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你會求我的
傅靳廷為了懲罰一下她語氣裏的不尊敬,才放了手,哪知道她那麽大的力氣竟直接將他也給拉了下去。
慌亂中,他的手撐在她身子兩側,俯身懸在她的身上。
安謐有些發愣地看著他的臉,兩隻眼睛大大地睜著,眸光閃爍著些許曖昧不明的光,手還盤著他的脖子。
傅靳廷的眸光從她的失神的眼睛上挪到她微張著的小嘴上,她的唇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蒼白,帶著些漂亮的光澤,紅得誘人,從她身上傳來的藥味也似乎讓現在的情形染上了幾分禁忌的色彩。
傅靳廷眸光微深,當即低頭吻了上去。
哐當,安謐死機的腦袋當時就恢複了運作,她伸手抵著他的胸口想要把他推開,然而他的身子就越發地往下壓著她,強硬又炙熱,力度讓人反抗不得。
他的大手得了空閑製住了她兩隻作亂的手,察覺到她的反抗,他的唇隻是平緩地滑到了她的耳邊,嗓音啞得不像樣,“安謐,別勾我。”
“媽的,誰特麽勾你了?”安謐立即不過腦地就罵了出來,她好端端地在那待著,莫名其妙地又被他扣個帽子,明明自己的發情,還要說是她的錯!
“你罵誰呢?”傅靳廷頃刻間就捏住了她的臉頰,黑得發深的眸子危險地盯著她。
安謐慫得咽了一口唾沫,騰起的火焰好像被一盆水給撲滅了,連絲煙都不剩。
“我……你冤枉我。”她小聲地嘀咕道,算是為剛才罵他做個解釋。
傅靳廷眉尾輕揚,怒氣消散,眼底藏了些笑意,平靜地問她:“剛才是誰摟著我脖子?”
“我被你摔了,那是本能……本能求救。”安謐板著臉解釋道。
“所以你為什麽要摟著那麽久?”傅靳廷輕勾著嘴角,指腹緩慢地擦過安謐的下唇,見著她慌亂的小臉,眼神幽深了幾分,眼底的笑意轉為得意。
“說就說,別動手動腳的。”安謐臉色微紅地將他的手扯了下來,壓在一邊,不知為何,心就更慌了。
傅靳廷低頭,目光掃過她的握著他的手,嘴角的弧度加深。
安謐見到了他的視線,觸電似的將他的手放開,然後推著他,秀眉蹙著低聲抱怨道:“你別壓著我,疼。”
她的嗓音帶著些許的嬌嗔,好像一根羽毛撓在了他心上。
傅靳廷也不再逗她,順勢起了身,然後轉身快速地出了屋子。
安謐也坐起了身,頗有些意外地看著他離開,他真是難得這麽順從。
後知後覺地,安謐拿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那裏還有些發疼,想著應該是被他腰帶鐵扣給鉻得到了。
晚上阿姨做好了飯菜,叫兩人過來吃。
因為傅靳廷這麽一攪和,安謐突然覺得下午的煩躁都消散了不少,本來沒有食欲的她老老實實吃下了兩大碗米飯。
晚飯過後,安謐又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發呆,小臉沉沉的,像是有重重心事。
傅靳廷打完電話準備回書房,路過客廳掃了安謐一眼,然後走了過去,隨口問道:“在想什麽?”
安謐揉了揉額頭回過了神,片刻後又失神,開口呢喃道:“我在想,怎麽才能實現真正的自由。”
傅靳廷臉色一黑,側頭眯眼危險地瞧著她,“還想著離婚?”
安謐突然覺得周圍空間有種無形的壓力壓著她,她遲疑地回頭看了傅靳廷一眼,然後又快速地轉過了頭來,心裏有些發慌,“沒有。”
雖然她一開始是有這麽想過,但她剛才想的確實不是這件事,被他這樣看著,真是讓人壓力頗大。
“那你在想著什麽自由?”傅靳廷像是沒看到她臉上的心虛,自然而然地坐在她的身邊,平靜地問著。
安謐無聲地歎了一口氣,背靠進柔軟的椅背裏,像是被揉進了一個獨立的區域,身上的疏離感越加的明顯,清冷地細數道:“話語自由,行為自由,在世界規則之內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被囚禁了太長的時間,活到現在,安謐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
感受到強烈的悲哀氣息,傅靳廷狐疑地朝她看了過去,又沉眸問著:“想到了什麽辦法?”
“沒有,這對我來說,是一件不可能實現的事情,是個奢望。”安謐歎息著說著,眼皮垂了下來,有些無力地笑了一下。
她要解決掉安家,還要解決掉傅母,她不過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醫生,又如何能做到?
“你可以求我,我幫你。”傅靳廷嘴角揚起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語氣平緩地提出建議。
安謐聞言,柔美的臉笑容綻開,然後轉過頭來認真地瞅著他,“那你說說,你要怎麽幫我。”
“大的小的事情,除了殺人放火打家劫舍,隻要你開口,我都能幫你辦到。不然讓你去新聞聯播做主持人,你說什麽,全國人民都聽著。”傅靳廷難得幽默了一下,眸光柔和地看著她的笑顏。
安謐撲哧一下彎腰笑了起來,“新聞聯播主持人都是有固定稿子的,我幫媒體說話,又不是按我自己的想法說,你這個提議一點都不好。”
“那你想要怎樣?”傅靳廷平靜地看著她,眼神十足的專注。
“想要買塊土地,立地為王,蓋個城堡,過與世隔絕的日子。”安謐憧憬地笑著說道,她想帶著自己愛的人遠離喧囂,遠離世人。
她的小臉上似乎覆蓋了一層柔和的光芒,像是一個在沙漠跋涉了千裏的人總算望到了綠洲,那一瞬間,眼裏都是希望的光芒,分外耀眼。
傅靳廷看著,卻覺得她離自己好遠,在他永遠不能觸及的位置。
他知道這樣的感受為何而來,因為她想要逃離的東西裏麵也包括了他。
“你求我,我幫你。”他還是那句話,眼底似乎永遠都藏著濃厚的偏執。
安謐挑著嘴角不屑地掃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不需要你幫。”
“總有一天,你會的。”傅靳廷篤定地說道。
“好啊,我等著那天。”安謐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從沙發上起身往自己的臥室走去,嘴角心情頗好地輕勾著。
她一直都覺得傅靳廷自信過頭了,就像他當初說的那樣他會給她想要的生活,她也是一笑而過,根本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