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084.查出來了（六千字）
慕兮年說：“當我聽到那種話語時候的第一反應是——幸好你不在。 ”
一怔，心間俱是震撼，看著慕兮年的眼睛都閃盈著光彩，既是震撼又是疼惜，顧亦城喃喃道：“寶貝……”
“醫生說我流了孩子，如果這是真的，那這就是我流失掉的第二個孩子，失去的總歸會有遺憾，可到底以後還會再有，可是醫生卻接著說，我以後都不會再有孩子了，這種事情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太大的打擊，尤其我這種對家庭何其向往的女人，更是，那時候，簡直就像是天在瞬間傾塌下來一般的絕望。當時那種感覺，除了絕望，我再沒辦法形容了。”
菱唇微微抿起一些，慕兮年沉吟了片刻才接著說：“可是，即便是如此，我的第一反應都是你，多可悲，這樣沉重的打擊，我竟然在慶幸，慶幸你不在，慶幸你還不知道，我還有機會瞞著你，讓你保持著無知去過快樂的日子。”
“想來，也確實連我自己都有些覺得恐怖。”
“恐怖？”顧亦城疑惑，恐怖什麽？她是指在懼怕什麽？
嫣柔紅唇微微翹起，略是苦澀一笑，慕兮年輕緩吐納著氣息，說：“恐懼對你的感情，這太強烈了，強烈到讓我都能夠棄自己於不顧，想想，你不覺得可怕麽？”
喉結翻滾兩下，顧亦城沒有說話，那眼底卻騰起一絲慌亂，微微怔了一下，慕兮年就笑開了，指尖順著他的臉頰往上撫，輕輕撩撫一下他的眼角，她柔聲罵道——“傻瓜！”
“我說的恐懼，又不是貶義詞，當然不會像尋常害怕那樣，去閃躲去逃避，我隻是有些感慨，怎麽就……”
怎麽就，會這樣去愛一個人？
“我這話未未聽來肯定會吃醋，可我說真的，你確實比她還要重要，你在我心裏的分量，是超過她的。”
幼年開始就寵著她，將她一手養到大，慕兮年以為，自己再深刻的付出，也就不過那樣了，再愛，也肯定不會超過對未未的，卻是在曆經這一件事情之後才了悟——原來，所謂愛，當真是沒有極限的，你所以為的不會超過，隻是因為還沒有碰到那個可以讓你超過的人罷了。
而她的亦城，就是那個可以戰勝她一切的那個所愛，為了他，她完全可以付出一切。
所謂的傾覆天下也隻要你，其實，說的何嚐不是她？
其實，顧亦城又何嚐不是呢？
他是寧肯丟棄自己也不會丟棄她的，這一點，從今天他的所作所為已經儼然清晰……
眼睫毛顫了一下，顧亦城沒說出口，不過那眼神，就足以將一切都說明，笑容更深了，慕兮年麵頰便的小梨渦也在變深，滌蕩著如清漣一般的紋，她輕輕歎了一口氣……
“亦城，你知道嗎，你有多純粹。”
你的心，太幹淨，猶如清泉一般剔透，叫我如何忍心讓其沾染上塵埃汙垢？
手掌心觸碰著顧亦城的臉頰，來回不斷的撫摸著，慕兮年清眸之中被深情覆蓋，凝望著他，她儼如癡情：“亦城，我這樣愛你，這是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可是，既是事實，你就接受。”
“你既然覺得我承受的太多，心疼我，那麽，就用以後的歲月去寵我疼我憐我，而不是像剛才那樣子，責罵怨咒你自己，說什麽配不上我對不起我，你可知道，那對我來說，有多刺心？”
我的付出，全部都是發自內心的，沒有一絲一毫的雜念，完全心甘情願，所幸，你能夠體會的到，隻是，不要再去詆毀自己了，那對我而言，才是一種最大意義上的傷害……
要知道，即便你不難受，我卻心疼，如刀絞。
眼神一閃，內裏的光澤變的更加深邃暗沉了，顧亦城緊鎖著慕兮年看了許久，而她，也不再多言，隻繼續撫著他的臉頰，用一種最癡情的眼神，在他臉上眷戀不已，將他眉目他的一切，於無聲之中，烙印至心底……
沉默，在這一刻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蔓延，卻不再是先前的壓抑，相反的，更多了一絲愜意，溫情，於靜謐之間，悄然騰起……
拳頭再度攥了一下，旋即便是鬆開，薄削如刃般的完美唇形凜起一些，顧亦城的冷峻臉部開始放鬆，輕輕點了個頭，他向著慕兮年重重道：“好，不說了。”
“不止是不說了，也不能再這樣想了，在經曆了這樣大的波折之後，確定了這隻不過是一場烏龍，我們更應該的，不是慶幸麽？”
墨黑色的瞳仁更深刻了些，顧亦城再度點頭：“確實。”
確實，最應該的是慶幸，慶幸這種殘忍不是事實，慶幸他不用背負沉重的債，不用再對她愧疚，愛情依舊很純粹，幹淨如昨。
思及此，顧亦城就徹底懂了。
她是這個意思吧，就是想讓他一如既往，讓彼此之間的感情保持著一貫的幹淨，不摻半點雜質，是這個意思吧，是嗎？
“嗯。”慕兮年點頭，眼眸堅定而清澈。
心兒微微動，早已軟化成為一灘水，顧亦城的一雙眼睛也跟著能夠滴出水來，俯身下去，輕啄慕兮年的唇，他低低道：“好，知道了。”
“我不瞎想了，也不再去糾結，隻專注我們的未來，繼續用心疼你，疼我們的寶寶，好不好？”
眉角都滿意的上翹而起，慕兮年彎了彎眼睛：“這才乖。”
她沒說好，卻當然是好的，極好的。
傾身下去，猛力將慕兮年擁住，用健碩的胸膛描繪著她的，顧亦城在她耳邊不斷的喚著——寶寶，寶寶兒。
其實，他依舊對自己有著太多的不滿，在得知她早已經知道當初流失掉孩子的事情，那一刹那，他甚至是恨自己的，可是，如果不善待自己，最難過的會是她，所以，他不能，至少，不能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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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擁住顧亦城，慕兮年是那樣的用力，他此刻正在她頸窩處沒完沒了的親，他下巴處已經長出了細碎的胡茬，這樣的舉措，毫無商量的蹭到了她，頸側肌膚多嬌嫩，慕兮年更是，較之一般女子都還要薄一些，肌膚嫩滑似嬰兒一般，沒兩下就蹭紅了，有些微的疼，還帶著點灼燒感，不過她卻渾然不在乎，不僅不閃躲，甚至還揚起下顎迎上去，向著顧亦城貼到更近，好讓他能夠親的更多一些……
簡短一天不到的時間，她的心路曆程就近乎走過了她這麽多年以來所相加的，她簡直都快要被壓的喘不過氣來了，極致深沉的承受之後，突然得到了釋放，那種輕鬆愉悅，叫她如何能夠不追求？
窮盡她所有，她在追求的，都隻不過是他，所以，他的親吻寵溺，叫她如何能夠不貪戀？
顧亦城亦然，僅就嗅著她的體香他就知足，就連心都是安的，然而，這一回他倒是知道收斂了，就像是惡狼撲食一般的親吻了片刻之後，他便將臂膀鬆開了一些，讓慕兮年得以更好的呼吸，同時，身軀抬起一些，不再壓著她。
雙眸略是迷離，帶著不滿和不解，仰視著顧亦城，慕兮年微微嘟起嘴：“怎麽不親了？”
這樣子的她，何等嬌俏，按捺不住，又去啄了她一下，顧亦城便撐起身子，單臂撐在她身側，另一隻手向著她的腹部撫了去……
“因為他呀。”
眉眼含著笑，顧亦城說：“因為怕壓壞了他，我已經差一點就傷了他，不能再不懂得去保護他了。”
“我們的寶寶才沒有那麽脆弱……”
嘟囔著，雖然是抱怨，慕兮年卻是笑到眉眼都是彎的，隨著顧亦城一起，將手撫向肚皮，與顧亦城的指節教纏在一起，兩人一起撫摸著，輕柔緩慢之間，就連心都要化了。
在這一刻，彼此都有短暫的沉默，許是在消化這個事實吧……
也是直到這一刻，真實的觸碰到她腹部，顧亦城才後知後覺到——有孩子了。
有孩子了？
天！他有孩子了！他有孩子了！
教纏著她的手指用力一握，顧亦城下意識的就要去將她抱起來，像以往每一次喜上心頭一樣，將她往半空中拋，卻是在抱住她的那一刹，瞬間僵住……
抿抿嘴兒，慕兮年忍不住笑了出來，輕聲之間，盡是柔情。
“這回你可不得不收斂了，正好，借此機會磨一磨你那躁脾氣。”
想說我那脾氣好好的，不需要磨，顧亦城卻也是沒有反駁，僵硬的臂膀緩下，將慕兮年重新放回到床上，他一個翻身，也跟著躺了上去……
側躺在慕兮年身邊，他圈住她，用著一種絕對的保護姿態，顧亦城湊過去，用臉貼住她的，低低的問：“二哥剛說才一個月不到？”
“嗯……”頷首，慕兮年再去扯過顧亦城的手，繼續撫上肚皮：“還有九個月呢。”
“你看未未，四個多月，現在已經有些顯懷了，不知道我是不是也要等到那個時候？”
“不急，反正我一定會把你和孩子護好，一步步看著他成長。”
“嗯！”
“不過你比妹妹頭都還要瘦些，是不是應該多補補？免得咱們的孩子營養攝入不夠，生出來就輸給我妹夫的！”
握拳，顧亦城一臉認真，看在慕兮年眼裏卻是很明顯的孩子氣，暗自搖了下頭，她柔聲抗議：“哪裏有你這樣的，孩子才剛一個月，你就比上了？那是四哥，你有什麽好比的？”
“要不是他我還不比呢！”
努努嘴，顧亦城堅持道：“不管，我孩子塊頭一定要比他的大，要不然打起架來，絕對要輸！”
慕兮年：“………”
真心無奈了，這家夥，就直接想著孩子們會打架了？是不是他和四哥從小就是這樣打到大的？
掀眉，照著顧亦城飛去一記嬌嗔，慕兮年笑道：“那萬一一個生的是兒子，一個是女兒，還怎麽比？”
“我倒是沒往這一層想，不過也無所謂了。”
聳聳肩，顧亦城道：“我是生兒生女都無所謂，反正我又不混政場，不需要計劃生育，想要幾個就幾個，妹夫就比較慘了，這一胎要不是女兒，爺爺估計會嫌棄的直接不讓他進門了。”
顧亦城一口一個妹夫，那樣的理直氣壯，這要讓顧君臨聽到，絕對能嘔血！
慕兮年都直接樂了，原先的沉重心情，在這一刻，得到了徹底的舒緩，隨著她的清靈笑聲，變的輕快，愉悅，幸福。
顧亦城自然也萬般開心，從來沒有過的完滿，將他的整顆心髒都填塞，滿當當的，止不住的笑意往外冒，薄唇貼著慕兮年的臉頰，毫無規矩，遊移到哪就親哪，他繼續在她耳邊說不停，將未來，用言語勾畫在眼前，聲音略是沙啞，每一個字眼都裹含著萬般期許……
要知道，父親同母親是一樣的，對孩子的愛和期盼，一樣的多。
新晉晉升的年輕父母，頭靠著頭，抱做一團，四肢教纏之間都是纏綿悱惻，你親我一口，我啄你一下，你說一句，我回你多句，全部都是在圍繞寶寶，每一個字都像是在蜜糖之中翻滾過一圈一樣，甜絲絲的，叫人聽著都覺幸福……
不過慕兮年是真累壞了，說著說著，她眼皮子就開始變的沉重，耷拉而下，最起初，她還不肯睡，她貪戀著這一刻的溫馨平和，還想要與顧亦城說說話，倔強著奮力與睡魔做鬥爭。
然而，最終耐不住困意，嚶嚀之間，她倚在顧亦城的懷中，沉沉睡了去……
“寶貝，好好睡吧。”
在她額頭眉心輕輕的吻，顧亦城眸色幽邃，深深的鎖著慕兮年，他萬千的情緒，在這一刻得到了極致的爆發……
他其實心頭依舊還有千萬層巨浪在翻滾，隻不過，為了讓她得到安撫，他刻意壓了下來，現下，看到她酣甜的睡顏，就連眉眼都是安然，全然都是對他的依賴，那種信任，直叫他心頭發酸。
萬般感動，萬千寵愛和深情，同時，卻又很是酸澀……
他顧亦城，何德何能，竟能夠得到如此完美的她？
不想再說什麽配不上，但，說真的，他確實還做的太不足夠，以後，以後一定要更加努力才對，用全部的心都還太少！還要更用情！
再度在慕兮年的眉心親吻一下，半闔著雙眸，捕捉她的呼吸，心中蟄伏的野獸得以平緩，顧亦城沉吟片刻，喃道：“我愛你。”
慕兮年，我愛你，再深不過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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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愛傾城，不離不棄，同生共死，滄海桑田——這就是最完滿的愛。
在顧亦城和慕兮年之間，得到完美詮釋。1cAY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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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兮年睡的很沉，呼吸較平常要沉一些，卻是也均勻，側耳仔細聽了好一會兒，越聽心越是安靜，顧亦城總算放心……
還好，聽起來她狀況還不錯，這就好。
心底蟄伏的野獸在這等呼吸之下，得到徹底的安撫，也變的平和，顧亦城臉色沉靜，帶著眷戀……
他當然是想要繼續留下來，守著她，哪怕隻是看著她的睡顏都是好的，隻是，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任何傷害，亦或者是企圖傷害她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刀削一般的下顎往慕兮年耳尖抵去，深呼吸著，貪婪般的狠嗅了幾下她的清香，顧亦城於掙紮之間，起了身……
雖然不甘不願，卻還是在為她恰好被子之後，轉過了身，向著門口走去。
也恰是在這個時候，外頭有人在敲門，叩叩兩聲。
掠過去，迅速將門拉開，再回頭看一眼慕兮年，確保她沒有被吵醒，顧亦城這才走了出去。
直麵向二哥，剛才就是他敲的門。
看著顧亦城，他淡淡一語——“查出來了。”
修眉猝然一凜，顧亦城瞬時散發出了戾氣：“是誰！”
◆
【小劇場】：有關妻管嚴。
某日，顧老爺子八十大壽。
顧家五小輩齊聚一堂，熱鬧非凡。
大哥顧聿森常年不多見，難得在這種場合碰見他，記者們自然順勢追上去，逮著機會就問：“上將，上將，聽聞寧小姐放言要甩了您，您是何……”
兮時閃真一。甩了他？
夾著煙的手一緊，銳眸一甩，眼底一抹煞氣騰起，大哥狠道：“她敢！”
“可是寧小姐最近都有在外麵四處散播於您不利的消息，還頂著您的名號去跟秦老板搶了批軍火，還讓秦老板要算賬就找你，幾乎玩瘋了，這難道不是……”
原來隻是這樣。
煞氣退散，大哥幾不可聞的翹了翹嘴角：“她調皮。”
“可她竟然說您冷酷無情不浪漫不溫柔，也不善解人意，言詞之間都是對您的不滿。”
皺皺眉，大哥忍耐的抽了口煙，沒反駁。
記者繼續努力，專撿難聽的詞說，臉色越發變暗沉，大哥依舊忍耐抽煙，看似冷漠應對，實則是包容，見勢，記者扔出一炸彈——據稱，寧小姐對您有個昵稱是三分鍾，這是什……
三分鍾一出，大哥臉色裂變，將煙頭往掌心一握，他狠道：“都滾！”
大哥發飆，哪個都扛不住，記者們立刻一哄而散。
當然，也不可能就此罷休，如此絕佳的機會，不挖出點新聞，實在可惜。
恰好此時，左方角落，某男身形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走過來，從身後對正在哼哧哼哧挖蛋糕的某女人冷冰冰的說——奶油脂肪含量高達百分之六十，你確定還要為你的肉肚子增加一圈？
臉一黑，某女人垂眸瞅一眼自己，確定小腹依舊很平坦，更確定某人屬故意找茬，冷笑，她用手指尖挖過一小坨奶油，直接往某冰山臉上擦！
“你這張臉才真應該增增肥！下巴比女人還細！”
掏出手帕，一臉嫌棄的擦著奶油，二哥不忘用著陳述事實的語態繼續損：“那是因為你下巴不夠細。”
氣瘋了，手都在顫抖，抬腳，用尖細的高跟鞋尖照著二哥腿上一踹，女人拎著裙擺轉身就走。
別看二哥嘴硬，這會子見人走了，開始知道著急了，大步跨著就追了上去，冰山臉難得露出緊張，這廂動靜，潛伏的記者們都衝了上來，將二哥層層圍住：“二少，顧二少，顧大博士，請問您是在追求沈家千金麽，傳言您很怕她？”
“肯定的了，顧家從上到下，就沒一個不是妻管嚴！”不知道是哪個，高呼一聲，會場立時爆出哄笑，所有人的眼神都掃向另一位顧家少爺——顧亦城。
他正低頭去偷香，被眾人曖昧一瞧，媳婦立刻將他推開，到嘴的豆腐飛了，顧亦城臉都黑了，抬頭，他兩手一攤，痞痞一笑，很理直氣壯的說：“這是顧家獨門遺傳病，沒的治！”
哄笑聲更甚，眾人皆是意味深長，其間又多是羨慕，格外享受這種感覺，顧亦城這沒臉沒皮的貨，竟然蹬鼻子上臉的說了句——怕老婆，是光榮！
“不過其實我也是納悶的，你們要真想追問出所以然，去找顧博明，是他遺傳的我。”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所有人都笑岔氣了，止不住的去瞅慕兮年，這等曖昧眼神，還帶著點意有所指，好似是她攛掇的某混世魔王如此不要臉，耳尖一顫，慕兮年臉都紅了，偷著掐他一下，瞪他一眼，旋即轉身就走，立刻就不嬉皮了，笑意凜起，淩厲視線將會場一掃，顧亦城氣勢駭人，將白牙一撩：“要是我媳婦兒生氣了，老子把你們飯碗全端了！”
場麵立刻亂了，二哥卻頂著一張死人臉，用著完全專業的姿態，涼颼颼的道：“真不知道你們有什麽好嘲笑的，妻管嚴明顯是一種值得追捧的良好現象，科學上早就有過研究，所謂妻管……”
“切，走了走了。”
“真沒勁，又拿理論來說事！想知道我們不會自己去百科？！”
起先還熱切的人群一哄而散，甚至還個個嫌棄不已，孤零零的矗立在原地，二哥嘴角都是一抽：“………”
二哥無語之中甚是委屈，其實他最想說的是——我的腦子，比度娘百科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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