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傅爺擔心你
突然和一個人撞到了一起,安謐往後趔趄了一步,從雨中看清是居安,她疑惑地問道:“下這麽大的雨,再急也得打把傘吧,你要幹什麽去?”
居安用手擋著雨,剛才沒看清安謐的樣子就要離開,可他聽出來了安謐的嗓音,於是又轉過頭來立即瞪大了眼看著她,忍不住有些失控地對她吼道:“傅爺還在外麵找你!”
安謐被這大雨澆得腦袋有些疼,雨水像是在往下潑一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能看清居安也是不容易。
她一把抹著臉上的水,一邊詫異地揚聲問道:“找我幹什麽?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他……哎呀……”居安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在原地懊惱的糾結了一下,然後拉著她朝別墅裏麵跑去,“先回屋再說!”
雨大得嚇人,天也黑得嚇人,安謐眼睛本來因為哭久了有些脹痛,現在被冷雨一澆舒服了一些,有些茫然地跟著居安跑著。
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讓傅靳廷親自出去找她呢?
兩人回到客廳,別墅裏安靜了好多,客人都已經走完了,傅母也被邀去了朋友家玩耍,女傭在焦急地準備下雨用的地毯。頭頂上奢華的水晶燈發出光芒特別耀眼,照得屋裏黑夜如同白晝。
安謐跑到客廳的陽台擦著自己身上的水珠,很是小心地不要讓雨水流進了屋子裏。
居安就站在她的旁邊蹦跳著抖著身上的雨水,有些無語地看著安謐,“你今天去了哪裏?怎麽現在才回來?”
安謐擰巴擰巴長發上的水,神色自然地回答道:“被警官帶出去了一會兒。”
“這個我知道,之後呢?”居安繼續追問,他也很好奇安謐到底躲哪裏去了,讓思危動了手上全部的人都沒有找到。
安謐甩水甩得差不多了,然後轉過頭來認真得看著居安,“你還沒有告訴我傅少找我什麽事呢。”
居安上哪知道去,不過他揣測了一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傅爺應該是擔心你在外麵出了什麽事吧,哦對,我得先通知他一下!”
說完,居安立即慌亂地跑了出去。
安謐則是愣在了原地,聽到居安的話她的心都忍不住顫了一下,然後恍惚地笑了起來,自嘲地呢喃:“總是喜歡開玩笑,他怎麽會擔心我?”
不過安謐又想到白天那個警官說的話,有些出神地看著別墅大門的方向,她真的以為傅靳廷可能是對她挺好的,不過她很快又搖了搖頭。
“那個警官說的也不對,他才不是為了我才去治的那個張坤,他一定是有他的目的,資本主義家的仁慈都是投資,利益至上。”
她分析著,然後歎了一口氣就釋懷地往自己的二樓的屋子走去了。
而此時城市的街道上,銀色的跑車疾馳而過,濺起的水珠遮住了跑車的身影,就留下一道模糊如同揉碎的紙張一般殘影。
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好奇地張望過去,隻以為也是出了什麽大事,不然跑車主人為何這麽著急,敢在大雨裏如此般開車的,都是不要命的狠人。
傅靳廷在短短的二十分鍾內已經跑過了小半個城市,他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惜仍舊是毫無頭緒,而思危那邊也還沒有傳來消息。
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傅靳廷立即踩了刹車,沒等車停穩就拿起了手機,俊臉上籠罩著一層陰沉之色,嗓音低啞幹澀,“找到了?”
居安答道:“她已經回來了,自己回來的,您也回來吧。”
傅靳廷聞言,繃緊的身體一下就放鬆了下來,身子也靠向了椅背,輕輕地出著氣,眼底罩著一層濃霧,安靜地看著外麵嘈雜的世界。
良久,他像是才回過神來,開車往回趕去,車速僅僅是來時三分之二不到。
別墅二樓次臥裏,安謐換好了自己的衣服,禮服被丟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潔白的禮服已經髒到洗不出來的程度,安謐看得擰緊了眉頭,這樣還要如何還給傅靳廷呢?
“先試著洗一下吧……”她說著,拿著衣服朝著洗手間走去,洗手間是開放式的,裏麵置有洗衣服的用具,屬於公用的場所,就在安謐的房間旁邊。
她先把衣服丟進洗衣機裏麵洗一遍,想著等待會洗完之後再重新用手搓一遍。
等待的時間裏,安謐無聊地想要玩手機一模衣兜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不見了,她裏裏外外找了一遍沒找到,之後回想起來手機似乎掉在了外麵那個假山處,於是立即拿著傘走了出去。
圍著假山轉了一圈,安謐在水窪裏看到了自己的手機,急忙撿了起來檢查了一下,它已經搶救無效死機了。
安謐懊惱地拿著手機一遍遍在衣服上擦著,企圖把它擦幹就能開機了,然而她挫敗的發現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看來要換一個新的,買手機又是一筆花銷,她有些肉疼自己的錢。
她轉過身剛要往前廳走,突然發現路的另一頭一個黑色的人影快速地那邊走去,安謐看清楚之後眼睛都忍不住瞪大了一點。
傅靳廷傘也不打的在雨裏走著,頭發都已經濕得直往下滴水,身上的衣服也都濕得黏在了身上,臉色白得嚇人,看起來卻有種病態的美感,好像雨夜殺人犯。
安謐恍惚了一秒,就立即拿著傘跑了過去,傅靳廷步子很快,她跑了一會兒才把他攆上,然後伸直了手臂有些吃力地為他撐著傘,因為她還得跟上傅靳廷的步伐,這確實是一個費勁的活。
傅靳廷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著她,看清她的臉之後,那眼神一下變得戾氣深重,恨不得將她殺了一般。
安謐也急急地停下了腳步,抬著頭和他對視著,臉色無辜得很。
她覺得自己應該沒有做錯什麽事吧,他怎麽還是這樣的表情,看得她的心髒有些害怕地發抖。
傅靳廷突然壓了過來,雙手用力地捏住了她的肩,怒氣衝天地對她吼道:“你跑哪去了?知不知道要按時回家?”
他的嗓門聲極大,臉色也很難看,危險係數高了平常不止十倍,安謐縮著肩,耳朵有些疼,肩膀上的疼痛也讓她小臉漸漸褪去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