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老東西
石頭試探性的看著林芽兒,小心翼翼的問道:“娘,你還要我嗎?”
林芽兒淚水頓時嘩啦啦的往下流,撲上去把石頭抱在了自己的懷裏,到底是寵愛了這麽久的孩子怎麽可能說丟就丟得下呢?
石頭抱著母親,眼淚也流了下來,這母子倆相聚的場景,一時間感動了不少的人。
終於,兩人都冷靜了下來,林芽兒也不說話,就用期盼的眼神看著雲甜甜。
雲甜甜長歎了一聲:“林芽兒,這件事情,除了我的意見,你還得看你兒子自己怎麽想的。畢竟一旦跟你回去,隔壁縣城那一邊就肯定不能再收他了。”
林芽兒似乎有些不忍心,要是兒子跟自己回去,這一份前程可就是真的丟了,雖然自己疼愛兒子,可是到底也有老去的一天。
林芽兒終於還是他那一口氣,放棄了要把兒子帶回自己身邊的想法。
“石頭,娘這邊也沒什麽事情,隻不過就是想你了想要看看你,你要是喜歡做木工,那就依舊留在雲姑娘的身邊。要是想聊天了就回到娘的身邊,什麽都不逼你,你自己決定!”
石頭也有些為難,這句話他最終還是聽懂了,雖然不知道母親為什麽要讓自己做決定,讓他做的決定就是選擇留在母親身邊,還是繼續學木工。
雲甜甜無奈,終究不忍心做這個拆散母子兩的壞人。
“罷了,既然你和林春花不一樣,那我也不欺負你。你收拾東西去隔壁縣城,就在你兒子那附近替我的店裏麵做些事吧。如此也你兒子也能隨時回來看你,也不會因為你而耽誤的前程。”
林芽兒眼前一亮,看著雲甜甜的目光中,帶著感激:“甜甜,不!雲姑娘,我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今後不管遇到什麽事,隻要你說一聲,我便什麽事都為你做到。我……”
看的出來,林芽兒很是激動,語無倫次的說著話。
雲甜甜沒有在管這些事,林芽兒不像林春花那麽沒有情感,隻要自己給足了恩典,林芽兒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也不會背叛自己。
外頭的事情處理好了,雲甜甜再一次見到了楊沉,楊沉深深的帶著忌憚的眼神看了一眼慕容雲柯,可這位當事人卻如同沒有察覺這道眼神一般,穩坐泰山。
楊沉回過頭來,用有些低沉的聲音說道:“雲姑娘;有時候我還真不明白你,身邊有足夠強大的靠山,為什麽自己還要如此拚搏?”
雲甜甜卻並不回答,反而問道:“我上次不是讓你去查龍爺嗎,查到了一些什麽?”
楊沉頗為頭疼的搖了搖頭:“整個縣城乃至府城,那些青樓賭坊都有它的據點。雲姑娘,他在這塊地皮上橫行了這麽久,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咱們想要和他作對,隻怕還嫩了一些!”
慕容雲柯心中恨極了當初龍
爺在他們之間挑撥離間,輕輕的推了一把雲甜甜:“丫頭,這些都用不著你管,你放心,我必然要將這顆絆腳石拔除了!”
雲甜甜卻還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若是可以,我想找他談一談,我和他並沒有什麽生死之仇,而且他出手的時候也處處不想傷害我!”
慕容雲柯沒有說話,若是可以,他當然不想讓那個男人出現在這丫頭的麵前,免得又胡說八道些什麽。
京城裏的宇陽王,一直臥病在床,這一陣子更是病的厲害了。慕容博也是急的不得了,明明都已經把雲甜甜的存在告訴宇陽王了,怎麽他還能病成這樣子呢?
這件事情終於還是驚動了皇帝,皇帝心中也清楚宇陽王現在想的是些什麽,於是,在一次傍晚時分,皇帝突然微服來到了宇陽王府。
宇陽王萬萬沒有想到皇帝居然還會來到這裏,不過即使此刻病重在身,他也還是勉強的讓自己坐了起來。
“臣參見皇上!”
皇帝輕輕擺了擺手:“你與朕的關係,你自己心中還不清楚嗎?用不著如此多禮!”
“朕聽說這陣子你的病越發的厲害了,總不能真的讓你撒手西去,留下朕一個人太過孤單。朕聽說你兒子已經去了一趟南方,想來已經告訴了你關於南方的消息。”
宇陽王的這些憂思,從來都不敢告訴別人,但是在皇帝麵前卻不必隱瞞,畢竟當初的事情,皇帝心中也是一清二楚。
“臣不過就是想著,老天為何如此不公平?為什麽景兒……他終究還是落得這樣的下場。就連那個孩子也是受盡了磨難。”
皇帝想起當年的事,心中也有些唏噓不已。他何嚐不是喜歡雲景兒的,可是那樣一個女人是萬萬不能進宮的。倒也不是因為什麽身份的問題,而是作為一個帝王,不能將心思分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更何況人家雲景兒喜歡的是別人,即使想要得到這個女人,隻要輕飄飄的一句話,但是他還不至於沒品到需要強迫一個女人。
皇帝很快回過神來,想起自己跑這一趟的目的,連忙說道:“既然知道了丫頭之前沒過什麽好日子,就應該努力的活著,將來還能替那丫頭撐腰。你可別忘了她的身份,隻有你能證明。”
“朕聽說雲柯跟那丫頭關係不錯,甚至都已經發展到私定終身的程度了。雲柯這孩子到底怎麽樣,你心中也清楚。這麽婚事朕是同意的!”
宇陽王瞪大了眼睛,可是到底作為一個臣子,沒有那麽大的膽量去反駁一個帝王,因此隨後他便垂下了頭。
“仔細想想,臣也沒這個資格去阻止什麽?到目前為止,臣都未曾親眼看到那個孩子。”
皇帝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個老東西活了這麽多年了,怎麽還是如此不開竅?既然想要見見那個孩子,不如就自己南下去看看吧,反正你這樣子也沒辦法替朕分憂。”
宇陽王又重新抬起頭來,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皇帝:“皇上……臣雖然有封地,可是沒有詔書是不能進出京城的。臣從未想過要離開京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