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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並沒有什麽特別

  傅靳廷靜靜地看著遠方,俊逸的臉此時覆蓋了一層讓人很難察覺的憂傷,他沒去回答張教授的話。


  兩人相對沉默了一會兒,張教授順著他的眼神往對麵的曇花看了過去,良久之後才用不會破壞現在寧靜氛圍的強調和音量問道:“我還是很好奇,您為什麽會讓人種這麽多的曇花,現在種下去,等它長好也得到明年六七月份才能開花。”


  “那我就明年再來看。”傅靳廷答道,聲線低沉,語氣裏似乎帶著一種長久的期待之情。


  “明年的景象一定會比今年好看很多。”張教授附和道。


  傅靳廷菲薄的唇動了動,然後低聲似乎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她一定會更喜歡的,那樣就能在這裏待更久了。”


  張教授豎起了耳朵聽著,以為傅靳廷是在和他說話,好奇地問道:“她是誰?”


  傅靳廷回過頭朝他看了過去,容顏依舊帥得驚為天人,不苟言笑的樣子讓人感到濃濃的不可親近之感,他深邃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張教授,正色答道:“故人。”


  “就是您說那位嗓音和孟寧相似的故人?”張教授被勾起了好奇心,他總覺得自己聽得稀裏糊塗,又問道:“她昨天來了這裏?”


  故人又稱已故之人,也叫去世之人,難道傅爺口中的故人和他想的不一樣?

  傅靳廷垂下了眸子,長長的睫毛輕易地將幽沉的眸子遮住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出神地盯著地麵說道:“她昨天來了,就站在曇花麵前。身前我不知道她喜歡什麽花,身後我才發現她的喜愛,那就將曇花種滿整個湖畔,等著她回來。”


  張教授不由自主地坐端了身體,眼神狐疑地望著麵前這個坐在輪椅上滿身憂鬱的男人。


  已死之人怎麽會出現在湖畔?一定是傅靳廷的幻覺吧。


  張教授遲疑地說道:“傅爺,節哀順變……”


  傅靳廷修長白皙骨感的手指用力地握緊了輪椅扶手,兩三秒之後才頭也不回地遙控著輪椅往屋外走去,似乎已經與張教授無話可說。


  他可不希望張教授是用這樣的話來安慰他,因為他已經聽得太多了。


  張教授神色複雜地看著傅靳廷的身影遠去,又在亭子裏坐了一會兒,細細地回想著剛才和傅靳廷聊天的內容。


  隨後搖了搖頭,不對此做過多的研究,就當是聽了一個奇怪的故事。


  正在這時,他又想到了什麽,若有所思地嘀咕道:“昨天孟寧也去看曇花了,傅爺看到的那位故人不會就是她吧?”


  隨即他又搖了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從腦袋裏甩了出去,人生哪有那麽多的巧合?

  下午兩點多,靜安莊園門口停了一輛白色的小轎車,兩個金發的小姑娘背著背包從莊園裏麵出來,一起上了車。


  蘇子衿也剛剛從賓利車上下來,目送那兩個有著一頭耀眼金發的女孩從這裏離開,淡聲說道:“明明就是一個亞洲人,為什麽非要染一頭金發?”


  居安也從車上下來,接口問道:“明明是一個女孩子,為什麽要剪短發?”


  蘇子衿就是一頭齊耳的短發,整個人顯得特別利落幹脆,符合她自己一貫的個性。


  聞言,蘇子衿雙手環胸陰惻惻地望著居安,“不服打一架?”


  居安翻了一個白眼,顯得分外的不屑,一路就朝著莊園裏走去了,一邊說道:“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樣子,不要一天總是動手動腳,不然傅爺為什麽不喜歡你呢?”


  這一句話又踩了蘇子衿的痛腳,蘇子衿跑著上前,從後伸手就將居安摔翻在了石子路上,伸出穿著靴子的腳踩在他的背上,陰沉地說道:“他不喜歡我沒有任何的原因,就像他喜歡那個女人也是沒有任何的原因,少拿我本人說事,小心我揍死你。”


  居安忙雙手合十作揖,“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繞過我吧,大庭廣眾之下,您給我留點麵子成嗎?”


  蘇子衿這才鬆開了他,一路跑著穿過莊園裏雅致的小徑,迫不及待地往傅靳廷那裏衝去。


  居安一邊拍著身上的灰,一邊麵色幽怨地望著蘇子衿的身影,慢吞吞地往前走去。


  他到底還是一個受欺負的命。


  兩人來莊園接傅靳廷回去,卻被保鏢告知傅爺要在這裏多待一周,居安問原因,對方支支吾吾地也不說,他也就不再追問了。


  後來天天晚上八九點,居安就看到傅爺自己遙控著輪椅去到湖畔附近,遠遠地看著那片種滿曇花的地方,偏執地等待著些什麽。


  他從一個保鏢那裏聽到些經過,說傅爺前天晚上在曇花那裏看到一個人,第二天就讓人把曇花種滿了湖畔,隨後就在那裏守著那個人出現,講的故事聽起來有些滲人。


  居安還聽說傅爺對一個叫孟寧的女人很特別,居安立即就讓人查了一下孟寧的信息。


  孟寧,女,26歲,戶籍不詳,B國皇家醫學研究院博士生在讀,家庭成員四人(父母、一個妹妹還有一個兒子),已離婚……


  居安看著寥寥些許的資料,看完隨手就丟在了一邊,實在是看不出這個女人有什麽特別的。


  到現在居安都還沉浸在巨大的自責當中,覺得自己對不起傅爺……


  一周後,傅靳廷似乎死心了,總算是從靜安莊園離開了。


  回傅家的途中,居安坐在副駕駛,透過後視鏡遲疑地望著在後座上看著文件的傅爺。


  傅靳廷依舊穿著一層不變的黑色西裝,俊逸的臉龐常年覆蓋著一層難以親近的疏離,認真處理公務的時候,眉峰會輕輕地隆起,顯得嚴苛又一絲不苟,經他過目的文件,從來都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


  傅靳廷似乎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辦公上麵了,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強迫自己不去想關於安謐的那些事情。


  居安苦澀地收回了視線,心口悶悶的。


  一年過去了,經過傅爺的不懈努力,施家那場災難引起的風波正漸漸地減小,可傅爺從未去解決自己心裏的那場風波,關於安謐的災難,從來沒有被他正式對待過。


  躲避隻會加深心上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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