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取豪奪之非你不可 023.脫她衣服?
倒不是說顧博明會對她怎麽樣,到底她也沒真正傷害到予清,他不至於真對她下手,隻是可惜了,可惜了她的計劃,當真要徹底落空了!
尤其看顧博明這等戒備眼神,那種完全把杜予清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擁在懷中保護著的姿態,夏冰清很是清楚,怕是以後,都再不可能有機會再對杜予清下手了……
完了!
是當真徹底的完蛋了!
都到了這種時候,夏冰清卻依舊隻想著這種事情,甚至是在為日後不能再對她下手而懊惱不已,半丁點的羞恥都沒有,更別提對杜予清的愧疚了。
光是看她這張臉,那陰涔涔的眸色,顧博明就很清楚,這個蛇蠍心腸的女子,當真是沒救了!
她本性就是如此,陰險惡毒,期盼著她有可能會後悔,簡直比登上天摘下月亮還要艱難!
萬幸,萬幸的是,自己在她對杜予清下手陷害之前出現了,更萬幸的是,在杜予清受到傷害之前,自己好歹是已經將她的真麵目戳穿了,不至於杜予清身邊往後會一直潛伏著一炸彈。
果然,杜予清就是應該讓他來保護著,讓他來管著慣著寵著疼著。
心裏麵如是想著,顧博明的心情總算是好一些了,隻用著冰渣子般的眼神冷冷盯了夏冰清一眼,他便將視線收了回去,再不看她,眼眸微垂而下,他看向了杜予清,那原本還狂肅冷煞的眼神,在頃刻之間就轉為了……溫柔。
是的,溫柔,這種詞匯原是從來不會在顧博明這等硬朗男子身上出現,就連他自己,都是不可能會相信的,然而,它就是不由自主的出現了,情不自禁,不由他心的管束。
不過他自己這會子可不知道這麽多,他隻知道,杜予清還在哭,哭聲倒是比剛才的驚天動地要小了一些,狀似是哭累了,可實際上,從她那正在轉的微微弱的呼吸,他便明了——怕是藥效要上來了。
這麽快……
顧博明想,自己趕過來的速度已經足夠快的了,竟然這麽一會的工夫藥效就要上來了,這夏冰清,到底是恨她恨到了什麽樣的程度?竟然對她下這麽重的藥?
想到夏冰清,顧博明的眼神就是猝然一冷,陰暗涔涔的,猛地抬起頭,霍然之間看向夏冰清,顧博明薄唇輕啟,涼颼颼的語息甩過來——“以後離她遠點,再敢動她,我宰了你!”
語畢,他才不再去看夏冰清,彎下腰,將杜予清打橫抱了起來,他轉過身就徑自往外麵走了去。
當然不想就這樣放過了夏冰清,但是說實在的,一來杜予清藥效正在上來,人肯定是不舒服的,越早帶她離開越好;二來就是他不打女人;三來便是對夏冰清這種髒貨下手,他怕髒。
“三哥。”
轉過身的同時,掀起眼皮子,淡淡掃視一眼自家三哥,顧博明低低一語——“這種女人,讓你玩我都嫌髒,可你要真放不下,就隨便玩玩,敢讓她成我嫂子,我絕對不認識你!”
嫂子?
這臭小子,未免想的也太遠了!
想要成為他們顧家的人,不先過了他們兄弟幾個的關,哪個能進門?
輕聲一笑,二哥顧清持率先走了上來,在顧博明的肩膀上麵拍了一下:“放心,他再愛玩也不至於是非不分,這種女人,就像你說的,讓他玩他怕是都會嫌髒,安心吧,這裏有我處理,你帶她去醫院,別中了什麽會傷身體的藥就糟糕了,快去。”
“恩。”
聽到二哥這樣一說,一想到興許會傷到了杜予清的身子,顧博明的臉色都是一沉,神色變的史無前例的凝重,一貫沉定沒有波瀾的雙瞳之中也滿滿都是擔憂,重重點了個頭,他邁著步子立刻就離開了,速度奇快,旋風小子一般,當然,手中還托著他的心上人。
至於夏冰清,就留給二哥三哥來處理了,但是顧博明很清楚,怕是不會動夏冰清。
撇去二哥三哥都不是會對女人下手的人不說,就隻衝著三哥當初,或者是現在都還那麽喜歡著夏冰清,怕是就下不了手,更何況,說真的,除了對杜予清下藥之外,她暫時也確實還沒有做出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就算是要處理了她,都沒有個由頭,二哥三哥又都是剛走上政路的人,行事都要萬分小心,自然是不會讓人抓住這樣的把柄了。
確實,承認顧博明所設想的,顧清持和顧清之兩兄弟確實沒有對夏冰清怎麽樣,當然,更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顧清之。
當顧博明的身影消失之後,顧清楚便轉回了頭,清冽眼神淡淡掃向了自家胞弟:“你處理還是我來?”
顧清之還處在震驚之中,整個人都還是有些許的懵的,他是當真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位被他一眼相中的女孩子,竟然會是這等的蛇蠍心腸?
瞧瞧她那樣一張清純無暇的臉蛋,多漂亮啊,簡直就跟個仙女似的,還有那一雙眼睛,毫無瑕疵,看著就是個無辜清純的小丫頭,完全不諳世事的那一種,最起初讓他怦然心動的,就是她的這一雙眼睛啊。
他身邊何等美女沒有過?
當然不會憑借長相去判定一個人!
但是像夏冰清這一款一看眼睛就覺得沒有瑕疵的清純小女子,卻當真是頭一遭,簡直就像是清流小溪直接淌進了他的心底,叫他神清氣爽,顧清之這才會動了心的,並且,是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這樣喜歡一個女孩子,第一次費盡心思,卯足了勁頭的要去對她好,否則,也不至於叫幺弟出馬去親自幫他打探消息了。
顧清之對夏冰清的重視不是一點半點,本來就在越陷越深的路上,這會子突然遭此驚變,他的震驚,完全不用細想就可明了了。
就像杜予清一樣,正是因為愛的越深,心頭的傷痛才會越真,這會子,光是就這樣站在夏冰清的麵前,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直麵著她,看著她那依舊清澈卻不複往昔純真無辜的雙眸,顧清之的心,簡直都疼碎掉了。
他想,果然是自己道行還太淺薄,以至於竟然會被這樣一個才剛成年的小丫頭給蒙蔽了,甚至還差一點就對她掏心挖肺的,簡直……可恨!
其實,當真不怪顧清之太不懂得看人,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它說不清也道不明,冥冥之中不知道哪一天,自己就跟誰看對眼了,就像夏冰清,她隻不過是恰好長的跟他設想中的女子是屬於同一款,以至於他一眼就看上了,也就沒再去多想了。
人嘛,不都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的麽?
他一眼就喜歡上了夏冰清,自然是越看就會覺得她越好,這是人之常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而且說真的,夏冰清真心是個太能裝的女子,她的骨子裏麵就有一種本事,是她的道行太高,從來就能夠迷惑人心,叫人無法識別,否則,也不至於連杜予清和慕遠山這兩位從小一起長大的人都沒有看穿不是!?
不幸中的萬幸,半道出現了顧博明,並且出現的時機很是恰當,並沒有叫夏冰清真正陷害到了杜予清,更沒有讓顧清之更加受她的蒙蔽,以至於做出什麽抱憾終身的決定,影響了自己未來的婚姻生涯。
心裏既是劇痛又是失望的,萬千感慨都在心頭齊聚一堂,化成氣流,在體內倒流躥湧著,直將顧清之整個人都撞擊的搖擺不定的,在這一刻,說真的,他腦子是很暈的,太難過了,但,他卻同時又是萬般慶幸的。
很好,真是要感謝他們家幺兒,多虧了他啊!自己才沒有多受什麽損失!
想到這裏,多少是有了一些許的安慰的,捏了捏手指頭,隨意繞了兩下,深深吸了一口氣,將一切情緒都壓下,偏頭看向顧清持,顧清之聲音有些啞的說道:“哥,我來吧,有些事情,我想親自問清楚。”
“恩。”
點點頭,顧清持撩唇淺淺笑了一下:“也好,解決完了就不必再惦記著了,我就在那邊等著你,你慢慢來,不急。”
語畢,顧清持便走開了,為顧清之和夏冰清留下足夠的空間,當然,這一切全部都是在為了自家胞弟。
這小子,說到底是頭一次心動,頭一次對一個女人栽進去了,這種事情,如果沒有處理好的話,怕是以後都會受到影響,確實應該由他親自出麵來做決定。
顧清持想,如果老三想對夏冰清做些什麽以示報複的話,那麽,他這個當哥哥的自然陪著,雖然對女人下手實在不是他們顧家的風格,有點難看可是為了弟弟嘛,做什麽都是理所應當的!
當然,如果老三最終決定什麽都不做的話,他也是支持的。
這小子啊,到底還是有些嫩。
輕輕歎出一口氣,嘴角勾著無奈的笑意,顧清持忍不住在心裏麵搖了搖頭,握著酒杯,他視線儼如放空一般,隨意的落定在前方的一個點上麵,眼瞳空空的,看著好似有些茫然。
而事實上呢?
他確實是當真茫然!
因為他發現,他竟然不由自主的就又想起了……那孩子。
說是孩子,其實也就是跟幺兒一般年紀,可是啊,那種青澀純真,跟自己這個已經出了社會曆練的人相比,可不就是一個孩子麽?
說到底,慕遠山在顧清持的心裏麵,就是這樣的形象,他才是真正純正無暇的那一位。
顧清持敢篤定,他的心,絕對毫無汙垢。
女孩子單純幹淨那其實是挺正常的,他完全能夠理解,可是一男孩子……
竟然也能心無汙垢,純淨似雪,寬和又溫善,簡直……
顧清持都分不清楚,自己現在對慕遠山到底是佩服多一點,感慨多一點,還是……好奇多一點?
或者都有吧,否則也不至於對他產生這樣濃重的好奇心,雖然多餘的顧清持也並不懂,可是他到底是個心智成熟的男人了,他多少是知道的,自己的這一份心思,貌似……不太對勁。
隱隱約約之中,顧清持覺得,危險了,他這種心態,實在是有點太過危險了。
可是怎麽辦呢,即便是知道危險,他也控製不住,當然,也是因為……不想。
是真不想,顧清持想,他就是願意去想那個幹淨的孩子,在腦海之中勾勒出他幹淨的笑臉,真當他的麵孔在他心中形成一幅畫之時,他自己的嘴角,都會上翹,不由自主,情不自禁。
唉……
再度歎出一口氣,長長的一聲歎氣,顧清持的臉上撩繞出了些許的惆悵,神色,更是惆悵不已。
這樣子的心情,對一個孩子,還是男生,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
顧家老二老三這一邊心情好不到哪裏去,顧博明那廂亦然。
杜予清還在哭,她是當真心裏難過,他知道,可是哭成這樣,眼淚一個勁的直往下掉,這又是個怎麽回事?
顧博明可沒怎麽哭過,他完全不了解,哭久了,會不會眼睛痛?
但是想一想,也大抵明了,肯定是會眼睛難受的。
隻是,自己到底應該怎麽樣才能讓她不哭了呢?
緊緊的抱著杜予清,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用健碩的胸懷去為她撐起一片廣闊的天空,顧博明頭微微抵著,下巴蹭著她的發旋,於無聲無息之間,用行動去哄著她。
至於哄人的話語,他……不會。
一說出口的,除了別哭了,或者喊她名字一聲——杜予清,就再沒別的了,喉嚨管就像是被什麽東西塞住了一樣,叫他任何多餘的詞匯都擠不出來,太費力。
撓了撓後腦勺,顧博明的眼底有著一晃而過的赧然,頗為不好意思,而且懊惱。
因為,他是當真不會哄人啊……
家裏麵那些個全是男人,又都是哥,怎麽可能需要他哄?
可是怎麽辦哩,這個杜予清,隻一個勁的掉著眼淚,也不說話,喊她也不應,一雙手死死的攥著他的衣服,怎麽樣都不肯把頭抬起來,讓他就連去檢查一下她的眼睛,都萬般艱難。
唉……
幾乎是同時,間隔著空間距離的兩兄弟,長歎出一口氣,隻不過顧博明是急的,顧清持則是惆悵的。
是真急了,再度撓了撓後腦勺,顧博明臂膀下的力道更大了,非常狂猛有力的將杜予清擁緊,他下巴再在她的發旋上麵蹭一下,旋即就低頭用嘴唇去碰她頭頂一下,親一親,他低語如歎息:“杜予清……”
自己可當真是個糟糕透了的家夥,詞匯如此稀少,除了喊她的名字,還會些什麽?
懊惱之餘更多的是對自己的鄙棄,努了努嘴,顧博明沒轍,隻能去借著催促司機的空擋,為自己轉移點注意力。
“你屬烏龜的啊!到底會不會開車!”
“誒誒誒?烏……烏烏……烏龜?”
都要飆到最大馬力了,您竟然還嫌龜速?
小心肝抖一抖,司機簡直都要被嚇傻了。
少爺,我的少爺誒,您自己身材高大看著就很嚇人的好吧,偏偏還一臉的凶神惡煞,著實狠!
方才躍上他的車就咆哮一般的吼了句——去最近的醫院!
光是那一下,就把他嚇的夠嗆了,腦子都要懵掉了,差一點還以為是遇上了什麽攔路搶劫的土匪呢!
慌了一下神才發現是自家少爺,便稍稍安心了些,可是光是看著自家小少爺那赤紅色的雙眸,他就嚇到呼吸都要停拍了,偏偏這一路,少爺的氣勢還一個勁的躥升,越變越冷,很是壓迫他的心,這會子又開始吼他,嫌他太慢。
我了個天!
這可是在京城市區!再快能快到哪裏去!
老實巴交的司機當然也隻敢在心裏頭嘀咕兩聲,麵上還是一如既往的鄭重的,將車開到飛快,他第一時間載著顧博明和杜予清趕到了醫院。
挑的是最近的醫院,壓根就沒人提前打招呼,當然不會有人認識他,但是就顧博明這土匪一樣的大家夥,氣勢凜凜的,一衝進去就叫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再加上他絲毫都沒有顧忌的直吼著“醫生快來,她要是有了半分差池老子把整座醫院都炸掉!”這樣霸氣的話語,那等天生王者的氣勢,自然也就叫人清楚,他絕非尋常人,再一問便知道了,這是顧家最小的少爺。
顧家的小少爺啊!
顧將軍最受寵的兒子,全家上下都疼到心坎裏麵的小霸王,簡直呼風喚雨隻手就可遮天,嘖嘖,這等來頭,一個稍微沒伺候好,確實,整座醫院被炸掉也不是不可能的。
沒一會工夫,整座醫院就震動了,哪裏還敢怠慢?
杜予清不過是被下了點迷 藥意識不太清醒了而已,也沒別的大礙,卻被當成了重症患者,愣是被做了個全身檢查,而且每一科為她做檢查的,都是全醫院各科最好的醫生,簡直就像是在伺候老佛爺,花了高價錢的貴賓待遇都沒她好!
杜予清從來就不是個愛高調的主,當然不會喜歡這種風格,所幸的是,她意識不清,自然也就無從反對了,恍惚之中,她覺得好吵,各種聲音都在往她耳朵裏麵鑽,那背景太噪雜,她是完全聽不清楚的,但是有一個聲音,卻是伴隨她始終,無論大背景如何變幻,這一道聲音,都從未曾消失過,甚至,近在咫尺。
那聲音的主人好像特別著急,動不動就吼,像什麽“到底會不會治啊!怎麽還不醒!”“你TM能不能輕一點紮?她皮膚那麽嫩,你看不到是吧!搓青了怎麽辦!你賠的起麽?!”“X!你敢碰她?滾!換女醫生!全部換成女醫生!”……這一類的話語,她總是聽到。
說真的,好……凶啊……
恩,這個聲音的主人脾氣不怎麽樣,不,應該說,是極差的,簡直就像是雄獅一樣,暴躁,易怒,不能惹。
嗯!不能惹的!
迷迷糊糊之中,杜予清在心裏麵如是想著,她想,等她醒來之後,一定不要去招惹這樣一位煞神。
如果顧博明知道,杜予清即便是連在昏迷之中都覺得他不能招惹,要離的他遠一點的話,不知道,會氣成什麽樣兒?
不過這會子他可是完全沒那個工夫去注意,他滿門心思都在杜予清的身體狀況上,就像是隨時都會撲上去撕咬的野獸,死死的盯著各科為她做檢查的醫生,他全程都是守在杜予清身邊的,能抱著的時候,絕對不讓她離他遠一步!
被他這樣一攪和,幾乎醫院全體成員都像是經曆了一場越戰一樣,沒有一個不是戰戰兢兢的,尤其是那些個親自上陣為杜予清做檢查的醫生,一個個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緊張又慌亂的,同時還有些怕怕的。
嘖嘖嘖,不過一剛成年的少年,氣勢都能足成這樣,確實不愧是顧家的種,夠有顧家的風範。
等到總算是為杜予清檢查完畢了,確認她確實沒什麽大礙,好的很,睡一覺就差不多會好了之後,顧博明這才總算是滿意了,薄唇淺淺抿著,他將杜予清重新抱起來,圈在懷中,又大步流星著離開了。
他這一走,全院都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院長扶著牆就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哎呦這小夥子誒,顧將軍,我這一晚上伺候的,沒有功勞也有幾分苦勞吧?是不是應該為我搞點獎勵啊?
◆
將杜予清抱進車內,顧博明二話沒有,囑咐司機往他的住所開了去。
剛才已經洗過胃了,還輸了液,杜予清其實已經開始有轉醒趨勢了,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自己被帶離了嘈雜,中途又顛簸了會,不知道具體是到了哪,她又被一雙臂膀抱了起來。
那臂力她甚至都熟悉了,是幾乎抱了她一整晚,很強勢,但她卻並不覺得危險,甚至隱隱是心安的……
當她重新被放下,身下似乎是一很柔軟的床榻,驀然的,杜予清就突然覺得很疲倦,沒力氣再去想什麽了,心一鬆,頭一歪,枕著枕頭就睡了過去。
睡的倒是挺安心,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做夢,總覺得有一雙手在脫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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