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暗中調查
柒綰郡的眼神一直盯著綠羅,直到她的身影看不到了,柒綰郡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以前是紅寇,今日又是綠羅?哼,真不知道禦淩景在這王府之中還有多少個像紅寇、綠羅這樣的侍女?
看著自己夫君一直站在那裏,柒綰郡的內心突然有了一絲絲的心疼,禦淩景雖然什麽都不說,但是柒綰郡可以感受到,紅寇對禦淩景來說到底有多麽的重要。他可以為了她從昨晚到現在,一直不吃不喝的站在那裏,看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還如平常一般的冷漠、淡然,而他內心的痛苦遠比其他人的想象的更要嚴重,因為這個男人是一個不太會表達自己情緒的人。
他將所有的傷痛、難過、自責全都隱藏在了心裏,他覺得自己是一個男人,要有擔當,所以在外人麵前,你看到的是一個完美的猶如從畫中走出來的男人一般的禦淩景,其實他的內心早已遍體鱗傷、苦不堪言,隻是他把這一切都掩蓋了起來,讓人永遠看不到了那個最最真實的攝政王,他帶個人們的隻是人們幻想中,他應該做得樣子,並不是他禦淩景最想做得樣子。
約摸半個時辰之後,一個身著藏青色袍子的男子和一個一襲白衣的男子一同走了進王府。這兩人便是七皇子禦寒逸和他的侍衛韓逸。
禦寒逸看了一眼前方身著一身白衣,背著雙手站在靈堂一邊的禦淩景,又看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打扮,一臉詫異的問:“這?這是怎麽回事?”
柒綰郡見狀立馬走上了前,將男子他悄悄地拉倒了一邊,輕輕地道:“昨晚,我們逛花燈會之時,你皇叔的書房被人偷襲,側妃不幸被刺身亡。”
“啊?怎麽會這樣?”禦寒逸一臉驚愕地說道。
禦寒逸著實不敢相信,恰巧在昨晚便發生了此事?他很快從驚愕中反省了過來,緩緩地走到了靈堂之前,拿起了三柱香點上,插在棺材前方的香爐之中,對著棺木的人鞠了三個躬。然後,他走到了禦淩景的麵前,輕輕地用他的手握住了禦淩景的胳膊,“皇叔,節哀順變!”
“本王沒事!”禦淩景輕輕地用自己的手將禦寒逸的握著自己胳膊的手放下,依舊沒有回頭,卻又故作平靜的說道。轉而,禦淩景大叫一聲,“管家!”
隻見一個身穿白衣的老者緩緩地上前兩步,身子一彎,道:“王爺!”
“請七皇子和韓侍衛到客房休息,本王遲些便會過去!”
“是!”管家應著,便衝著禦寒逸和韓逸,身子一彎,手臂一揮,“七皇子,韓侍衛請跟我來。”
禦寒逸看了一眼皇
叔,又看了一眼柒綰郡,隻見柒綰郡衝著他點了點頭,禦寒逸一臉會意的跟著管家向客房走去。
突遭橫禍,想必皇叔的心裏應該十分難過吧,可是他剛剛的表現,如此淡然,除了看不到了他的臉,便讓人絲毫感覺不到了他的難過?真是難為他了,禦寒逸跟在管家的身後,一邊走著,一邊想著。
竟然敢在攝政的頭上動土?想必這賊人也不是等閑之輩,韓逸眸子一閃,心中暗道。不過,這攝政王的智謀與心計倒是讓韓逸佩服,若不是他,安排好一切?自己豈會一進皇宮便能夠那麽快的回到了自家王爺的身邊,想到了這裏,韓逸在心裏對禦淩景重新做了一些審視,或許自己太過於武斷了,因為柒綰郡的事,可能誤會了禦淩景,或許事情並不是自己看到的那般單純。
不管怎麽說,這攝政王曾經幫助過他,在韓逸的心裏,已經把他當作了朋友。既然是朋友,那麽他如果有了需要的地方,我韓逸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傍晚的時分,雨突然聽了。
攝政王府的後山上,已被禦淩景驅散開了眾人。
看著前方堆得猶如小山一般的土堆,沒有墓碑沒有名字,禦淩景淒冷的眸子中閃過絲絲淚花,冰冷的聲音猶如地獄般傳來。
“紅寇,相信本王,傷害過你的人,本王一個都不會放過。隻是,暫時隻能先委屈你了,等本王給你報了仇,必定為你重置陵墓,讓你入土我禦家王陵!今日你草率的入土,便是給本王敲醒了警鍾,敵寇未除,本王無顏讓你真正的入土為安。”禦景景說罷,袖子一揮,憤然離去。
攝政王府內堂的屋子裏,柒綰郡邪躺在榻上,將昨晚到今日所發生的事情,一一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她不敢相信那個曾經跟她針鋒相對的美麗女子,已經不在了?她們之間發生的故事,猶如昨日一般清晰,曆曆在目。
不管紅寇曾經怎麽對待自己,至少她對王爺是真心的,她至始至終都沒有背叛過王爺,而且還是為了王爺而死,以她柒綰郡對王爺的了解,即便紅寇以前在王爺的心裏沒有位置,可是她這一死,變成了王爺心中永遠無法彌補的一個痛,王爺必定在心裏給她留一個位置。或許,她在九泉之下可以含笑了。
想到了這裏,柒綰郡的眼角不知何時竟然流出了一滴眼淚。柒綰郡用袖子輕輕地拭去了眼淚,苦笑一下,我這是怎麽了,何必跟一個死人爭風吃醋呢?
靜下心來,仔細地想一想,紅寇她作為一個女人,一直默默無悔地為王爺付出,而且為王爺鞍山馬後辦事
多年,行事作風絕對不輸任何的男人,像她這樣的一個女中豪傑,如果王爺在心裏早些給她留有一個位置,說不定她會較之前幸福很多,也不會跟自己針鋒相對了。
這麽一想,柒綰郡的心裏舒坦了許多。然而,事實無常,人的生命有時候是那麽的脆弱,瞬間便沒有了。唉,逝者已矣,活著的人便好好珍惜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和越來越少的日子吧。
客房中,禦寒逸坐在桌子旁邊悠閑的喝著茶,突然間,房門被推開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快速的閃了進來,順手關上了門。
“打探的怎麽樣?”禦寒逸立馬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迅速地站了起來,一臉激動的問道。
“果然不出王爺所料,昨晚潛入攝政王書房的人和前段時間潛入攝政書房的是同一個人。”韓逸坐了下來,淡淡的說道。
禦寒逸眉頭一皺,略有所思的問道:“有沒有留下什麽蛛絲馬跡?”
韓逸搖了搖頭,道:“據卑職所知,他不僅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還十分巧妙的躲過了攝政王府每隔一柱香的時間所進行巡邏的巡邏士兵。”
禦寒風眸光一閃,一臉凝重道:“他竟然可以兩次不動聲色的潛入攝政王的書房,而且在府裏沒有引起那麽大的動靜?這說明什麽?”
“說明他對府裏的事情了如指掌,他應該悄無聲息的潛入在王府的某個角落,或者化妝成某個王府中的什麽人。”韓逸懷抱著雙手,雲淡風輕的分析道。
禦寒逸點了點頭。“皇叔一心為國操勞,卻在自己的王府之中,連一個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這事若是傳出去,必定對皇叔的影響不好。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情,咱們私自暗中調查吧。切勿驚動了皇叔,和其他任何人。”
“卑職明白!”韓逸說著便走了出去。
禦寒逸一臉悠閑的坐在椅子上,繼續喝著茶,眸子中散發出一絲淡淡的平和,仿佛剛剛從未有人來過。
這時候,一陣“咚咚”地敲門聲,打斷了禦寒逸的悠閑,他看著門口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字,“請進!”
禦淩景推開門走了進來,臉上依然保持著一副淡定與平和,讓人猜不出、看不透他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禦淩景,他永遠給人一種神秘的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覺,讓人對他充滿了好奇,不由得想要探索研究卻又無所適從。
“皇叔?”
禦寒逸一臉驚訝的道,他著實沒有想到,此刻皇叔會過來看他,他以為皇叔會像平常男子一樣,
一副心欲絕的模樣,又或者不吃不喝,連續幾天都不會見人。但是令禦寒逸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皇叔的自愈能力居然會這麽強,僅僅一日便從傷痛中走了出來?
禦寒逸永遠都不會明白不是禦淩景自愈能力強,而是禦淩景把內心的傷痛隱藏了起來,因為他的對手還在看著他,他不能給他們留下任何的把柄,所以他必須要盡快的從傷痛中走了出來,麻痹敵人。
禦淩景知道自己在這一時刻,最該做得不是傷心,而是化悲痛為力量,盡快的將那個隱藏在他攝政王府中的那根獨刺拔出來,不然禦淩景不敢想象,下一次再遇到危險的會是他身邊的誰?
“皇上沒有懷疑你嗎?”禦淩景故作一臉淡然的說著,隻是從他的眼神中,禦寒逸捕捉到了一絲淡淡的憂慮。
“皇叔放心,小侄跟皇上畢竟是親兄弟。況且還有多年的感情基礎,對付他,漬漬!小侄還是有辦法的。”禦寒逸眉眼一挑,一臉輕鬆地說道。
禦淩景微微的點了點頭,對於寒逸的能力,他是越來越有信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