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陳成業殺人
女人看著一地的屍體,輕輕的歎息了一聲。雲甜甜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放過這些闖進她府邸的黑衣人?
怕是這一群人會有如今這樣的下場,這姑娘早就猜測到了吧。
龍爺將那把劍扔在了地上,女人隻能輕輕的彎腰把劍撿起來,然後用帕子擦幹了血跡。
“既然這丫頭已經有了提防,那咱們便先消停一陣子。隻要她還留在這個府城裏咱們就一定能夠找到機會的。”
黑衣女人淡然的點了點頭,她雖然愛慕龍爺,這麽多年來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可是事到如今,也不免有一絲兔死狐悲的感覺。
往後自己若是對龍爺沒用了,是不是也跟這些黑衣人一樣?隻是就算如此,她也已經早就沒了退路可言。
龍爺緩緩地走出了這座院子,在這縣城之中,認識龍爺的人其實並不多。
但是今日卻遇上了一個例外,那個人就是陳成業。
陳成業此刻正從賭坊裏邊出來,迎麵便撞上了龍爺。
對於龍爺這樣的黑道人物,陳成業的第一感覺就是驚恐萬分。當初他可是在龍爺的手上吃過了不少虧。
龍爺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若是他沒有看錯,眼前這個人就是當初雲甜甜的繼兄。當初自己還幫助雲甜甜把這人給抓住了。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個縣城遇到陳成業。
龍爺心中微微一動,隨後輕輕的一揮手,立刻就有人悄悄地跟上了陳成業。
得到這個意外的消息,龍爺突然不想再這麽繼續走下去了。他心急火燎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然後焦急地等待著消息。
去辦事的人速度還是很快的,再下上陳成業不過是個普通人,要打探他的消息,實在是再簡單不過。
“龍爺,那個陳成業帶著自己的母親逃到了隔壁縣城,他還不死心的想要去讀書,隻是林春花卻再也想不出什麽辦法賺銀子,一次機緣巧合之下,居然做了暗娼。”
“林春花也是真疼愛自己的兒子,做這些事的時候也是瞞著陳成業的。然而紙是包不住火的,終於有一天,陳成業還是知道了自己母親做的這些事。他並不理解自己的母親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個不事生產的大少爺,還以為銀子都是大風吹來的,覺得是自己的母親不守婦道。一次在外頭借酒澆愁之後就被人拉到了賭坊!”
“他是在隔壁縣城在也待不下去了,這才不得不回到這裏。當初雲姑娘嫌嶽秀才住過的院子髒,所以也沒有要那座院子。現在母子兩就住在那裏。”
“原本是想著重新開始的,可是林春花過慣了被人用銀子捧著的日子,所以哪怕是到了這裏,院子裏也經常有男人出入。而陳成業,原本就是一個沒有本事的,踏進了賭坊,哪裏能夠這麽容易的拔出來?”
“因為需要賭資,所以漸
漸地對於母親做的這些事也沒有那麽反感了。如今更是開始在賭坊借了高利貸!”
龍爺嘴角帶上了滿意的笑:“這母子兩實在是該死,當初那麽欺負雲姑娘,有如今這樣的下場,也是遲早的事!”
“原本我還打算就這麽放過他,誰知道這些不怕死的又闖了進來。這就怪不得我了……”
陳成業因為遇到了龍爺,所以一時之間並不敢去賭坊,生怕又遇到這位爺。但是有的人自製力不夠強,一旦賭癮發作,哪裏還管得上這些,更何況人家龍爺哪能天天都待在賭坊的。
陳成業運氣不錯,好幾天去了賭坊都沒有遇到那個讓他心驚膽戰的人。隻不過這手氣就有些太差了,陳成業輸光了最後半兩銀子,高利貸那邊他也不敢再伸手了,隻能悻悻地往回走。
就在這時,一個尖嘴猴腮的人難住了陳成業。
“怎麽?陳公子借了銀子這麽快就不記得了嗎?”
陳成業扭過頭去一看,天色晚了,路上行人本就不多時刻,他又在小巷子裏,而且這尖嘴猴腮的人身後還跟著好幾個。
陳成業慫了,討好的笑著說道:“五爺!不如您再寬限幾日。到時候我一定拿了銀子來還給你。”
五爺不屑的搖了搖頭:“寬限?就像隔壁縣城那個放貸的一樣,寬限了你,你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我可沒有他那麽傻,像你這樣的人借錢自然能追,就得趕緊追回來。”
陳成業雖然知道自家母親是幹什麽的,可是一時之間要撈回這麽多錢來還債,肯定是不可能的。他眼神閃爍了一下,拔腿就想跑。
尖嘴猴腮的五爺肯定要追,身後的人自然也跟著上。
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慌亂沒看清楚還是怎麽樣,陳成業明明感覺到前方並沒有什麽實質,可是腳卻偏偏不爭氣地踢到了什麽東西,就這麽摔倒在了地上。
眼看著五爺一邊笑著一邊慢慢的接近自己,嘴裏還在諷刺的說道:“跑啊!你倒是給我繼續跑啊!欠債還錢本就是天經地義,今日我就是打斷你的腿,也沒人敢說什麽。”
不!若是斷了這條腿,他拿什麽去完成自己的夢想?沒錯,陳成業哪怕時刻已經墮落成泥了,仍舊覺得自己還有希望,那時候的他可是受過先生的誇讚的。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陳成業的手邊上多了一塊石頭,他順手摸起這塊石頭便砸向了五爺的頭上。
五爺頭上流出鮮血,然後很快倒向了地麵。周圍的人一時之間被嚇傻了,誰知道麵前這個書呆子一般的人居然真的敢殺人。
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眼看著要出人命居然一哄而散。陳成業看著自己手上的石頭,上麵還沾著血跡。呆愣了好半天,這才回過神來。
等到回過神來,陳成業慌手慌腳的將手上的石頭扔
在地上,轉身頭也不回的往自己家中跑。
此刻慌亂的他根本沒有發現地上躺著的人,手指還微微的動了動。
巷子裏很快就沒了動靜,隻剩下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仍舊躺在那裏。
這時一個黑衣女人出現在原地,諷刺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然後隨即一腳踢向那個原本就流著血的傷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