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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做你自己

  如果可以,她不想出生在這樣的一個家庭,不想擁有這樣人渣一樣的父親,別說看著他去死,她甚至都想一刀親手解決了他。


  良久後,臥室的門被人從外打開,安謐聽到了聲響,垂下的頭輕輕顫了一下。


  腳步聲停在了她的身邊,安謐用手又胡亂地揉了揉頭發,才抬起白皙的一張臉。


  傅靳廷站在那裏,低著頭,眉頭深鎖地看著她。


  安謐曲著雙腿背靠著床坐在地上的地毯上,清澈的眼裏蓄滿了淚水,卻又倔強地憋著,把眼眶憋得又紅又腫。


  “我沒事……”猜到他可能是擔心她的狀態,安謐勉強地揚起嘴角笑了笑,然後才又轉過了頭望著落地窗外的夜空,身上的孤寂的氣息明顯。


  她以為自己說完,傅靳廷就會離開了。


  然而他卻像她一樣不拘小節地坐了下來,就坐在她的旁邊,身上溫熱的氣息和沉香的味道傳來,離她的距離很近。


  安謐的眼裏的淚水突然就落了下來,立即抬手抹掉,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才又難以控製地低下了頭。


  旁邊的人久久沒有開口就像是不存在一樣,安謐悶聲道:“我小的時候其實過得很開心,我那個時候覺得我可以那樣一直幸福下去,直到那個女人出現頂替了我媽媽的位置,所有的一切都變了,我沒了父親也沒了母親,我不再屬於任何一個家庭。”


  傅靳廷偏頭看著她,伸手落到了她的頭上,依舊沒有聲響。


  安謐身子細細地顫抖著,長發遮住了她的臉,她繼續哽咽著說道:“他讓我回去陪他過生日,我不想去……”


  “不想做就不必做。”傅靳廷沉聲說著,將她臉側的頭發都壓到耳後,才又抬起了她的下頜,將她的臉轉向了自己。


  屋裏沒有開燈,他的容顏在清冷的月光下冷厲而堅定,目光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寶劍,帶著一種不容忽視地淩厲和威嚴。


  “聽懂了嗎?把眼淚憋住。”他又嚴肅地說道,像是無聲地給她指了一條路出來,還要逼著她一定要這樣走下去,他不想看她哭哭啼啼的模樣。


  月光照得安謐臉上的淚水越發的瑩白,神色顯得格外的痛苦又糾結。


  她看著傅靳廷,蒼白的小臉似乎釋懷地笑了一笑,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眸光閃爍了兩下,然後傾身主動地靠近了他的懷裏。


  傅靳廷被她的動作弄得一愣,手還僵硬地放在空中。


  “以後,我不會像以前那樣了。”安謐甕聲說著,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身子,打濕的眼神變得堅定了起來。


  她不會妥協的,絕不!

  “做你自己,做你想做的一切,這一次沒人能阻擋你。”傅靳廷將她更深地摟進了懷裏,堅毅的下頜抵著她的發頂,低沉的嗓音如溫水般淌出。


  安謐紅著眼眶重重點頭,鎮定地從他的懷裏退了出來,靠回床邊,目光沉靜地望著窗外,心底的力量似乎陡然間增長了好幾倍。


  是的,再也沒有什麽可以阻止她了,她也不必去害怕那些沒有發生的事情,也不用東想西想覺得會有什麽意外發生,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的。


  “早點休息。”見她狀態見好,傅靳廷低聲道了一句,隨後臉色平淡地起身,往外走去。


  等著他已經走出去好幾步了,安謐才轉過頭朝著他說道:“謝謝!”


  “謝什麽?”傅靳廷在門口回過頭看著她,俊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淡漠,就好像一個事不關己的外人,但安謐看得出他是在乎她的。


  安謐瞳孔左右恍惚了一下,才微微一笑,輕聲道:“沒什麽。”


  她想說,謝謝他在這個時候可以在這裏陪她,但說出來顯得太矯情了,安謐在心裏已經將傅靳廷歸為了家人。


  傅靳廷眸色深沉地同她對視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出了門,直接往書房走去了。


  回到書房之後,他從書架後麵的保險櫃裏拿出了一份檔案,隨後坐進了沙發裏開始仔細翻看著。


  這些都是安謐的生平資料,記錄了她從小到大發生的許多事情,不過都是一些能夠查得到的檔案,比如說學籍資料和工作資料以及入獄登記。


  傅靳廷看了許久,關於安謐和安家的淵源,他卻了解不多,但看得出安謐對安家是有恨的,這樣的恨應該建立在家庭被小三插足的事情上。


  家庭矛盾,他無法插手。


  深夜,安謐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一個逼真的夢境在她的腦海裏開始出現。


  空曠的病房,四周的牆刷得慘白,正中間放著一張鐵床,白色的被褥,裏麵躺著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閉著雙眼似乎永遠沉睡的模樣。


  安謐看清了男孩的模樣,心頭一滯,這是安陽。


  這時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悄悄地打開,一個穿黑衣戴黑帽的男人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隨後袖口緩緩抽出一把刀,高高揚起,帶著一種仇恨的力度朝孩子的左胸心口紮去。


  “不……不要——!”


  安謐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撕心裂肺的嗓音從幹澀的嗓子口發出,用力地坐起了身子,滿頭的長發都因為慣性往前甩了出去,然後又黏在她被冷汗打濕地臉上。


  她有一分鍾是毫無反應的,眼神空洞而絕望地望著前方,身子大幅度地顫抖著,張著的嘴嘴唇也在不受控製地顫抖,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已經停止了流動,冷意由腳底迅速地往全身蔓延。


  臥室的門被人快速地打開,傅靳廷站在門口,輕喘著氣看著床中間瑟瑟發抖的女人。


  目光一凜,他大步地走了過去,將安謐小心地拉入懷裏,神色複雜地在她耳畔輕聲道:“什麽事都沒有,隻是一個夢。”


  懷裏的人抖動的頻率漸漸地小了下來,安謐用力地拽緊了他的衣服,如同溺水一般的喘息聲響起,在空間中無限地放大。


  傅靳廷單腿跪在床上,輕拍著她的後背,無聲地安慰著她。


  “嗚——”安謐痛苦地將臉死死地壓在他的胸口上,哭泣聲一點點加重,透著濃濃地無助。


  她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夢,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夢出現,難道是因為她之前讓鄭子遇幫忙幫得太順利了嗎?還是說這是在昭示著她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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