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4章來錢的好手段
這次是陳康傑真正的有預謀的主動向一位省部級領導下手,沒想到還沒有賣出實質性的步伐,就遭到何保國這樣的迎頭痛喝。
然而陳康傑並沒有多少鬱悶,細想之下,他反而不得不承認何保國所說的很有道理。
自己可以做推手,甚至可以煽風點火,但是就是不能無畏的衝到前台,尤其還是在身上攜帶者一個巨大把柄的情況下,到時候所有的火力都會集中到自己的身上。
要知道,劉紅軍能夠到黔州來摘桃子,那也是有高層大佬支持的,難道真當人家不存在嗎。
“幹爹,你的意思是,隻能玩陽謀,不能玩陰謀。”想通了個中關節之後,陳康傑很快就放鬆下來。
“就是這個意思,小傑啊,我知道你在其他方麵是聰明絕頂的,做出來的成就,也是讓人欣喜和驚歎的,但是,除非你以後和政治不沾邊,否則的話,不到逼不得已,不要玩陰謀詭計,靠著陰謀,隻能取得一時的成功,當絕對走不長遠,隻有堂堂正正的,依靠大格局,依靠陽謀,才能捭闔天下,想要擊敗陰謀,那是很容易的,但是,隻要站得住腳,陽謀是很難讓人有突破口的。”何保國更多的還是給陳康傑一些教導。
要知道,陳康傑已經大三,再過一年多他就會大學畢業,到那時,不管他選擇什麽樣的職業,這些對他來說都是用得到的,有些預防針,提前一點打,比較有好處。
對於何保國的這個看法,陳康傑不反對,不過,他似乎也不會全盤接受,能夠用陽謀擊敗之,那當然再好不過,可如果太過於拘泥於正統的方式,反而會讓自己變得束手束腳。
兵法有雲,兵不厭詐,這個“詐”,你要說他是陰謀,可以,但是要說他是陽謀,那也不錯。
曆史是由最後的成功者來書寫的,隻要能夠成功,用什麽樣的方式,不要太過於去糾結。
就像陳康傑在國外玩的那些,如果他不耍點小陰謀,能夠將哈桑·迪羅拉在手中,如果不玩點手段,又怎麽能夠從kld那裏脫身出來,甚至可以說,要是陳康傑不靠這個,那都難以建立起如此強大的經濟實力,他就是靠耍花招才將菲爾科普斯基拿下來的。
陳康傑並不是一個傲慢的人,對於親人和長輩的指點,他大多數都會虛心接受,隻不過,他同樣也有自己的思考和原則,該堅持的,一樣會有自己的堅持,從這個角度來說,陳康傑也可以說是一個固執的人。
每一個人的成功,不可否認都多多少少有一些運氣的成分在裏麵,然而,就陳康傑所知,絕大多數成就斐然的成功者,都是固執的人,沒有那一份執著的堅持,也很難讓別人刮目相看。
雖然陳康傑有自己的看法,但是他並不打算說出來,那會顯得頂撞何保國,這是他不願意做的
,何況何保國主要是為了他好,他要是將自己腦海中的那一通說出來,不但會駁何保國的麵子,而且,還會破壞自己懂事的形象。
“幹爹,我知道了。”陳康傑平靜的回應了一句。
何保國明顯的愣了一下。
他與陳康傑又不是第一天打交道,哪能從語氣中聽不出陳康傑的真實想法,隻不過聽出來歸聽出來,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他就恢複了正常。
這小子已經長大了,那麽小的時候就有自己獨立的想法和觀點,更別說現在。
哎,能做到的也就是提醒一下而已,真要是和他去較真,最終還不知道誰說服誰呢,這家夥的口才可不是一般的好。
算了,他還年輕,保持一點活力和性格似乎也是好的,要是時時刻刻都老氣橫秋的,還真是有點不習慣,希望他的倔強不會影響到他未來的道路吧,實在不行,我們這些長輩再幫他收拾了尾就是了,再說,依照他今時今日的影響力,隻要不是太出格,還真沒有誰能拿他怎麽樣。
“你剛才所說的證據是什麽。”以其去糾纏,還不如看看這小子的手裏到底掌握到了什麽東西。
要是那些證據真的驚人、有用的話,那麽還是將其收過來,在鬥爭在應有的規則內進行。
“其實也沒有什麽,就是劉都委這麽大年紀了,還春心蕩漾,嗬嗬,你們也許不知道,黔州大酒店的經理歐雅是劉都委的情人,這個情人還是從西山那邊調過來的。”陳康傑先說了一個殺傷力不是那麽強的信息。
何保國有些錯愕,情人,劉都委都六十來歲了啊,還玩這一套。
要說何保國也是少見多怪,六十來歲怎麽了,六十來歲就不能保持一顆騷動的心嗎,在現在社會上,別說六十歲,就是七十歲了,隻要有權有錢,養小蜜,包小三小四的都大有人在。
“這個隻能算是作風問題,而且這樣的問題,很難拿到確鑿的證據,就算有證據了,單憑這個,那是扳不倒一個大人物的。”何保國又點上一支煙,沉悶的說道。
這倒也是,要實現捉奸在床,對於一般人可以,對於劉紅軍來說,的確不現實,除非那個歐雅能夠站出來承認,可是那可能嗎,明顯不可能,她要是那種人,也不會從西山那邊追到黔州來。
就算能夠做通歐雅的工作,她願意站出來,也很難對劉紅軍造成實質性的威脅,最多就是削他的麵子,打壓他的威信罷了,在了不起,劉紅軍背一個不輕不重的處分。
中央任命一個一省封疆大吏,那是十分嚴肅的,而劉紅軍到任的時間又還不是很長,絕對不可能因為這麽一個風月事件就將他拿下,那顯得太過兒戲。
“那如果這個歐雅夥同他的哥哥幫助收受賄賂呢。”陳康傑冷聲說道:“你和司徒省首或許不知道,劉都委上任之
後提拔的人中,差不多有一半都是通過歐雅兄妹進貢之後,才獲得現在的好位置,舉一個例子,桐鄉地區的常務副專員,為了他屁股底下那把椅子,付出的代價可是一百五十萬。”
為了增強自己的說服力,陳康傑還舉了一個確切的例子。
“一個常務副專員就一百多萬,那要是專員和都委豈不得兩三百萬。”何保國真的是有些吃驚了,不輕不重的一巴掌拍在書桌上。
“這點錢,說起來多,實際上也不多,那些人花費那麽多錢拿下一個好位置,自然而然能夠通過這個位置獲得更多,否則誰也不會那麽做不是,殺頭生意有人幹,虧本買賣可沒人幹。”陳康傑促狹道。
所有花錢買官的人,無一不是貪官,如果有人認為別人還錢買官是為了更好的為人民服務,更好的天下為公,那不是傻蛋就是居心叵測。
這些東西,陳康傑可是知之甚稔的。
“你怎麽會知道這些。”一想到陳康傑私下底調查過劉紅軍,何保國又換了一種問法:“你怎麽能夠知道這些。”
在何保國看來,劉紅軍既然如此貪贓枉法,那必然會做得十分私密,不是絕對信任的人絕對不可能知道,貌似陳康傑怎麽說都不可能是劉紅軍信任的人,怎麽會對此一清二楚呢,就算是那些行賄之人,為了自己的安全,應當也會守口如瓶才是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可能是那些人都覺得國有銀行監管很嚴,民間銀行會不在乎這些,所有他們大多數都選擇從利民銀行走賬”
說到這裏,何保國基本上已經清楚怎麽回事了,別人或許不清楚利民銀行與陳康傑是什麽關係,當然,最真實的內容何保國也不清楚,但是何保國知道一點,那就是陳康傑對利民銀行有著很大的影響力。
這就夠了,怪不得陳康傑能夠清楚這些。
說完之後,陳康傑將一張表格遞給何保國:“這些人要麽通過自己的賬戶轉賬,要麽通過家屬的賬戶轉賬,而他們轉入的賬戶無一例外都是歐雅的,巧合的是,每次資金到賬沒多久,這些人就會出現職務提拔或者工作調動,這些人幹嘛給歐雅這麽一個酒店經理送那麽多錢,他們都瘋了嗎,再說,歐陽有權利給他們解決說去要的位置嗎,表格的前麵部分,都是廳級幹部,而廳級幹部是隻有省裏才有決定權的,如果再能夠證明歐雅與劉紅軍有特殊關係的話,我想這個邏輯就成立了。”陳康傑信心十足的說道。
“還有,這裏還有一張表格。”說著,陳康傑又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紙遞給何保國:“近來這幾家公司的資金很活躍,表麵上看是很難看出什麽的,可要是仔細去研究的話,會現,這幾家房開公司和資源企業有一部分資金中途不見了,而他們流向的是這家叫
佛黎明的公司,你們也許還不知道佛黎明這家公司的法人是誰。”
“是誰。”何保國幾乎是不假思索就問了出來。
“就是劉都委的大公子劉華偉,三千萬啊,這可不是小數目,這些公司為什麽要這麽幹,想必我也不用解釋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