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事情越來越糟糕
老大夫沒回答衛初一的話,用指甲刮了一點藥丸子放到嘴裏嚐了嚐,隨即就呸了一聲,吐了出來。
“如此遭天譴的事情,竟也有人做得出來。”
衛初一再次問他怎麽了?這藥丸子到底有什麽問題?
點了點手上的藥丸子,老大夫反問衛初一,“小徒兒,你沒聞出來這藥丸子裏麵有什麽東西嗎?”
如此濃重的血腥味,小徒兒不可能聞不出來的?
“有,人血。”上次她就聞出來了,藥丸子裏麵混有人血,隻是她不想告訴某男人,怕會惡心到他。
“沒錯,是人血。”老大夫的臉上泛出一抹冷,眼裏還帶著一絲厭惡,“而且是童男童女的心頭血。”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快步走回到溫以恒的身邊,伸手去給他把脈。
衛初一走到他身邊站著,抿著嘴角不敢吭聲,生怕會打擾到他。
半刻鍾後,老大夫鬆開手,仰頭長長的籲出一口氣,“小徒兒,棘手呀!”
心裏咯噔了一下,衛初一連忙問他怎麽了?
老大夫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說溫以恒中的不是尋常的生死蠱,而是極其罕有的血色生死蠱。
“血色生死蠱?”衛初一擰了擰眉頭,“二師父,您解釋解釋。”
她對這方麵沒什麽研究,所以……
走到椅子上坐下來,老大夫背靠著椅背,輕聲解釋起來。
“血色生死蠱是用童男童女的心頭血養大的,生命力極強,用普通的手法是殺不死它們的。”
看二師父的神情,他也有點束手無策了。
衛初一的眉頭皺得更緊,她走到老大夫旁邊的椅子坐下來,伸手指了指他手上的藥丸子。
“二師父,這麽說這種藥丸子,是用來喂養血色生死蠱的?”
老大夫點了點頭,說這種用童男童女的心頭血製出來的藥丸子,就是專門用來喂養血色生死蠱的。
心情變得沉重,衛初一弓著手指敲了敲桌麵,說十天前,蘇菱蘭吃過一次這種藥丸子,她一吃下去,溫以恒就痛得死去活來。
“嗯,母蠱在吸取藥丸子上麵的血時,子蠱
是可以感受得到的,但它吃不到,所以它會生氣,會翻騰是正常的。”
衛初一:“……”
她沒想到還有這種說法,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如何治好某男人?
“二師父,您現在有沒有想到其他的法子?”
要是連二師父都沒了法子,她還能找誰去?
老大夫用力的揪了揪胡子,看著衛初一搖頭說暫時沒有,他得要回家跟龜老頭商量商量,看看他有沒有好的提議?
衛初一沉默了片刻,就說他們一起回去。
既然沒辦法幫某男人治療,那他們就不必再留在皇宮,先回家去比較好。
“行,咱們一起回去。”
等回到家裏,他再翻一翻以前的書,看看有沒有記載?
嗯了一聲,衛初一站起來往門口走去,想去告訴護衛,不用再帶蘇菱蘭來,他們今天不治療了。
她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護衛帶著蘇菱蘭來了。
“衛姑娘,菱蘭郡主帶來了。”護衛看到衛初一,恭敬的開口。
衛初一張了張嘴還沒出聲,蘇菱蘭就冷笑著開口,“衛初一,你不會如願的。”
那個人說了,她跟恒哥哥身上的蠱,是不會輕易解開的。
看著解開了穴道的蘇菱蘭,衛初一冷著臉回了一句,“用溫以恒的命來救你自己的命,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嗯?”
就衝著蘇菱蘭這麽自私的行為,就不配說愛溫以恒。
“我沒有。”被戳中痛處,蘇菱蘭蒼白著臉色反駁,“我沒想過要恒哥哥的命。”
她是真的以為他們身上的蠱是情人蠱,誰知道,她被那個人給騙了。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麽不肯配合我們?”
“我……我……”蘇菱蘭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下文來。
嗤笑了一聲,衛初一轉頭看向護衛說,今天不治了,麻煩他們帶蘇菱蘭回去。
今天不治了?
蘇菱蘭聽到衛初一這句話,心裏猛地鬆了一口氣,太好了,父王有時間想辦法救她出去了。
看出她的想法,衛初一冷哼了
一聲說她不用高興的太早,會有她哭的時候的。
“是嗎?我等著。”蘇菱蘭說完這句話後,腳跟一轉就快步的離開。
微眯著眼睛看了看她的背影,衛初一又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護衛,請他們進來幫忙背一下溫以恒出宮。
護衛應了一聲是,連忙走進來,背起溫以恒就往外走。
“師父,你們在宮門口等我,我去跟皇上說一聲。”
老大夫點頭說了一聲好,又叮囑衛初一小心一點後,才跟在護衛的身後離開。
衛初一則走去見皇上,向他稟明了情況,得到他的同意後,才出宮。
她一上到馬車,就對上了溫以恒黝黑的雙眸。
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恒,你醒啦?”
一看到他黝黑的眼眸,就知道他是清醒的,沒再受蠱蟲的控製。
溫以恒翹著嘴角對她笑了笑,朝她伸出手,在她把手放到他的手心上時,一個用力就把她拉到了懷裏。
他低頭輕輕地蹭了蹭她的發頂,眼露憂愁的問:“我是不是又發作了?”
每次發作完,他的腦袋裏都是空白的,完全想不起來之前發生過什麽事情。
這種感覺真的很糟糕,讓他感到很煩躁。
衛初一伸手抱著他的腰,點頭嗯了一聲。
微微推開她,溫以恒輕捏著她的下巴,對上她的眼眸,神情認真的問有沒有傷到她?
“沒有……”
“真的?”
“嗯……”衛初一重重地點了點頭,抬手扯了扯他的臉頰,“這次……你攻擊的是皇上。”
話音一落,冷靜如溫以恒也忍不住變了臉色,“我……攻擊了皇上?”
怎麽……會這樣?
無聲的歎了口氣,衛初一雙手捧著他的臉,安慰他說沒事,皇上沒受傷。
要是皇上受了傷,就算某男人是被蠱蟲控製的,也會受到懲罰。
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溫以恒的臉色恢複正常,問出了心裏的疑問,“初初,我怎麽會在白天發作?”
他一向是在晚上準時發作的,從未試過在白天發作?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