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反間計
第二日一早,盜將召開全員會議,準備著手為自己的反間計開始正式布局。
他心中的這個計謀,耗時匪少,按照他的估算,起碼要在三年以後才行。
好在獲得了冒頓單於的支持,他倒也並沒有太多壓力。
“霍爾頓、左立莫……”
聽到盜將叫出兩人名號,這兩個打了敗仗的匈奴頭子,急忙踏上一步,等候盜將的發落。
盜將深得單於的寵信,在現場之中,可以說是地位最高之人。
雖然他兩人身為大將軍,可是,在盜將麵前,卻是不敢擺架子。
“你二人戰敗,如今老夫有一良策,能夠挽回你兩人的戰績,不知你二人可願意出戰?”
一聽這話,霍爾頓兩人心中大喜。
他們打了敗仗,損失了十幾萬兵馬,自以為必定要受到盜將重重責罰,萬萬沒有料到,對方非但不罰自己,反倒給了自己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又豈能不為之興奮?
“末將願意,還望盜將先生指點迷津!”
兩人不約而同說出一聲,倒是難得的意見統一了一次。
盜將微微一笑:“好!既然如此,你二人聽令!”
“霍爾頓、左立莫各自率領五萬兵馬,即可趕赴陰山一帶,在那裏擊潰了朱建成和朱元吉的聯軍!”
“末將接令!”
他兩人單膝跪地,接了軍令,轉身去外麵召集兵馬,準備即可趕往陰山過去。
兩人的速度極快,畢竟能夠得到將功補過的機會不多,倘若不能珍惜,隻怕是下一次就未必會有這樣好命了!
等到他們兩人率領大軍出征以後,那原來的樓蘭國主問道:“盜將先生做事一向有深意,末將愚鈍,實在看不出,為何要叫他二人出征陰山的目的,還望先生指點!”
盜將微微一笑:“對於你們武將來說,隻要打了勝仗,那便是立下大功,又何必去管究竟要爾等征戰何處?”
他展開一張地圖,指著上麵的位置說道:“此時,朱建成和朱元吉的聯軍,就駐紮在陰山周圍,隻要能夠拿下他們二人,便是奇功一件!”
話雖如此,可是,先前他兩人聯手,征戰朱世民都落得一個狼狽而逃的局麵,現在他兩人要對上人家兄弟倆人,並且又是在手中兵力減少一半的情況下,這個任務,委實很不輕鬆呐!
盜將看出來眾人的心思,朗笑一聲:“兵者,詭道也,隻要能夠施展出合適的兵法,以少勝多的局麵,在曆史上,也算不得罕見”
更何況,盜將的真正目的,可不僅僅隻是為了要取勝。
和反間計相比起來,一場大勝,實在算不得什麽。
盜將叫霍爾頓兩人轉而進攻陰山,也並不派遣兵馬攻打朱世民,隻是駐紮在樓蘭古國之中,和唐軍呈現出一副平分秋色的跡象。
……
“報!”
陰山之地,一處山穀之內,駐紮這一路唐軍,其中的領軍人物正是唐王的大兒子朱建成,以及小兒子朱元吉。
一名傳訊官單膝跪地,大聲地稟報著軍情:“報!啟稟兩位小王爺,探子得來消息,匈奴大將軍霍爾頓和左立莫親自率領十萬兵馬趕來,距離我方僅有三十裏遠。”
“哦,霍爾頓。左立莫?”
朱元吉納悶問道:“大哥,這兩人不是正和二哥廝殺得最是激烈嗎?怎麽從大草原上活下來,殺到咱們這裏來了?”
對於這個問題,朱建成也是無法回答。
“三弟不用去理會敵軍,”朱建成又道:“不管這兩人是抱著什麽樣子的目的,隻要他們來到陰山一帶,那就是咱們的仇敵!”
當晚,匈奴大軍果然發起總攻。
雙方在陰山一帶,廝殺良久,各有折損。
接下來的小半個月,霍爾頓兩人時常出擊,搞得朱建成兄弟很是疲憊。
時間一長,朱元吉就有些熬不住了。
“大哥,不是說這兩個老家夥敗在二哥那裏了嗎,怎麽又跑到咱們這裏整事情?”
朱建成搖頭苦笑:“這兩人不好對付啊!大哥我又不是活神仙,又怎麽會無所不知呐?”
朱元吉眼神中露出一絲惱怒的目光,恨恨說道:“哼!大哥,你也莫要幫著老二說話。要是他當真顧及兄弟身份,又怎麽會放任這兩個狗賊殺到咱們這裏來?”
“三弟,不可胡言亂語!”
老大朱建成緩緩搖頭,說道:“盡管我也猜不出你二哥腦袋裏麵起了什麽心思,不過,我相信他的為人,他必定不會有意要為難咱們。”
看到老大似乎不願多說,朱元吉也不敢頂嘴,內心中卻是覺得老大未免太過信任老二了!
……
唐王府內,朱淵望著軍中信函,看到匈奴軍力轉移,大隊人馬集結在陰山附近,他不由微微皺眉,
陰山乃是朱建成和朱元吉的所在,這幫匈奴狗賊先是在他二兒子手下吃了大虧,現在又轉戰到他的另外兩個兒子身上去。
這幫狗賊,實在歹毒!
一瞬間,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麽,隱約覺得一種大禍臨頭的預兆。
隻是這種感悟來得快,去的也快。
沒等他想明白匈奴的真正用意,那股感悟就已經徹底消失了。
……
京師,禦書房內。
朱厚照和張良等人正在商議國事,接到八百裏加急信函。
信函上麵的內容,描述得簡潔而又真實。
看完信函,朱厚照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隨手遞給一旁的官員查看。
“匈奴好生囂張,竟然大喇喇侵犯我大明的疆域,實在該死!”
張良對於這種異族,很是難以接受,繼續說道:“隻是,微臣尚有一事不明。”
聽到這話,朱厚照心中早已知道他不明白
的事情是什麽,淡然一笑:“愛卿是想要問,為什麽匈奴會從呼倫貝爾撤兵,轉而去攻打陰山一帶?”
“不錯!”
張良又道:“倘若是覺得呼倫貝爾大草原不好拿下,最近之處,也是那柴紹的駐紮地才對,怎麽偏偏要舍近求遠,數千裏之遙,非要帶陰山一帶搞事情?”
他問出的疑問,實際上,也正是在場諸位臣子的疑惑之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