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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 陷得太深

  整個施家就像是一條雄踞在城市底下的章魚,他的爪子像是血脈一樣從地下穿過國內每一個省份,如果人們不去細找,他們永遠都不會發現這個事實。


  這樣恐怖的存在,好像沒有人敢去招惹,怕被它拖入深淵萬劫不複。


  一切的現實都在提醒傅靳廷不要再繼續了。


  傅靳廷手握著護欄的邊緣,然後用力地收緊,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都凶猛地出現,良久之後,深邃的眼裏才重新湧起勢在必得的決心。


  這畢竟是他一開始的誌向。


  正在這時,樓梯那邊響起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居安從樓下跑了上來,語氣急促地說道:“傅爺,施家二爺找您過去。”


  傅靳廷眉心緊蹙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鬆開,銳利的眸光朝著正前方看了過去,那個方向是施家人住的地方。


  “傅爺,您去嗎?您不去的話,我現在就去回絕他。”居安試探地問道,臉色擔憂地注視著傅爺的方向,他這麽遲鈍的人都已經感受到了傅爺身上壓抑的氣息,雖然這些氣息不是針對他的。


  傅靳廷這才淡漠地抬眸朝著居安看了過去,涼薄的唇吐出淡然的字詞,“告訴他,今晚上太晚了。”


  說完,便提步往臥室走去,身上冷傲的氣息濃厚。


  居安點了點頭,神色依舊有些憂愁地望著傅爺的方向,猶豫地朝著臥室的門口走了兩步,看著傅爺挺拔的背影,低聲囁嚅道:“傅爺,您現在是不是已經陷進去太深了?我們一開始的計劃不是過完除夕就離開嗎?”


  傅靳廷臉色冷淡地朝他看了過去,壓低了嗓音,嗓音低沉又性感,似乎透著隱隱的警告之意,“你隻用跟著我,不要多問。”


  居安忙低下了頭去,不敢忤逆。


  傅靳廷往屋裏走了兩步,頎長的身子又停了下來,轉過身冷眼看向了居安,“今天安謐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怎麽答應我的?”


  居安輕咬著牙關,將腦袋埋得更低,神色複雜地思考著措辭。


  “傅爺,我當時在忙其他的事情,不過我確實叫人過去盯著了,可能那個人沒有按照我的說法來辦,這還是我的過錯,請傅爺責罰!”他嗓子發緊地解釋著,依舊不願承認是自己不想要去負責安謐的事情。


  傅靳廷銳利的眸光像是能刺透居安的心髒,將他那些不能告人的小心思看得明明白白。


  “夠了,我不想聽你的廢話。你不願意幹,就安排另一個可以精準負責安謐事務的人來幹。安謐要是出了事,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傅靳廷冷著臉說道,言辭間透露的都是慍怒之意,一雙眼冰冷得就像是兩塊凍了千年的冰。


  他不會責罰居安,在他忍無可忍的時候,他隻會放棄居安。


  可居安不懂這個意思,他以為傅爺是不打算追究他這次的責任了,便小心地抬眼看了傅爺一眼。


  那一眼和傅爺冰冷的眼神相對,身子都恐慌地抖了一下,他又忙低下了頭去。


  “是……”他緊張地應和著,雖然心裏還是帶著千萬個不甘。


  傅靳廷收回了視線,轉身進屋,砰的一聲將臥室的門關上了。


  居安留在門口,看著近在咫尺的門板,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進胸腔,然後緩緩地吐了出來,神色依舊還是戰戰兢兢的樣子。


  他是覺得安謐這邊的事情沒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反正他是一點都不想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安謐的身後。


  想了想,他打電話將這個任務安排了下去,自己早點脫手早點好,誰愛負責誰負責。


  寂靜的深夜裏,四處都在不安地躁動著。


  猶如一顆炸彈丟進了深水裏,水下暗潮洶湧,水麵上倒是沒有太大的起伏。


  夜悄悄地過去,黎明來得很快。


  早上安謐醒過來之後,在床上愣愣地坐了十分鍾,她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腦袋好像在重啟,整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本來就白皙的臉頰此時依舊還是發白的臉色,唇也蒼白得沒有一點的血色,唇上的幹皮都翹了起來,頭發淩亂,整個人顯得憔悴不堪。


  好像丟了半條魂一樣。


  屋裏沒有其他的人,四周都十分的安靜,安靜得讓人有種被遺棄的感覺。


  安謐動了動僵硬的脖子,呼吸紊亂,整個人顯得焦躁不安。


  她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是匆忙地走到床邊,用床邊的座機快速地撥了傅靳廷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沒有接,她又利落地掛斷,從腦袋裏麵想出穀教授的電話號碼,然後精準地撥了過去。


  還好她現在還有記電話號碼的習慣,不然在沒有手機的情況下,她什麽人都聯係不到。


  電話響了好幾聲,那頭的人遲遲地接了起來。


  “喂,你好。”熟悉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是穀教授接的電話。


  安謐手用力地抓緊了座機話筒,瞪著紅腫的眼睛,語氣慌亂地問道:“老師,我是安謐,請問海米爾還好嗎?我聽他們說,海米爾交給您負責了。”


  這還是她坐著那個阿強的車往施家來的時候,阿強把舅舅的話轉告給她的。


  穀教授那邊沉默了兩秒,答道:“已經處理好了,沒什麽大的問題。”


  安謐聽到這話,沉沉地吐出一口氣來,胸腔裏麵壓抑的感覺鬆懈了一些。


  頓了兩秒,她才低聲問:“那他醒了嗎?”


  “醒了,施家四爺通知我等他醒了之後安排他回去Y國。”穀教授沉穩地說著,語氣裏麵帶著熟稔之色,提及施傲青的時候,語氣都輕鬆了許多。


  安謐點了點頭,說話間,嗓子還有發疼,她急切地說道:“老師,麻煩您了,就按照四爺說的辦吧。”


  說完,又想起了什麽,她摸了摸幹燥的嘴巴,張著嘴嗓音發緊地問道:“海米爾醒來之後情緒還好嗎?”


  安謐就是想要知道這件事有沒有對海米爾造成嚴重的心理創傷,想必哪個正常人經曆這樣的事情都會有心理陰影的。


  穀教授頓了兩秒鍾,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把診斷結果告訴他了。他看起來還好,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情緒起伏,很冷靜也能接受這個現實。”


  聞言,安謐提起的肩膀卸力地耷拉了下來,小心地呼出了一口氣,像是得救了一般,開始可以正常又順暢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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