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小姑娘,我是她老公
其中一個遊艇裏有個男人竟一個縱步跳到了他們的小船上,那男人很高大偉岸,跳下來瞬間差點把她們的小船踩翻。
蒂絲嚇得尖叫,“啊——下去!下去!”
她一邊拿著船槳趕那個男人,一邊焦急喊向被她護在身後的上官錦,“師父,師父您快醒醒,我們被包圍了,快醒醒……”
“小姑娘,我是她老公。”
景相濡臉色很可怕,握住朝他打來的木棒奪走丟在了邊上。
他一雙陰鷙的墨眸緊緊盯著上官錦,眼底一片猩紅。
此刻上官錦的腦袋被衣服蓋著,渾身還滿是鮮血,好在景相濡從小姑娘的話裏聽到了一個信息,小錦隻是睡著了,並沒有……死。
但他一顆心仍舊很痛,痛的支離破碎,痛的像是被人狠狠挖走了一大塊!
他捧在手心裏的寶貝,一點累不願意讓她受,一點苦不願意讓她吃,一點痛不願意讓她有,現在卻被人害成了這幅樣子……
景相濡的眼底染上了瘋狂的恨意,那恨意不僅埋入了心底,更是讓他整個人愈發的可怕,比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還恐怖。
蒂絲被嚇呆了,從沒見過這麽可怕的男人。
她立馬轉身抱住上官錦,哪怕再害怕,她也閉著眼睛大聲喊道:“壞蛋你走開!你別想碰我師父!你說的一個字我都不會相信!”
“小姑娘……”花葉白跳到海裏遊到小船邊,眼睛紅紅地道:“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你師父的家人,他真的是你師父的老公,把你師父交給他好不好?我們是來救你師父的。”
蒂絲已經被景相濡嚇懵了,哭著搖頭,“不要不要,你們會殺了我師父,師父,師父您快醒醒,嗚嗚嗚你們不要碰我師父……”
景相濡強忍住想把小錦抱進懷裏的衝動,嗓音壓抑到了極致,說道:“好,我不碰,我帶你們一起去醫院。”
蒂絲找不到別的求生辦法,被嚇得隻能哭。
鳳葉白也遊到了小船邊,輕聲細語地道:“小姑娘,你師父受了很嚴重的傷,需要立刻救治,你這
樣一直抱著她會耽誤救治時間,我向你發誓,我們都是好人,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你師父,如果你不信,你和你師父一起上遊艇,一起去醫院可以嗎?”
景相濡伸手,強壓住滿身的憤怒,嗓音也盡量變得緩和:“把你師父交給我,我會救她。”
蒂絲哭著看向那幾人,剛剛是被嚇糊塗了,現在理智漸漸清醒起來才發現,如果他們是來殺她們的,一定不會對她們這麽客氣,肯定會像查裏一樣,直接擺明目的。
畢竟她一個小姑娘,根本無法保護睡得醒不過來的師父,他們沒理由合起火來騙她。
她將信將疑的又看向剛剛把她嚇壞的男人,擦了眼淚問:“你真的是師父的老公?你們……是不是有個兒子?他幾歲?”
“我們有個兒子,他現在四歲零七個月。”
和師父告訴她的年齡對上了,蒂絲才打消最後一絲懷疑。
但她卻鼓起勇氣盯著男人:“我要和我師父在一起!”
“好。”
景相濡沉聲答應,在上官錦身邊半蹲下,手緩緩伸向了蓋住她腦袋的衣服。
鳳葉白花葉白也緊緊盯著,眼神緊張,呼吸也在這一刻屏住了。
景相濡修長的手指,捏住衣服,緩緩拿開——
“嫂子!”
鳳葉白和花葉白異口同聲驚呼,看著那張布滿傷痕的臉,難以置信!
景相濡瞳孔驟縮,眼眶猩紅到緩緩滑下了眼淚。
上一次落淚,是上官錦橫穿三千瘋人區失蹤,那已經是六年前的事了。
此時此刻,他雖沒有六年前那樣無助和絕望,但心髒的痛感不減當年,讓他懊悔,痛苦!
撕裂般難受!
“聯係蘇葉白!”
景相濡嗓音壓抑到嘶啞,肺腔裏像是積壓著一股洶湧的火,急需要一個突破口,但他卻生生壓了下去,心疼的把人輕輕抱進了懷裏。
此刻的上官錦還不知道她已經到了她最熟悉的懷裏,身體卻有著幾分記憶,下意識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著。
景
相濡垂眸,暗沉的眼底隻餘一片複雜和赤紅,抱著人上了遊艇。
“我去聯係蘇葉白!”花葉白立即轉身爬上遊艇打電話找人。
鳳葉白也抱著蒂絲上了遊艇。
蒂絲一直跟在上官錦身邊,小手拉著她的衣角,哪怕這些人是來救她們的,她仍舊有些防備。
餓了一天一夜的蒂絲,肚子一直在姑姑叫。
鳳葉白聽見聲音,找來兩塊壓縮餅幹遞給她,“小姑娘,快吃點。”
蒂絲偏過頭,她才不吃,誰知道裏麵有沒有被下毒!
當初她被拐賣的時候,有個假好心腸的姐姐也是笑眯眯的給她拿吃的,她吃了後就全身無力,一點反抗都做不到就被賣進了那個黑暗的地方。
這個姐姐雖然看著不壞,但難保證不是假好心腸。
鳳葉白見她不接,輕聲細語地哄道:“先吃點餅幹墊墊,等上岸了我再給你買點好吃的好不好?”
“不要!”
蒂絲防備心很重,她怕吃了不幹不淨的東西,會被這些人分開她和師父。
她下意識往上官錦身邊站了站。
上官錦一直被景相濡抱在懷裏,所以蒂絲就靠著景相濡的腿站著。
鳳葉白無奈,心下也很擔心嫂子,為什麽嫂子一直不醒?到底還有哪裏受了重傷?
遊艇沒到半小時就靠岸了,是另一座小島。
這座小島上有一家醫院,景盟的人提前就包了整座醫院,跟隨的景盟醫療團隊已經快速在醫院裏嚴守以待。
景相濡抱著上官錦步子邁的很快,蒂絲抓著上官錦的衣角一路快跑。
他們趕到醫院時,整所醫院的人都已經是景盟的人了。
景相濡小心翼翼把上官錦放在手術台上,便緊握著上官錦的軟嫩小手坐在一邊,讓醫生對她展開全身治療。
蒂絲也站在一邊,緊張的望著被救治的師父。
三個醫生迅速開始裁剪布料,偶爾景相濡也會搭把手,褪掉上官錦的貼身衣物。
不看不知道,一看上官錦竟是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