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沒打死，就是小事
“說話呀，啞巴了嗎？是不是剛才的教訓不夠？”
剛到審訊室門口，汪正就聽到了裏麵傳來的嗬斥聲。
那是宋錢的聲音。
沉著臉的汪正一腳將門給踹開。
“誰！”宋錢猛的回頭，然後臉上的憤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跨掉，換成了討好。
“局長，嫌疑人馬上就招了。”
汪正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到了蕭如塵的麵前，恭敬的問道：“對不起，蕭先生，我來晚了，您……沒事吧？”
一旁的淩雪瞪大了眼睛。
陳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驀地，剛剛蕭如塵的話語在腦海中回響了起來。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陳徹臉色突然一白。
一直一動不動的蕭如塵抬了抬眼簾，打量了一下汪正的肩章，淡淡的說道：“你說呢？”
汪正注意到了蕭如塵腹部的鞋印，還有有些淩亂的休閑西服，有冷汗從額頭浸出。
“誰幹的！”他吼道。
平日裏汪正雖然板著臉，但是很少發什麽火，在場的人還是第一次看見局長發這麽大的火呢。
所有人都低著頭，秉著呼吸，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就連隊長宋錢都規矩了起來。
“沒人說話是吧？”汪正冷笑一聲：“陳徹，是不是你！”
陳徹打了一個哆嗦，急忙辯解道：“局長，是他軟硬不吃……”
“啪！”
陳徹話未說完，汪正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臉上。
“軟硬不吃？”汪正咆哮道：“蕭先生是嫌疑人嗎？就算他是，平日裏怎麽說的，文明審訊！文明審訊懂嗎？”
“你這算是什麽，濫用私刑！”
“對不起，局長，對不起，下次不敢了！”陳徹捂著臉，絲毫沒有了剛才在蕭如塵麵前的囂張氣焰。
他不是蠢人，知道現在辯解已經無濟於事，隻能認錯彌補。
“下次，沒有下次了。”汪正情緒平息了下來，淡漠的說道：“你這身警服不用穿了，穿著對人民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啊……局長……”陳徹徹底愣住了，他本以為蕭如塵是個公子哥，道個歉認個錯就行了，卻沒想到直接丟了飯碗。
一旁的淩雪額頭已經有冷汗冒出來了。
這時，她師傅宋錢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她才勉強鎮定了下來。
“蕭先生您受委屈了，來，我給您解開。”汪正轉頭，對著蕭如塵又換上了笑臉。
雖然事關烏紗帽，他內心著急，卻不會對蕭如塵太過獻媚，畢竟他是警局局長，在屬下麵前的威嚴還是要有的。
這件事也確實他們的不是，道個歉是理所當然的。
“誰給我拷上了，就讓誰會給我打開。”蕭如塵不吃他這一套，將手往旁邊移了一下。
宋錢對淩雪使了一個眼色。
一旁的淩雪有些不情願的上前，掏出鑰匙，給蕭如塵打開了手銬。
“我現在可以走了嗎？”蕭如塵看都沒看淩雪一眼，隻是拍了拍胸口的鞋印，然後整了整衣服，朝著汪正問道。
“當然可以，蕭先生又沒犯什麽法，對了，這是您的車鑰匙，車就停在警局門口。”汪正將蕭如塵的車鑰匙遞過去，然後笑道：“隻是，手底下的人搞錯了，讓蕭先生受了這麽大的委屈，確實是不好意思。”
“沒打死就是小事。”蕭如塵笑了笑，走出了審訊室。
“我送您。”汪正連忙跟了上去。
蕭如塵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你讓手底下的人後續別來給我添亂子比這形式上的東西好多了。”
審訊室內，幾人大眼瞪小眼。
汪正走了進來，目光掃過幾人，嚴肅的說道：“把嘴給我閉牢了，今天的事誰也不準說出去！”
“還有你，陳徹。”汪正指了指陳徹：“今天的事是你咎由自取，我給你提個醒，你記不記恨蕭先生我管不著，但是你之後要是想要報複的話，最好先想想自己夠不夠分量！”
“至於你。”汪正看向了淩雪，哼了一聲：“以後辦事專心點兒，少憑借意氣用事，多動動腦子，看你師傅什麽時候讓我操心過？”
汪正又對宋錢說道：“你身為她師傅，多教教她。”
“是，局長！”宋錢點了點頭。
“對了，局長，他到底是什麽人呀？”宋錢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隻要知道，我的烏紗帽差點掉了就行了。”汪正瞥了他一眼，離開了審訊室。
“嘶——”宋錢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旁的淩雪表情複雜。
……
剛出警局的蕭如塵心裏並沒有生出什麽波瀾，這樣的事情與他所經曆的事情比起來，根本微不足道。
原計劃未變，蕭如塵將車開到了福利院。
與陳院長交談了一下，發現刀疤臉後續並沒有來找麻煩就放心了許多。
別墅裏。
露西抱著林如顏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對了，顏顏，歐浩說今天晚上同學聚會，給我倆都發了邀請。”露西突然說道。
“不想去。”林如顏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意思。”
“去一下嘛，顏顏，我都好久沒有參加國內的聚會了！”露西抱著林如顏的手臂使勁搖了搖，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硬生生擠出了幾滴眼淚。
“好了好了，依著你。”林如顏算是拿她沒有辦法，無奈的說道：“你不去演戲可真是可惜了。”
“嘻嘻嘻，顏顏最好了！”露西瞬間露出了笑臉，臉上還掛著淚珠，然後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說道：“走，去換衣服吧，已經快七點了，聚會七半開始！”
“真是拿你沒辦法。”林如顏被露西拖著上了樓。
……
從福利院出來，蕭如塵駕車回到了別墅，此時已經七點二十了。
他卻發現林如顏和露西都不在別墅裏麵，以前林如顏可不會這麽晚出去的。
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給我查查我老婆現在在哪裏。”蕭如塵淡淡吩咐道。
片刻，電話那頭傳來了聲音：“我皇，皇後目前正與露西小姐一起，在天姿私人會所參加同學聚會，皇後有一名名叫歐浩的同學準備在聚會上將皇後灌醉。”
“歐浩？”蕭如塵眼中冷芒一閃。
天姿私人會所。
一輛銀白色的瑪莎拉蒂總裁停在了會所門前。
兩名女子從車內走出。
一名女子身著紫色鑲金邊禮服，腳踩水晶高跟，膚白如玉，氣質冷然。
另一名女子身穿火紅色繡牡丹旗袍，身材火辣，笑顏如花。
正是林如顏與露西兩人。
“顏顏，這麽多次邀請你你都回絕了，現在終於來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呀！”
會所門口，一名身著白色西服的英俊男子眼睛一亮，大步迎了上來。
“歐浩？”
林如顏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