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你能拿我怎麽樣?
衛初一彈了一下手上的銀針,笑眯眯的說:“還用說嗎?當然是臉了,不紮臉,怎麽解毒?”
“一……一定要紮針嗎?沒有別的解毒辦法嗎?”白希宜死死地盯著搖晃著的銀針,全身心都在抗拒。
她不敢想象銀針紮在她臉上會是什麽感覺?
一定會很痛的……
“沒有,白二小姐怕痛的話,可以不解的。”衛初一作勢要收回銀針,不幫她解毒了。
白希宜一看到她的動作,連忙出聲,“我解,我解。”
再痛也得要解,她不想頂著一張豬頭臉過一輩子。
“白二小姐,你考慮清楚了嗎?解毒中途是不能撤下來的,不然,會反噬的。”
深呼吸了幾口氣,白希宜重重地點頭,嗯了一聲。
為了解毒,再痛她也得要忍著。
衛初一頷了頷首,再次讓她拿下帷帽。
白希宜顫抖著手拿下頭上的帷帽,不敢再看衛初一手上的銀針,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轉著輪椅到白希宜麵前,衛初一盯著她越發腫脹的臉道:“白二小姐,你千萬不要動,我要紮針了。”
說罷,她拿著銀針以緩慢的速度紮進白希宜臉上的穴位。
“啊……好……好痛。”白希宜控製不住自己的生理眼淚,“衛……衛姑娘,你的速度能不能快一點兒?”
她懷疑衛初一是故意以這麽慢的速度來折磨她的。
“不要動。”衛初一沉著臉斥了一聲,“恒,麻煩你點一下她的穴道,省得她動來動去,連累我下錯針。”
不等白希宜拒絕,溫以恒二話不說的閃身過來點了她的穴道。
這下子,白希宜除了能說話之外,身子完全不能動彈。
見狀,白景文緊張的開口,“衛姑娘,點了宜兒的穴道,對她不會有什麽影響吧?”
“能有什麽影響?”衛初一無言的瞥了他一眼,“白大人放心,我的膽子沒這麽大,敢當著你的麵傷害白二小姐。”
白景文聽得臉上訕訕的,不敢再吭聲。
收回視線,衛初一繼續給白希宜下針,每下一針,白希宜就痛得嗷嗷叫,痛……真的是撕心裂肺的痛。
“衛姑娘,你下針可以輕一點兒嗎?”聽到寶貝女兒的慘叫聲,白景文心疼得不得了,又忍不住出聲。
呼出一口氣,衛初一木著一張臉看向白景文,往他的手裏塞了一根銀針,“白大人,你來。”
說罷,她轉著輪椅退開了兩步,把位置讓給白景文。
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銀針,白景文尷尬的笑了一下,“衛……衛姑娘,我不會紮針。”
他又不是做這一行的,怎麽可能會紮針?
“既然不會,就不要說話,好嗎?”衛初一沒好氣的懟了一句。
白景文抿了抿唇角,勉強的笑了笑,“衛姑娘,你繼續,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在小女兒的毒還沒解之前,她就是老大,得捧著她。
衛初一嗯哼一聲,又轉回到白希宜麵前,警告她,不要再哀嚎,否則,就點掉她的啞穴。
白希宜的瞳仁一縮,心裏恨得想抓花衛初一的臉,嘴上卻慫唧唧的說:“好,我……我會忍著的。”
忍……她忍,忍到她的毒解了再說。
“很好。”衛初一點了一下頭,又繼續給她紮針。
生怕被點啞穴的白希宜,即使痛得要命,也不敢再叫出來。
直到衛初一停下了手,她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抖著聲音問衛初一,是不是紮完了?
“對,要靜等一刻鍾才能拔針。”
垂眸看了一眼紮在自己臉上的銀針,頓時嚇得白希宜額冒冷汗,不敢再看,“爹爹,我好痛。”
白景文趕緊握著小女兒的手,輕聲哄著她。
看到這一幕,衛初一默默的轉開輪椅,回到溫以恒身邊。
溫以恒抓著她的手,輕輕地的揉了起來,柔聲問她累不累?
衛初一對他笑了笑,“還行。”說著,對他眨了眨眼。
見小姑娘沒受影響,溫以恒失笑了一下,張嘴無聲的說,你開心就好。
衛初一臉上的笑容加深,能小小的懲罰一下白希宜,她心裏確實挺開心的。
誰讓她跑去太後麵前誣陷她?
白賢華看了看衛初一,又看了看還在哄人的白景文,在心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不打算再救他爹,隨他作。
現在越作,以後就會越後悔。
等了一刻鍾後,衛初一幫白希宜拔掉了臉上的銀針。
白希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沒什麽變化,蹙著眉頭問:“衛姑娘,
我臉上的毒解掉了嗎?怎麽感覺沒變化呢?”
她不會是坑她的吧?
衛初一舉起手上的銀針給她看,“白二小姐,你看到了嗎?”
“看……看到了。”白希宜看著變了色的銀針,僵著臉點了點頭,身子也不由得往後縮了縮,生怕會碰到,又再次中毒。
“放心,毒是解了的,至於你臉上的紅腫,要等它自己慢慢消下去。”
“不能喝消腫的藥嗎?”她不想再看到她的豬頭臉,想早點恢複正常。
衛初一搖頭說不能,就要等它自然恢複。
“真的?”白希宜表示懷疑。
“白二小姐不相信的話,盡管去喝,不過,後果自負。”
衛初一丟下一句話,轉著輪椅往門口走,“恒,咱們走。”
溫以恒緩緩的站起來,對白賢華說了一句,你送他們離開。
一說完,就閃身到小姑娘身後,推著她走出了花廳。
白賢華歎著氣站起來,率先往外走,“爹,我送你們出去。”
白景文氣的牙癢癢,低罵了一聲兔崽子,手肘往外拐。
戴上帷帽,白希宜拍了一下他的手,安慰他,“爹,咱們回家再說。”
她遲早會把這個仇給報回來的。
嗯了一聲,白景文壓了壓心裏的怒氣,帶著女兒離開花廳。
走到大門口時,他看著自家兒子,怒聲問他怎麽還不回去?
“我要等妍兒。”
“妍兒也在?”白景文的眉頭皺的更緊,“你們是怎麽回事?個個往這裏跑?”
這裏有什麽東西吸引他們的?
白賢華扶著門框,神色複雜的開口,“爹,您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