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你們為什麽如此狠心?
溫以恒的臉色一沉,搖頭說不是。
冷笑了一聲,孔澤州撐著椅把手站了起來,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若不是衛初一給菱蘭做了什麽手術,她根本就不會死。”
雖然菱蘭有心疾,但是不會危及生命,根本就不會英年早逝的。
是衛初一……是她害死了菱蘭。
溫以恒對上他的眼眸,眼裏閃過殺意,“要是不做手術,現在躺在棺材裏的人是我。”
嗬……看來有些人是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故意誤導別人。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他狠心反擊。
孔澤州微微愣了一下,問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溫以恒的眼裏帶著些許的嘲諷,“寧王爺夫妻倆沒告訴你整件事情的經過嗎?嗯?”
嘖……他怎麽還是這麽傻,被人隨意的利用。
看到好友的表情,孔澤州就知道這件事情另有隱情。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溫以恒到底是怎麽回事?
走到椅子上坐下來,溫以恒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緩緩的喝了兩口。
“你不是認定我們是殺人凶手了嗎?還問這麽多幹什麽?”
“恒……”孔澤州走到他的旁邊坐下來,皺著眉頭看著他,“我想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不想被人蒙在鼓裏,再被人利用。
溫以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說了起來。
聽完後,孔澤州的臉色一白,嘴裏喃喃的說不可能的。
在他的心裏,蘇菱蘭一直是一個很善良的姑娘,她怎麽可能會做出如此惡毒的事情來?
“我沒必要騙你。”
“我……我知道。”孔澤州雙手用力的揪了揪頭發,正因為如此,他心裏才會接受不了的。
溫以恒抿著嘴角不吭聲,讓他自己消化消化。
乍然聽到這個消息,對孔澤州來說,確實是有點難以接受的。
一刻鍾後,孔澤州用力的擦了一把臉,低聲問溫以恒去不去吊唁?
“不去。”
“為什麽?”
溫以恒眼裏的冷光閃現,“蘇菱蘭她這麽對我,我為什麽還要去?”
他又不是什麽聖父,會輕易原諒想害他的人的。
孔澤州緊皺著眉頭,伸手一把抓住溫以恒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說菱蘭已經死了,所有的過往就不能一筆勾銷嗎?
人死如燈滅,恒為什麽就不能大度一點?
垂眸看著他的手,溫以恒身上的冷氣不斷的往外冒,“鬆手。”
他的膽子長毛了,竟敢揪著他的衣領。
聽到他的話,孔澤州不但不鬆開,還越揪越緊。
“恒,看在跟菱蘭一同長大的份上,去送送她,好嗎?”
菱蘭這麽喜歡恒,看到恒去送她,她定會很高興的。
抬眼看著一臉悲傷的孔澤州,溫以恒臉色平靜的問他,“要是我去了寧王府,你能保證我全身而退嗎?嗯?”
“這……寧王爺他們……他們應該不會為難你……你的吧?”
說到最後,他越說越小聲,越說越沒底氣。
溫以恒用力的扯下孔澤州的手,語氣淡淡的說,寧王爺夫妻倆恨不得我給蘇菱蘭陪葬,你說他們不會為難我?誰信?
孔澤州一臉的灰敗,他靠坐在椅子上,伸手捂住了眼睛,低聲說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原本好好的關係,怎麽轉眼間就變成仇人了呢?
見他這麽傷心,溫以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抬手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些事情,是一步錯步步錯的,誰也怨不得誰。”
說完這句話,他站起來就往外走,快要走到花廳門口時又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孔澤州,語氣含著些許的警告。
“澤州,我希望像這種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再有下一次的話,他可能會直接放棄他這個好友。
孔澤州放下手,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溫以恒,“恒,你……”
一時間,他不知道說什麽好?
“不要讓我失望。”溫以恒說完,不等他回答,扭頭就走了出去。
看著他挺直的背影,孔澤州用力的閉了閉眼睛,心裏難受的想哭。
也不
知道在花廳坐了多久,他站起來踉踉蹌蹌的往外走。
就快要走到大門口時,碰到了疾步走進來的白賢華。
兩人一打對麵,雙雙停了下來,最後還是白賢華開了口。
“澤州,你是來找恒的嗎?”
孔澤州臉上露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對,你呢?也是來找恒的?”
“我是來看初兒的。”白賢華微皺著眉頭打量了他一下,“澤州,你沒事吧?”
他怎麽看起來好像受了很大的打擊?不會是因為蘇菱蘭的死吧?
緩慢的搖了搖頭,孔澤州苦笑著說沒事。
白賢華輕點了一下頭,又開口問他是不是要去寧王府?
“是,華你……你去嗎?”
孔澤州的眼裏帶著希冀,華……會去的吧?
“我不去。”白賢華語氣堅定的回了一句。
眼裏的光瞬間黯淡了下來,孔澤州開口問他為什麽?
他們為什麽一個兩個的都不去?他們就這麽討厭菱蘭嗎?
白賢華微歎了一口氣,說蘇菱蘭三番兩次的傷害他在乎的人,他沒辦法原諒她。
“可……可她已經死了。”
菱蘭都已經死了,他們為什麽就不能原諒她呢?
知道這件事情再說下去的話,會傷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白賢華就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抬手拍了拍孔澤州的肩膀,“時間不早了,你快點去吧!”
用力的攥緊了拳頭,孔澤州咬牙嗯了一聲,低頭快速的離開。
轉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白賢華再次歎了一口氣,扭頭就去找自家小妹妹。
去到院子,出來見他的卻是自家好友,他微挑了一下眉,“恒,怎麽是你?初兒呢?”
“還在睡覺。”
還在睡覺?
白賢華微微眯了眯眼睛,“恒,你沒占我家初兒的便宜吧?”
溫以恒一點也不心虛的回了一句,他不是這麽禽獸的人。
“最好如此。”白賢華輕哼了一聲,就轉移了話題,“我在大門口遇到了澤州,你跟他說什麽了?他看起來很受打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