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我姐姐是安謐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豪門家族最重名聲和麵子,這個鄭子遇這話說得也太不給麵子了。
傅老爺子聞言,臉色都一沉,轉頭用淩厲的眼神看了還在一旁站著的安謐,片刻才對著鄭子遇賠笑道:“鄭小少爺見諒,年輕人難免有些衝動,何況你要帶走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傅家的孫媳。”
鄭子遇聽完,臉上的神色由詫異向其他的神色變了好幾變。
又是一個深水炸彈,炸得圍觀群眾再也安靜不下去了,一時之間,開始低頭小聲地交談了起來。
安謐也是驚訝地抬頭看著這個老頭,她記得他前不久還讓傅靳廷同她離婚來著,為什麽突然改了主意?
傅老爺子轉過頭來看著她,眼裏沒有溫度,他們傅家人似乎都沒有感情,老人家對她揮了揮手說道:“你先進屋待一會兒吧,這裏的事情我們來解決。”
安謐聽話照做了,轉身往屋裏走的時候,她的眼神變得十分凝重,因為已經料想到了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恐怕是更嚴肅的事情。
傅母看著安謐的背影,簡直恨得忍不住想要撕了她。
本來已經打算好了要好好利用這一次宴會讓靳廷和金蕎好好地培養一下感情,現在全毀了。
金蕎安靜地站在傅母的旁邊,她看完了整個過程,臉上有些憐憫之色,她輕聲問著傅母:“為什麽不讓安謐和那個鄭子遇一起離開?靳廷哥哥不是不喜歡她嗎?”
傅母臉色暗沉沉地回答道:“我說過安謐這個女人很有心機,這才幾天就逼得老爺子當眾承認她的身份,再往以後,她還不得操控整個傅家啊?”
金蕎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柔美的容顏上有些不可置信的神色,她想了想,才認真地說道:“你們都誤會安謐了吧,我看她不像是那樣的女孩子,她剛才很明顯就是在幫靳廷哥哥清除緋聞,剛才我都聽到有幾個人在說靳廷哥哥結婚了隻不過還沒有證據,安謐是在幫他。”
傅母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金蕎的手,“你啊就是太善良了,安謐那樣的女人不可能會有好的想法的,她當初差點害……”
說到這裏,傅母才覺得自己要說漏嘴了,於是立即停下。
金蕎疑惑地眨了眨眼,“害什麽?”
傅母搖了搖頭,隻又重複地叮囑了一遍:“反正你不要被安謐迷惑了就行,以後少和她來往,我都怕你被她帶壞。”
金蕎聞言沒有回答,而是把目光轉到了場地中央的傅靳廷的身上,然後柔柔地笑了笑,其實看到傅靳廷對安謐那樣殘忍,她也就放心了,雖然安謐的遭遇也挺讓人同情,但男朋友當然是比朋友更重要的。
傅老爺子當著眾人的麵不輕不重地教訓了傅靳廷兩句這件事也就算完事了,鄭子遇也被傅老爺子熱情地留了下來說是要賠罪。
鄭子遇沒有想到安謐竟然已經是傅靳廷的妻子了,他們兩個人真的很不像是夫妻關係,這點讓人很是費解。
傅靳廷端著酒過來找鄭子遇,麵無表情地說道:“剛才有所得罪,我自罰一杯。”
說完就要喝,而鄭子遇隻是嗤笑地看著他。
“傅大少爺可真是男人中的男人,這樣侮辱自己妻子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今天也算是開了眼了,傅少果然是名不虛傳的冷漠無情。”鄭子遇笑著說道,然後同他碰了一杯,眼裏是別有深意。
傅靳廷身上的氣息冷漠疏離,頷了頷首,轉身離開。
鄭子遇看著他的背影,突然笑著問道:“傅少打算什麽時候離婚啊?”
他的嗓音沒有放低,遠遠地喊著問道,臉上帶著燦爛的笑,看起來十分的陽光帥氣,可偏偏又十足的痞氣。
周圍的人都聽到了,再一次投遞了看好戲的眼神過來。
傅靳廷回過頭看著鄭子遇,同樣囂張地回答道:“我們可以打一架,你贏了我,我就離婚。”
鄭子遇想起剛才傅靳廷的手勁,笑容虛弱了一下,他可打不過傅靳廷,不過他依舊保持著自己的姿態,“我可不關心你離不離婚,我隻是擔心她會不會被家暴。”
傅靳廷氣息沉了許多,眉心隱忍著不蹙到一起,“你關心你自己就夠了,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操心。”
說罷,傅靳廷不再和鄭子遇糾纏下去,這可是個滑頭,平常人搞不過他的。
鄭子遇若有所思地看著傅靳廷的背影,倒了剛才碰杯的酒,嘴角彎起,全是不屑之色。
“鄭少,我可以敬你一杯嗎?”突然,一道甜膩得讓人骨頭都要酥了的嗓音響起,鄭子遇臉上燃起一個了然於胸的笑,然後溫柔地看了過去。
安柔兒今天穿的抹胸紫色短裙,胸前的規模屬實壯觀,兩條腿也是又白又嫩看得人有些心癢癢,臉上帶著羞澀又清純的笑,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鄭子遇隻是簡單地掃了她一眼,眼底的神色也就不太認真起來。
“美女垂青,榮幸之至。”他溫柔地一笑,換了一個酒杯同她輕觸一下,眼裏帶著欣賞之意。
安柔兒故作矜持地喝了一小口酒,然後才低聲柔順地說道:“剛才和你在一起那個女人其實是我姐姐,我姐姐她平常其實不是這樣的,她不是那種會在外麵亂來的女人,你要相信她。”
“哦?”鄭子遇風情地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女人,“那她平常是什麽樣的?”
安柔兒輕輕甜美地笑了一下,就像是響起自己姐姐就很高興的樣子,她說道:“我姐姐她平常可無趣了,但是她很聰明的……”她說了兩句話引導了一下,然後笑著建議道:“不然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我這裏有好多關於我姐姐的事情呢。”
鄭子遇點頭,當即就和安柔兒走了。
傅靳廷擰眉看著這一幕,轉身往別墅裏麵走去,他現在就想告訴安謐那個男人是個什麽樣的貨色,然後再狠狠地諷刺她的眼神不好。
彼時安謐正在屋子裏坐著發呆,腦海裏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臉上的情緒很淡,都快要淡到一種這件事和自己無關的感覺了,可越是平淡,她對傅靳廷的失望和厭惡就越是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