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給我藥
安謐腦袋又疼了兩分,身子晃了兩下搖搖欲墜,好在及時被阿雅扶住了。
“你怎麽了,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我叫醫生來看看啊?”阿雅關心道,扶著安謐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安謐臉色開始發紅,對著阿雅擺了擺手,又撐著身子起來搖搖晃晃地往樓上走去。
她不想再去找傅靳廷要回藥,因為她現在這幅模樣是要不回來的,她會忍不住撲了他,安謐很有自知之明。
回到屋子旁邊的洗手間,安謐在浴缸裏放滿了涼水,顫抖著身子躺了進去,身體深處一次接一次的痙攣讓她忍不住一陣陣抖動著身子,唇色和臉色都開始變得蒼白如紙,好像是犯了癲癇一般。
阿雅本來不放心安謐,遲疑了很久也跟了上來,聽到洗手間的動靜,她疑惑地看了過去,結果被安謐此番模樣嚇得直接坐到了地上。
她連忙驚慌失措地去敲傅靳廷的門,“少爺,出事了,少爺……”
阿雅以為安謐是死了,因為她的臉已經變成了青紫色,看起來死氣沉沉,就像是已經僵化了一樣。
傅靳廷臉色威嚴地看著麵前這個嚇得眼淚都掉出來的女孩子,沉沉地擰著眉頭問道:“怎麽了?”
“安小姐她……她……”阿雅指著洗手間的方向,哆嗦著嘴半天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
傅靳廷一聽到是安謐,身子比腦袋先動了一步就朝著洗手間而去。
安謐靠在浴缸裏,冷水浸過了她的胸口,雙眼緊閉,唇色發紫,胸口幾乎沒有呼吸的起伏,黑色的頭發散在浴缸邊緣,被黑發襯著的那張臉簡直驚悚得嚇人。
傅靳廷一時都難以形容自己的內心的情緒,他用手捏著安謐的臉,冰冷刺骨的溫度讓他的手都抖了一下,他手指拂過安謐的鼻息,僅僅隻有很淡的呼吸但並不是就這樣死掉了。
他將安謐從浴缸裏抱了出來,徑直地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阿雅依舊不停地掉著眼淚,想要跟進傅靳廷的房間,房門卻被用力地關上了,她傻傻地站在屋子外麵,被嚇得失常的心髒正一點點地恢複著,可她還是覺得好痛苦,為安謐感到痛苦。
屋內,傅靳廷將安謐濕掉的外衣都給脫掉,然後把她丟進了浴缸裏,臉色發青地放進溫熱的水。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救安謐了,傅靳廷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麽一直都熱衷這樣的事情,真是自找罪受。
放了水之後他就轉身淩厲地出了屋子,摁著眉心坐在沙發上,身上濃厚的陰霾趕也趕不走。
安謐漸漸地醒了過來,血液似乎又開始流動了,藥物的作用就越發的明顯,她無意識地脫了自己身上僅剩的兩件衣服,然後用力地抱緊了自己,無助的哭泣聲從嗓子裏發了出來。
她不知道怎麽辦了,誰能來救救她?
傅靳廷聽到動靜,立即從沙發上起身走到浴室門口,猛地又意識到自己好像太過於焦急了,於是冷著一張臉就要懊惱地出去。
“嗯……”女人嬌弱的嗓音持續不斷地響起,傅靳廷終於還是沒能走出去,他回到了浴室裏,乍一看安謐那幅羸弱的模樣,身體裏的衝動有些難言地往上湧。
他想要轉身,最後還是來到了浴缸旁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怎麽了?”問道,嗓音沙啞得厲害,讓他自己都忍不住在眉上打了一個結。
安謐繼續嗚咽著,長發落到腰間,身子看起來就像是隻有骨頭一樣,這實在是一副讓人覺得沒有食欲的女性身體,可偏偏就能入傅靳廷的眼。
傅靳廷沉了一口氣,蹲了下來,雙手將安謐的腦袋捧住轉向了自己,見到她這幅模樣,心都忍不住地緊縮了一下。
安謐咬著自己的下唇哭著,迷離的眼裏是毫不掩飾地脆弱,白皙幹淨的臉上帶著這幅姿態就是楚楚可憐,莫名地戳心。
傅靳廷喉結忍住上下滑動一下,他傾身想要去把安謐抱起來給她換上衣服,可他剛剛俯身靠過去,安謐就伸手摟住了他。
紅唇迎了上來,柔軟又熱烈地覆在他的唇上,傅靳廷常年養著冰山的眼底狠狠地地震了一下。
他突然想到了沈君南今天早上說的話,他說:“那個女人可真是能抗,那麽重的藥下去都能保持理智,她是第一個讓我佩服的女人。”
傅靳廷立即就明白了安謐反常的原因,他用手扯著她的頭發把她拉開,淩厲地眼神瞪著她,啞聲說道:“你看清楚我是誰!”
安謐看不清楚,她無力地仰著腦袋看著傅靳廷那張總是一副冷漠樣子的臉,頭皮的疼痛一波波地去對抗著身子裏的燥熱,她已經咬出血的唇輕輕地張合,嚶嚀著:“藥,給我……藥……”
傅靳廷以為她說的是要,眼眸深處欲色更深,他一手就將她從水裏抱了出來,然後將帶著滿身水漬的她丟到了床上,頎長的身子壓了過去,唇也壓住那被血襯得嬌豔欲滴的嘴,帶著一種懲罰的力度,狠狠地蹂躪著。
骨節分明的手沿著那纖細好像一握就能斷掉的腰往上,一路的煽風點火。
安謐被動承受著,難耐地擰動著身子,被他擾得腦袋一陣陣犯暈,氣息變得淩亂又惹人遐想,嗓子裏的嬌喘不停地往外溢,那種欲望更加強烈,可她的意識又像是在黑暗中行走的人,無助又恐慌。
不要……
潛意識在喊道,安謐揮手抵抗,手亂揮舞間碰到了一旁燃著的香薰,燙得她身子都哆嗦了一下,靈台瞬間清明,立即就推開了身上壓著的人,像個受驚的小獸一般快速地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頭看著傅靳廷。
她身上的肌膚上已經布滿了斑駁的曖昧的痕跡,和以往那些她在牢裏留下的醜陋的傷疤混在一起,一點美感都沒有。
傅靳廷氣息微亂,嘴唇濕潤,眼色很深,一向顯得禁欲的臉此時看起來有些魅惑誘人,被推開之後他先看了一眼掉在地上已經熄了的香薰,然後才又望向安謐。
安謐抖著身子,捂著自己燙傷的手,那個蠟粘在了她的皮膚上,高溫破壞了她健康的肌膚,留下一個漆黑腐爛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