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說不喜歡
沈君南進來就看到傅靳廷規律地壓著那個女人的胸口,然後又做著人工呼吸,神情前所未有的焦急,這還是那個不近女色冷酷無情的傅家大少爺嗎?
他看著那個女人長得也不算是國色天香,身材更是幹癟的連點肉都沒有,他剛才抱的時候感覺像是抱了一副骨頭架子。
傅靳廷到底看中這個女人哪點了?
“咳咳!”安謐咳嗽了兩聲,臉色痛苦地醒了過來,眼睛瞪大有些慌亂地看著天花板,呼吸粗重又艱難。
傅靳廷見此歇了一口氣,目光深沉地看著這個女人。
安謐轉過了視線也看到了他,她詫異地抬起眉頭,“傅……”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安謐緩緩合上了張開的嘴巴,又移開了視線看著不遠處的紅頭發沈君南,像是在努力恢複著自己的思考。
傅靳廷起身不發言語地往外走去。
安謐轉過頭看著他的背影,歎了一口氣,“傅少,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傅靳廷停下了步子留在門口,冷聲道:“你不配。”
安謐坐起了身來,看著自己腳邊的繩結,身上的痛苦其實還在繼續,她卻輕笑了一下,又說道:“您是想要讓我跟你求饒對不對?”
她先用手撐著身子跪了起來,麵對著傅靳廷,用力地磕了一個頭,“對不起,我不該惹怒您,您要打要罰我都認了,請您以後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我沒有你想象中那樣的堅強,你要想說我死的話,一句話就是了。”
沉悶的頭砸地的動靜格外的明顯,就像是砸在心口上一樣的疼痛。
沈君南聽得稀裏糊塗,看著安謐這番行為都看呆了,這個女人難道不是應該先感激傅二的救命之恩嗎??
而這時,傅靳廷隱忍地握緊了拳頭,陰鷙的眼神落到一旁的沈君南身上,冰冷的字眼朝著安謐刺去:“你真是連一隻狗都不如!”
沈君南被他這麽一瞪,還以為傅二說的是他,立即就氣衝衝地不滿意地開口道:“我怎麽就連狗都不如了?”
安謐漠然地看著他,神色都沒有改動一點,罵就罵吧,隻要這件事過去了就好了。
傅靳廷沉沉地吸了一口氣,看著沈君南的眼神恨不得將他殺了,“你跟我來。”
這一次,傅靳廷是對沈君南說的,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像是泰山壓頂般地壓在沈君南的身上。
沈君南慌了,帥氣的臉上再也不敢吊兒郎當,好想求個饒,可傅靳廷已經往外麵走去了,他回頭又複雜地看了一眼安謐,然後跟上了傅靳廷的步伐。
安謐依舊跪在地上,安靜地看著他們兩人走遠,過了好久才起身,痛苦浮上臉麵,佝僂著身體一步步艱難地朝著醫院走去。
她的心裏明白得很,今天這件事不可能和傅靳廷沒有關係,不然她好端端地怎麽會突然被人帶來這種地方,還莫名其妙被人下了藥?
他想睡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大概是沒料到她連命都敢豁出去,才如此這般的又救醒她。
安謐嘲弄地掀起嘴角,單薄的身子遭受著磨難搖搖欲墜。
可笑的是,她暈過去之前想的還是他可能來救自己,竟沒想到整個圈套都是他設的。
安謐在醫院裏拿了藥,一個人落寞地坐在醫院走廊裏,身影孤寂淒涼,看著屋外昏暗的光線,才知天原來才剛剛要亮起來。
她接過護士遞來的溫水吃完了藥,然後才往外走去。
她不想回傅家,可她不得不回去,傅母要是找不到她又要罵她了。
安謐獨自走在清晨隻有寥寥幾人的街道上,路過的人都會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因為她的衣服都是濕的,頭發也是濕的,看起來亂亂糟糟就像是從哪個水坑裏爬起來的一樣,看起來可憐極了。
她不想要被人這樣瞧著,於是和過往無數次一樣,輕勾起了嘴角微微地笑著看起來心情還不錯的樣子,這樣別人就不會去想她是遭遇了不好的事情,也不會用同情可憐的目光看著她。
而另一邊,拳擊館,傅靳廷將沈君南揍成了熊貓。
沈君南倒在地上哇哇求饒,“別打了,別打了,我認錯不就行了嗎?”
傅靳廷身子四周的陰霾久久彌漫著,他將沈君南從地上拉了起來,啞聲吼道:“再來!”
“大哥,我……唔……痛啊……”沈君南還沒有來得及抱怨又被一拳砸在了地上,疼得腸子都要出來了,直接想要翻白眼就這樣裝死算了。
“為什麽要找她?!”傅靳廷蹲下身,身上致密的壓力壓了過去,一拳再次不解氣地砸在了沈君南的胸口上,躺著也不放過你。
沈君南漲紅著臉劇烈地咳嗽著,老實地回答道:“我覺得你喜歡人家,那我就把她帶過來幫你一把。”
傅靳廷又一拳砸了過去,臉色陰沉地通知他:“老子不喜歡她!”
沈君南肺都要被砸出來了,他捂著胸口,往後退了一些距離避傅靳廷避到安全的位置,才又小心翼翼地說道:“我現在懂了,嗯……你不喜歡。”
傅靳廷眼神陰鷙地瞪了他好久,然後才又啞聲警告道:“以後再敢自作主張參和我的事,我揍你揍到你媽都認不出來。”
“我媽應該也認不出現在的我了。”沈君南咳嗽兩聲,幽怨地說道,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然後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嘴角都要扯到太陽穴去了。
傅靳廷在旁邊動作優雅地摘著拳套,額上的頭發滴答著汗水,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條涼薄的直線,聞言冷得快要結冰的眼神射過沈君南的臉,“你是在埋怨我下手太重了?”
沈君南當即毫不反駁地數落道:“好歹咱們也是兄弟,你官大我好幾級,哪有你這樣動手的?”
對,傅靳廷以往在軍隊待過。
傅靳廷突然朝著他走了過去,沈君南慫得立即拉緊了一旁的繩子,像隻慌亂的紅毛小獸。
“安謐差點被你弄死,或許你也想試試她經曆的那些?”傅靳廷平靜地說道,可身上的氣息卻陰沉得嚇人,他說一不二,如果沈君南敢答應,他就能立即滿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