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安親王到京

  禦淩景早就想到了這禦寒風會有所作為,會有所行動,他怎麽可能讓自己這麽舒舒服服的生活下去?他的兵權沒有到手,他的眼中釘肉中刺還沒有拔出,他怎麽能夠安心?這就是禦寒風想要的效果,他作為一個皇上可以張口隨便捏來一句話,便說是大臣的彈劾,又有誰會去檢驗、誰會去證實他的話的真偽?又有誰敢去證實這些話的真偽?


  既然皇上已經攤牌了,說明他已經等不及了,他已經慌了?越是這個時候,自己越不能慌,自己必須保持淡定,保持冷靜,才不會中了他的圈套。所以,當別人都在議論紛紛的時候,禦淩景卻能夠笑得出來。他是在寬慰自己,也是在笑禦寒風的低俗與迫不及待。


  “對於這樣的謠言,不知皇叔做何解釋?”禦寒風掃了一眼眾臣,最後的眸光落到了禦淩景的身上。


  禦淩景啊禦淩景,你不是能言善辯嗎?你不是巧舌如簧嗎?朕但是想要看看,想要聽聽接下來你會如何自圓其說?


  與此同時,禦寒風的話音剛落,朝堂上下頓時變得鴉雀無聲。眾人都瞪大了眼睛,將目光“嗖”地一下猶如一把把利劍一樣,齊刷刷的射向了攝政王禦淩景。他們都想知道,都很好奇,這戰功赫赫、聞名朝堂內外的攝政王會如何解釋、如何辯解關於傳說他造反之事?


  隻見禦淩嘴角一彎,上前兩步,雙手抱拳,淡淡的說:“回皇上!臣不需要解釋!也不做任何的解釋!皇上都說是謠言了?既然是謠言,便會不攻而破,況且臣相信皇上聖明,自然不會相信這些謠言,臣更加相信皇上您一定會還給臣一個公道?您說是嗎,皇上?”


  朝堂之下的眾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沒有言語,但從他們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們無不歎服這攝政王的口才?

  禦寒風一臉驚愕,怔住了。顯然他沒有想到這禦淩景會說出了這樣的話。這些話看似是作為一個臣子對一個皇上的信任,實則是禦淩景在為自己變相開脫。把皇上拋給他的難題,又踢給了皇上。


  如果皇上相信了謠言,便是皇上不夠聖明,試問天下又有那個皇上會承認自己不夠聖明呢?如果皇上不相信這些謠言,他禦淩景相信皇上自然會還給他一個公道。這些話,不管從哪一方麵來分析,都會讓禦寒風啞口無言。


  禦寒風的臉色陡然一轉,嗬嗬一笑:“皇叔說得極是!朕自然是不會相信這些謠言的,必定還皇叔一個公道,嚴懲這製訛傳訛之人。”


  嘴上雖然這麽說,可是禦寒風的眼中卻射出一道嗜血的光芒,這個禦淩景竟然拿自己的話


  將自己?可是,現在就算是打碎了牙他禦寒風都要往肚子裏咽,就在剛剛他還是低估了這攝政王。盡管如此,禦寒風從來不認為這禦淩景的文韜武略比他強,他一直認為這是他禦淩景命好,僥幸而已!


  禦寒風那極其自負的心理,讓他不能正確的審視自己,審視禦淩景,即便他永遠立處優勢,他也不能更好的掌握主動權。他的這一缺點恰恰是禦淩景的優點,盡管禦淩景各方麵的優勢不如他,但是禦淩景會設身處地、審時度勢的站在別人的立場,他會琢磨對手的心思,以便自己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決定。


  孫子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可是這禦寒風就是因為太不知己,也不知彼了,所以他百戰百敗。人貴有自知之明,也唯有有了自知之明,才能謙虛謹慎,不斷學習,唯有這樣才能不斷進步,超越自己。孰不知,在這世上,唯有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敵人。


  “謝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禦淩景雙腿跪地,大聲地說道,好像唯恐眾人聽不見似的。


  孰不知就在禦淩景的雙腿挨到了地麵的同時,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輕蔑的微笑。因為禦淩景知道,這個時候,他唯有順從禦寒風,才能麻痹他,以至於讓他找不到任何陷害自己的把柄。


  與此同時,坐在龍椅上的禦寒風,看著跪在自己麵前,如此順從的禦淩景?禦寒風的臉上沒有一絲的得意,反而是一臉的怒氣。禦淩景越是順從,他越是生氣,因為他順從自己了,自己便很難再找到他的把柄。此刻,禦寒風緊握著雙手,陰森的臉龐猶如來自於地獄一般毫無生氣。冷冽的眸子恨不得傾刻射出萬支利箭,將這禦淩景給萬箭射死?

  可是,這是朝堂之上,自己是皇上,而非當年的太子?自己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勢必讓這滿朝文武百官都會看在眼裏。這群人別看平時是一副阿諛奉承、陽奉陰違的牆頭草,又不做實事,這要是到了關鍵時刻說不定還真的會壞事。況且自己剛剛登機,根基不穩,目前還需要在這群人中,留一個好印象。所以,不管能不能忍,自己都得忍了,也必須忍了。


  站在一旁的太監,看著皇上臉色不對了。立馬大聲道:“退朝。”


  正午時分。


  驛館門前,整齊的士兵排成了兩排,三個高大的身影邁著矯健有力的步伐走了進去。他們一起走到了一間十分的房間裏。


  “王爺在此稍做休息!待微臣前去宮中稟報皇上!再做打算。”一個身高八尺有餘的魁梧的侍衛,雙手抱拳地衝著一個身著藏青色袍子的男子說

  道,這個侍衛便是大內侍衛柳剛,也是江湖上聲名赫赫的“江湖劍霸”,被他稱作王爺的男子便是他此次前去大漠費盡心機騙來的七皇子禦寒逸。


  “有勞柳侍衛了。”七皇子淡淡的道。


  “王爺言重了!微臣告退。”柳剛說著,衝著王爺抱了抱拳,掃了一眼王爺身後那個懷抱著雙手一臉漠然的侍衛,大步翩翩的走了出去。


  聽著柳剛越來越遠的腳步聲,禦寒逸眸子一閃,突然道:“韓侍衛。”


  被他換作韓侍衛的韓逸立馬放下了雙手,上前了兩步,到了王爺麵前,抱拳道:“王爺。”


  “你速速去一趟攝政王府,務必將本王的書信親自交給皇叔!明白嗎?”禦寒逸說著,眸色一閃,示意韓逸中途不要經過任何人之手。


  “卑職明白。”韓逸一臉會意的點頭道,話畢一個閃身從窗子躥了出去。


  皇宮中禦花園。


  一個身著黃色九龍絲袍的男子禦寒風,平躺在榻上,閉著眼睛。他的身後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的身著淡粉色衣服的宮女,宮女此刻用她那纖纖玉手在為他輕輕地捏肩。他的麵前跪著一個婉約可人的身著同色的衣服的宮女,她在為禦寒風緩緩地揉著雙腿。


  微風拂過,伴隨著無數種花草的混合香味,迎麵吹來,頓時令人心曠神怡!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這份平和與安寧。


  “微臣參見皇上。”


  一聽是柳剛的聲音,禦寒風“噌”地睜開了雙眼,坐了起來,手臂一揮,示意旁邊的宮女退下。看著柳剛,一臉詫異地道:“你怎麽回來了?”


  “不隻微臣回來了!七皇子安親王也回來了。”柳剛說著,嘴角一彎微微地抬起了頭。


  “哦?起來說話。”禦寒風眉眼緊皺,一臉疑惑的望著柳剛,希望他給可以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柳剛緩緩地站了起來,道:“皇上!有所不知!微臣夜探七皇子帳篷,從中盜取了一個金色的盒子,盒子裏麵裝有一封七皇子寫給攝政王的一封信,看樣子是沒有家得利送出去。”柳剛說著便從內衣裏掏出了那封信,雙手恭恭敬敬地遞給了禦寒風。


  禦寒風接過那封信,看了之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喃喃地道:“這封信沒有意義,它什麽都說明不了。”


  柳剛嘴角一彎,淡淡的道:“正因為它什麽都說明不了,微臣才自作主張將七皇子騙了回來。”


  “為何?”禦寒風一臉狐疑的問道。


  柳剛看著禦寒

  風,雙手抱拳地問道:“微臣鬥膽!敢問皇上,如果安親王沒有跟攝政王勾結,皇上會如何?”


  “朕會待他如初,他依舊是朕的好弟弟。”禦寒風說著,眸子中卻充滿了期望,他希望這就是結果,這也是他想要的結果。


  柳剛一臉微笑的又問:“如果,他真的和攝政王府有所勾結呢?”


  “那他便是朕的敵人,朕絕不會手軟。”禦寒風說著眸子中射出一道利劍,不過這是他最不想看到了的結果。


  “不管是各種結果,隻要安親王在大漠,我們都無法掌控!俗話說得好好: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但是如果他來到了京都,在皇上您的眼皮低下,他必定會有所顧忌。再者說,安親王在京都,如果攝政王跟他有所勾結,他必定會派人跟七皇子聯係。如果,他們沒有勾結,皇上您是否會因為七皇子是您的弟弟而想念他呢?”


  禦寒風一臉會意的點了點頭,此刻他什麽都明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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