第十二章 昨晚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滿腔怒火的陳澤瞬間啞火了,本想著和自己沒關係的想法不管的,但最終還是沒有違背自己的本心,歎了口氣。
“在什麽地方?”
······
演唱完《遇見》這首歌,趙雪茹的心情很不好,在離開錄音棚之後不但沒有回轉,反而越陷越深了。
她感覺自己生活的太累了,當初為了姐妹情放下了愛情,讓自己的情感變得一塌糊塗,加上事業的不順,這些積壓在心底的負麵情緒爆發了。
她沒有回家,也沒有通知任何人自己的行蹤,一個人在酒店裏麵開了一間房,叫了兩箱酒,徹底的放縱了自己。
趙雪茹的理智已經沒剩多少了,努力的想要撐起身子,卻怎麽都做不到,感覺有很多人拉著自己一樣。
她趴在桌子上,頭向著一側,眼神迷離的看著門口。
這樣的姿勢她已經保持很久了。
而在她身邊的是一個臉色異常尷尬的年輕服務員,眉宇間還有著一絲焦慮。
這間房隻開了一天,時間到了客人沒有交還房卡,她便來詢問一下。
誰知道門一開,衝天的酒氣差點把她給熏死了。
服務員看著地板和桌上的就酒瓶,心裏的不安就更加的嚴重了。
不會喝出什麽問題吧!一個女人一個人喝了這麽多······
服務員很擔心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個不小心,酒店的名聲就沒了。
趙雪茹死死的看著門口,突然間眼神當中升起了一道亮彩,似乎看到了什麽。
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可是酒精的作用讓她現在看什麽都是一片模糊,諸多的重影疊加,隻能看出一個輪廓,但這足夠了。
畢竟這個輪廓,以前她也朝思暮想過。
“你···你來了···”
“你瘋了!”
陳澤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大半夜被人從床上喊起來,心裏肯定是不爽了。
而現在趙雪茹的狀態,更是火上澆油,他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情況,因為喝醉酒的人,是最難以處理的,打她沒感覺,罵也聽不著,隻能順著她胡來······
醉的如同爛泥一般的趙雪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硬撐著從桌子上立了起來,努力靠近陳澤,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一點。
她的頭發已經散開了,額頭上有一層密集的汗珠,因為酒精的作用,臉蛋部分有些酥紅。
但即便這樣,她身上的氣質卻沒有用改變多少,這是一個將溫柔刻進骨子裏的女人。
“還知道怎麽走路嗎?”
陳澤拍了一下額頭,一臉心累的問道。
趙雪茹不管不問陳澤的話,將臉湊到陳澤的麵前,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突然露出一個恬靜的笑容。
“嘻嘻,你真的來了啊!不對···我應該說···你終於來了··嘻嘻嘻···”
“唉”
萬般無奈都化作一聲長歎,陳澤覺得自己過來就是一個錯誤。
看清楚了陳澤的臉,趙雪茹似乎十分的高興,一直笑個不停,嘴裏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多次出現陳澤的名字。
笑著笑著,不知道為什麽有哭了起來,然後接著笑······
“好了!別在這嘻嘻嘻的,你家在什麽地方,我送你回去。”
“嘻嘻嘻····”
陳澤再一次無力的閉上了眼睛,而這時候趙雪茹甚至往前倒下,陳澤一把架住了她的胳膊。
醉酒的人是沒有骨頭的,你去拉一個喝醉的人,最後的結果是你和他一起倒在地上。
此刻的趙雪茹就是這樣,一直想要趴在地上,整個身體仿佛沒有骨架支撐一般。
趁著雙手將她懶腰抱起,心裏隻有一個感觸:
這個女人的體重,好輕······
酒店前台,看著服務員拿過來的損壞清單,陳澤再一次無力的閉上了眼。
果果睡得很沉,盡管陳澤將趙雪茹弄進房搞出了很大的動靜,但是小丫頭並沒有察覺。
清晨,送果果去興趣班之後,陳澤在衡飛請了一天的假,雖然不知道趙雪茹醒來之後狀態怎麽樣,如果可以的話,他想今天把歌重新錄一遍。
想起晚上的事情,陳澤就是頭疼,這個女人居然喝了一天一夜的就,白的啤的都喝了。
她是想早點超生嗎?
沒人知道昨天晚上他經曆了什麽,隻知道現在他家裏的陽台上掛了兩件床單和他昨天的一身衣服。
至於外套,那玩意已經沒有洗的必要了,樓下垃圾桶就是它最好的家。
晌午時分,沉睡的趙雪茹終於有一點動靜了,蜷縮著的身體向外伸展,勾勒出一道道圓潤的曲線。
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朦朧之中趙雪茹伸手在床頭摸索著,尋找著手機。
找了一會沒找到,才極不情願的睜開了眼,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然後就看到靠著門框看著自己,臉色陰沉的陳澤。
一瞬間,腦海當中的眩暈感全無,趙雪茹變得無比的清醒,四肢僵硬的拉扯了一下身上已經被換掉的衣服。
“醒了就出來,我們好好的談一談。”
陳澤冷著臉說道,讓酒店的清單放在茶幾上,等著趙雪茹過來,他覺得在去重新錄歌之前,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好。
“真是厲害啊!三箱啤酒,一斤白的,一瓶紅酒,真看不出來你這麽能喝!”
陳澤冷笑一聲道,似乎是在嘲諷一般,麵無表情的指了指清單。
兩千多塊錢的損失賠償,鬼知道在自己過去之前這女人都做了什麽。
“弄壞了很多東西嗎?”
趙雪茹臉色有些羞愧的問道。
“你說呢?你知道昨天你都幹了些什麽嗎?”
說起來這件事,陳澤的火氣就不是一般的大,當然更多的是心累。
雖然陳澤這樣說了,但是趙雪茹的記憶當中卻沒有任何的畫麵,有時候人的求知欲是很強烈的。
回想不到什麽,趙雪茹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昨天到底做了什麽?”
“你····是魔鬼吧!那種記憶我不想回憶,拿錢然後說正事!”
陳澤再次歎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