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又一次暗殺

  仰望夜空,中秋之夜,天清如水,月明如鏡,可謂良辰美景美不勝收。看著如盤似玉的朗朗明月,柒綰郡想起了一首古詩:天將今月夜,一遍洗寰瀛;暑退九霄淨,秋澄萬景清;星辰讓光彩,風露發晶瑩;能變人間世,攸然是玉京。


  此情此景,柒綰郡感慨萬千。或許這世上永不亙變的也隻有月亮啊。


  來到大殿,群臣攜夫人幾乎都已入座。


  這時候,一個身著黃色九龍的男人迎麵走了過來,看到了柒綰郡和禦淩景,那張陰森的讓人討厭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令人惡心的笑容,“皇叔,皇嬸,你們好!”嘴上說得如此,心裏卻在盤算,今晚看你們能不能活著回去?


  禦淩景淡淡的道,“今天的氣氛不對啊?太子怎麽主動跟本王打起招呼了?”這個太子在皇上麵前都對自己那麽不客氣,為何今天卻?

  柒綰郡知道太子心裏有鬼,看著他那副裝模作樣的嘴臉真是恨不得千刀萬剮了他。她剛想走上前,卻被禦淩景一把握住了手,扯到了身後。


  禦寒風依舊惡心的笑著,慢慢地道,“哦?今天是中秋佳節。拋開以往的過節,你便是我的親叔叔,我是您的親侄子。這侄子見了叔叔打個招呼本是應該的不是麽?”


  禦淩景在心裏冷笑一聲,哼。虧你還知道,本王是你的叔叔,你是本王的侄子?試問有哪個侄子能做到你這份上,對自己的親叔叔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與至他於死地?


  “太子有心了。真希望你的心裏也是這麽想的。”禦淩景說完便拉著身後的柒綰郡走開了他不想在跟麵前這個人麵獸心的侄子廢話下去,他們二人一起參觀這些美味佳肴。


  不過皇上設宴果真不同凡響,水果點心應有盡有。


  特別是看著那些水果被切成了奇奇怪怪的模樣,有的像個小東物似的幾乎要跳了起來;有的爬在在盤子裏一副懶羊羊的模樣,讓旁人看了,分不清真假;最離譜的是正坐的位置麵前擺著那個用胡蘿卜雕刻而成的龍栩栩更是如生。


  想必那裏便是皇上的座位。柒綰郡最後看了一眼,擺在自己麵前的西瓜被修剪成了蓮狀,看著柒綰郡目瞪口呆,簡直舍不得吃了。


  五顏六色的月餅,齊刷刷的被一個個美若仙子的宮女們端了上來,放在眾人的桌子上。接下來便是鮑魚、魚翅,雞鴨鵝蛋等等等等。


  “皇上駕到。”隨著一陣又尖又細的聲音響起,一對身穿黃色衣服的中年夫妻相繼走到了剛剛擺著那個胡蘿卜雕刻成的龍的麵前,眾人立馬跪下,高呼,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待那身著黃色衣服的夫妻二人坐下,禦淩軒手臂一揮,“眾愛卿等平身。入座。”


  “謝皇上。”


  眾人起來分別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唉呦。這不是皇妹嗎?真是嬌俏可人,除塵脫俗啊,真是讓本宮都汗顏啊。”坐在皇上禦淩軒旁邊的皇後上官瑤裝作一副看到柒綰郡美貌驚訝的模樣,隻是她的演技實在是讓柒綰郡不敢恭維。


  柒綰郡在心中冷哼一聲,這皇後果然跟太子是母子?這說話的語氣都如出一轍。真的應了那句話,有其母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但是介於她畢竟是皇後,是一國之母,柒綰郡精致的小臉上擠出了一個十分勉強的微笑,雙手抱拳,“皇後娘娘言重了。賤妾之容哪能及得皇後娘娘分毫啊。”


  柒綰郡的馬屁拍的上官瑤心花怒放,試問哪個女人不希望被別人稱作她的美貌?此刻她裝作不好意思的道,“本宮老了,哪能跟皇妹你比啊?你說是吧皇弟?”這個狡猾的女人,把這個難題拋給了攝政王禦淩景。


  禦淩景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淺淺的微笑,雙手抱拳道,“皇後娘娘乃是一國之母,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是天下女人之楷模。豈是賤妾所能比得了的。”


  禦淩景竟跟上官瑤打起了哈哈,他沒有直接說自家娘子美貌如何,也沒有說皇後美貌如何,直說一些一國之母應有的德行,也算是他對稱職的國母的期望而已。


  上官瑤豈能聽不出來,就算別人不了解她?她還不了解自己,但是她比她那個不要臉的而已更不要臉,這往臉上貼金的事情,她豈會錯過?

  她拉了拉坐在旁邊的皇上,裝作一臉不好意思的撒嬌道,“皇上?你看。這皇弟多會說話,說得臣妾都不好意思了。”


  “恩。皇弟說得極是。”禦淩軒拍了拍旁邊婦人的手臂佯裝一臉讚同的模樣。


  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就算關上門自家妻子在不好,禦淩軒都不會在外人麵前說,畢竟他是皇上是一國之君,他需要臉麵,他的妻子也便是他的半個臉麵啊,隻要有人奉承,不管真的假的,他都會睜隻眼閉隻眼的打哈哈。


  眾大臣們看著,這皇上皇後,王爺王妃一家子你一句他一言,沒有人會多說一句話,畢竟是皇家的事,自己能不插手便不插手,能不插嘴,便不插嘴,省的打不到狐狸還惹了一身騷,弄得自己裏外不是人。


  “開宴。”太監一陣有尖又細的聲音響起便開宴了。


  這一晚上太子禦寒風,也沒有再說什麽話,隻是乖乖的坐在哪裏隻是吃著東西,仿佛其他人的存在都跟他沒有關係似的。他的這一奇怪的舉動讓禦淩景的心裏,著實不踏實,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又或許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兆?

  一個時辰之後,家宴便結束了。大臣攜夫人,陸陸續續的離去。禦淩景拉著柒綰郡要和大臣們一塊離去,卻無端被皇後硬拉了下來,強留他們話了半個時辰的家常,本來柒綰郡還想著有眾大臣做伴,估計太子也不敢太多放肆,這麽一來,也隻能靠自己了。


  從皇宮出來,柒綰郡掀開車簾,竟發現街道上連一個行人都沒有。瑟瑟的秋風,迎麵吹來,一種涼意撲麵而來。


  此刻隻有快速回府,才能保證安全,柒綰想到這裏,便衝著車外的車夫大叫,“師父。加快速度。”


  “好……額?”


  聽著車夫的聲音不對,緊接著是一陣馬驚叫的聲音。柒綰郡大叫一聲,“王爺小心。”便一個縱身躍出了馬車。


  “你是何人?”一個蒙著麵的黑衣人冷冷的問道,對於他們這些專業殺手來說是不屑於搭理這些不幹正主的閑人的,隻要他們不多管閑事,他們也不想浪費力氣,自討麻煩。


  “知道我姓名的人都是死人。”柒綰郡一邊冷冷的說著,便迅速從腰間掏出了那把跟隨她多年的軟劍,一個旋轉連踢出幾腳,三下五除二的將那個黑衣人打倒在地。


  躲在黑暗中的另一個人,狠狠地道,“都給我上。凡事擋路的一個都別放過。”他的話畢,十幾個黑衣迅速竄了出來,這時候攝政王禦淩景也一個旋轉從馬車上方破門而出,跟迎麵飛來的黑衣人較量了起來。


  隻是躲在黑暗中剛剛下命令的黑衣遲遲沒有出手,一直在觀看他們的打鬥,不知為何,他竟覺得這個王妃的招數似乎在哪裏見過?有些眼熟,隻是想不起來了。


  待他再看去,他的幾個手下都已躺在了血泊之中。


  “還有一個。”柒綰郡大叫一聲準備朝黑衣撲去,卻被禦淩景嗬住了,冷冷的道,“放他回去給他的主子傳個話,想殺本王?沒那麽容易。”


  秋風吹著的落葉灑在地上,讓著荒涼的街上又多了一分荒涼。


  一座高貴典雅的府邸內堂門口窩著一條黑色的狗,一個落荒而逃的黑衣人跪在了一個身著黃色六龍袍子的男子麵前,這個男人猙獰的臉上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他的手裏把玩著的核桃大小的鐵


  球,狠狠地道,“又失敗了?”話畢一個鐵球被擦著黑衣人的臉部打到了門外臥著的那條狗的頭上,那條狗當場斃命。


  這一情景看得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不寒而栗,深深咽了口氣,他知道那是主人對他的恐嚇,說不定下次自己便是跟那狗一樣的下場。


  “說吧?怎麽回事。”沉默了一陣,黃色男子閉上了眼睛,緩緩地問道,

  “不是手下無能。而是有一個特別厲害的女人在幫他?”黑衣人顫抖地說道,

  “女人?”太子疑惑的問道,


  “沒錯。是一個女人。好像跟攝政王回京路上救他的女人是同一個人。”黑衣人頭都不敢抬的說道。


  太子蹭的睜開了眼睛,“這麽說是柒家的人?不是說柒家上下無一生還嗎?”


  “可是。柒家人的屍首都不見了啊?”黑衣人唯唯諾諾的說道,

  “漏網之魚?”太子一臉疑禍的問著,慢慢轉過了身,突然眼中眸光一閃仿佛響起了什麽,看著眼前跪著的黑衣男人冷冷道,“給我去查,如果她真是柒家的漏網之魚,給我不計一切代價斬草除根,否則那條狗就是你的下場。”


  “是。屬下遵命。”


  “滾。”


  禦寒風的心裏無比惆悵,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柒家的漏網之魚,畢竟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不能讓她存活在這個世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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