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是我的妻
居安在身後看著傅靳廷的動作,感到頗為意外。
周圍的保鏢也有些吃驚地看著,特地走慢了一點,好奇地問居安,“安哥,傅爺怎麽對這個女人這麽親密?這女人不是當初……”
“閉嘴!”居安沒等他說完就臉色淩厲地斥道,那個問話的保鏢立即惶恐地安靜了下來,隻是神色依舊很是疑惑。
傅爺怎麽會對一個傷害了自己的女人如此親密?
“爺玩一個女人又有什麽好奇怪的,以後不該說的話不要亂說,小心挨打。”居安低聲訓道,神情嚴肅地看了周圍的人一眼,又道:“以後對待安小姐的時候注意點,不要自作主張惹得傅爺不高興。”
所有人即使想不通也都恭敬地點了點頭。
房間在公寓的頂樓,一整層都被打通成了一戶,裏麵裝修也是傅靳廷的風格,黑白灰一貫至簡,看起來都不像是給人住的地方。
進了屋,安謐就被帶到了臥室,傅靳廷壓著她到門板上就吻了起來,動作熱烈又凶猛。
“不……不要……唔”安謐躲避著,嗓音細碎地擠了出來,眼淚大滴大滴地砸了下來,心裏的恨意瘋狂地生長。
傅靳廷粗重的喘息停在了她的脖頸處,彎著腰抱著她,啞聲道:“我想要你。”
他的話像是一道驚雷炸在安謐的耳朵裏,以往她都還可以諷刺他兩句,他被駁了麵子也就不再動她了,今天他怎麽能如此自然地就說了出來。
安謐咬著下唇,低聲嗓音顫抖著,“我可以拒絕嗎?”
傅靳廷起身低頭看著她,安謐垂著眼簾,淚水濕了一臉,睫毛也不停地抖動著,整個人都緊縮了起來,像個怕極了的小獸。
就如同那天晚上她中了藥一樣的反應。
傅靳廷挑起了安謐的下頜,俊臉有些發冷,眼神卻又格外的幽沉,一字一頓清晰地說道:“你可以拒絕,但是我會不高興。”
而他不高興的後果一定會很嚴重。
安謐遲疑地仰頭看著他,眼眶很紅鼻子也是紅紅的,軟弱的好像一隻小鹿,傅靳廷低下頭抵著她的額頭,安謐瑟縮了一下,眼神裏的慌張更重。
“傅少難道不能去找別的女人嗎?”她輕聲有些畏懼地問道。
傅靳廷低頭又挨上了她的唇,停在那裏說道:“你是我的妻。”
安謐眼睛一下酸得更厲害,將頭低了下去躲過他的吻,她覺得可笑至極,可她笑不出來,她隻是疲憊地開口道:“不過就是一個名分而已,傅少如果嫌外麵的女人髒,我又怎麽不髒?你難道不嫌棄嗎?”
傅靳廷直起身,身子裏的衝動已經被這幾句對話消得差不多了,他看著安謐的頭頂,視線一轉來到她的露出的脖頸處,那裏的疤痕依舊刺眼。
是她在牢裏留下的。
傅靳廷心裏突然就很不是滋味,他伸手落到安謐的臉上,能感受到她又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她對他的畏懼一直都很深。
“我不會碰你的。”他突然說道,嗓音低沉有磁性,恢複了以往的冷清。
安謐抬頭起來有些忐忑地凝著他,心裏覺得是自己的話又刺激到了他,她本來就很髒,而他本來也有潔癖。
他那麽高傲的人可能會被欲望衝昏了頭腦,但也會用冷傲再把欲望壓下去,此刻安謐竟然有些感謝傅靳廷這種狂妄的個性。
“但是你和我要睡在一起。”傅靳廷又補充了一句,神色自然,手依舊在安謐的臉上放著。
安謐臉部表情立即就僵了,可望進傅靳廷那一雙沉穩睿智清醒的眼裏,她緊張的心又慢慢地安靜了起來。
“好,但是你不要忘了你剛才說的話。”她應道,然後把傅靳廷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拉了下來,轉身拉開門快速地跑了出去。
這接二連三的事情攪得安謐一度處在惶恐不安的狀態,跑到客廳的陽台蹲著的時候,身子還是恐懼地瑟瑟發抖著,臉色也蒼白如紙。
傅靳廷那四個字好像還在她的耳邊回蕩,給安謐帶來的是無盡的恐慌,她見過監獄裏的那些女人被虐待的景象,到如今也都還曆曆在目,她不想去經曆那種事,抗拒刻進了她的骨子裏。
居安領著保鏢將行李都拿了進來,突然看到躲在陽台的安謐,她明明是在陽光下,卻好像身子周圍都充滿了冰冷的絕望,看得人心驚。
他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來到書房看著在書桌前處理公務的傅靳廷,匯報道:“傅爺,十點有個會議需要您去參加一下。”
傅靳廷頭也不抬地問道:“老爺子在場嗎?”
“老爺子去寺廟了還沒有回來。”居安答道。
傅靳廷這才抬起頭來看著他,冷峻的容顏上總是染著幾分淩厲之態,“寺廟裏的東西都安排好了嗎?”
居安點了點頭,“已經讓人把靜安大師請走了。”
他的神色又複雜了兩分,猶豫著說道:“傅爺,難道您真的想要留下安小姐嗎?我怕她……”
傅靳廷輕笑了起來,容顏似乎添了幾分邪魅之態,“你怕她又害了我?”
居安閉上了嘴,他的情緒傅靳廷一向都猜得準。
傅靳廷想起安謐那幅雖然倔強卻又柔弱的性子,嘴角含著幾分譏誚,自信地說道:“她不敢。”
安謐不是不敢,她隻是不想把自己的一生賠進去,還要搭上自己弟弟的生命,又或許是傅靳廷對她還算仁慈,還沒有把她逼到死路,所以她也就沒有動殺意。
居安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又看了一眼陽台,此時的安謐已經調整好了心情,正站在那裏望著外麵的藍天白雲發呆,身影顯得很是淒冷。
他收回了視線,搖了搖頭離開。
各自有命,看造化吧,安謐以前造的孽就要由她自己去贖罪,別人想要幫忙也都是無濟於事。
可安謐本身就是無辜的,她無辜受了這些罪,如果真有因果報應的話,那報應最終又該落到誰的身上呢?
她望著天空,有時候甚至隻想做天上的一朵雲,有陽光的時候就是通體的純白,還能有清閑的心替低下遭罪的人遮遮灼熱的光線,不開心的時候就變成烏黑的雲,肆意地往下麵砸著水滴發泄心情,下麵這些人也隻能受著,即使聽到他們的怨言,她也不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