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戰雲水寒
雲水寒臉色驟然一變,手中白骨羌笛陡然爆開一陣肉眼可見的音波。
他察覺到了林立心頭生出的殺意,沒有半點猶豫,果斷出手。
這可不是聖地,就是他被林立給滅殺,也不會有半點消息傳出去。
“殺!”趙立海條件反射地捅出長槍,槍身上紫火驟然暴漲,幾乎攀升到了極致,燒得周圍空間似乎都在扭曲。
他不明白,為何剛才林立本身已經有放過對方的意思,卻忽然動手。
這根本不符合情理。
就連雲水寒都滿頭霧水,隻當是林立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對他動手。
“難怪雲霄宗內亂不休,門下弟子貪得無厭,那長老也好不到哪去。”雲水寒尖銳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臉色因為羞惱有些變形。
要不是覺得沒必要起爭端,你還真以為我極樂天是軟柿子不成。
林立眯著眼,手中寒金劍驟然劈出,純粹的庚金劍氣爆開,銳利無比。
他可是把八長老給幹掉了,這雲水寒要是得知,說不定就是定時炸彈。
哪怕現在不爆炸,等對方到了宗門,去給宗主找麻煩,也是個不小的隱患。
長痛不如短痛,幹脆現在趁勢幹掉。
沙浪翻湧,林立眾人腳下大地宛如活了過來,變成了柔軟無比的沙海,不時爆出黃沙凝聚的長矛偷襲。
林立翻身落在樹上,也不在意長劍被拔地而起的沙壁擋住,冷聲道:“珂兒,起陣!”
“好!”南宮珂眼神微動,作勢就要捏出印決。
陣法隻有一擊之力,此刻林立這麽說,必然是想讓雲水寒分心。
哪怕麵對凝丹境的高手,南宮珂也沒有半點遲疑,因為她絕對信任林立的戰時反應。
果然,不等南宮珂在旁邊的白色枯樹上站穩,一隻沙浪組成的巨手便朝她拍了過去。
隻是林立早有準備,閃身落在南宮珂旁邊,用寒金劍斬破巨手。
雲水寒臉色冰冷,拿起白骨羌笛放在嘴邊吹奏,隻見整片亡語花境仿佛陷入暴怒,之前被沙海埋葬的異獸白骨全都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哪怕這些異獸身上隻有骨架,眼眶中卻充斥著血色靈力,仿佛從煉獄中重新爬出,悍不畏死地朝趙立海湧了過去。
白骨大軍宛如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軍士,鋪天蓋地的朝著趙立海奔湧而去,不知疲憊不知畏懼,單是看一眼就覺得頭皮發麻。
“蠢貨,在亡語花境我占盡地利,你以為你有機會嗎!”雲水寒怒吼一聲,白骨組成的異獸大軍盡數爆碎。
爆炸聲震耳欲聾,宛如滅世之音,林立此刻卻顧不上看趙立海那邊的情況。
雲水寒手中白骨羌笛已經到了他的麵門,隨之而來的還有之前那股攝人心神的幻音。
“麻煩。”林立隻覺得眼前晃過無數道雲水寒的身影,隻能憑著本能出手格擋。
這極樂天的戰鬥方式極為詭異,不單有操縱沙海的能力,更有震懾人心的幻音,哪怕你有十成實力,也能硬生生地被壓到八成。
林立肩頭被白骨羌笛刺穿,頓時一股酥軟酸麻的感覺從傷口處傳來,靈力更是想洪水開閘一般傾瀉而出。
“跟小爺玩這套?給我滾!”林立摸出一枚令牌,洞虛境強者的氣息瞬間爆發,將他眼前的幻境一掃而空。
雲水寒手中白骨羌笛瞬間崩碎,他本人更是被這突然出現的洞虛境氣息壓製,功法反噬之下受了不輕的內傷。
“怎麽可能?你難道是雲霄宗某位散仙的傳人!”雲水寒顧不上心疼手中白骨羌笛,心裏升起一股寒意。
原以為對方不過是某個長老培養起來的天驕,雲水寒雖然忌憚卻並未太過畏懼,現在他卻有些吃不準了。
如果不是得到某些散仙傳承,哪來洞虛境強者庇佑?
打死他都想不到,林立手上這枚令牌是怎麽來的。
林立臉色發狠,直接摸出天蠶逆羽化作靈甲穿在身上,直接提劍衝向雲水寒,跟對方貼身肉搏。
“怎麽?怕了?現在你猜猜小爺還有沒有後手?”
雲水寒歪頭躲開長劍,眼神閃爍,一掌劈在林立胸口的靈甲上直接震的他氣血翻騰。
天外天不是主要淬煉體魄的宗門,但他也是凝丹境高手,本身經受過天地洗禮,又有天材地寶喂養,那也不是尋常先天境能比的。
按理說,林立就算有靈甲護持,也會被他一掌震傷,五髒六腑全都化作血沫。
誰知這家夥居然隻是被打的不停噴血,隨後又重新撲上來繼續廝殺,簡直就像個打不死的小強一樣。
“瘋子!怪物!”雲水寒冷著臉,手上動作卻逐漸放緩,重新掏出一把月白色匕首抵擋寒金劍。
眼前這家夥後手多,更是不怕死,宛如一頭人型蠻牛仗著體魄蠻橫不停地用丹藥跟自己對拚,這樣下去不等他先斬殺了林立,隻怕趙立海那邊的白骨大軍就要被滅殺幹淨。
到時候前後夾擊,雲水寒隻怕就剩下燃燒精血這一條拚命的路子了。
雲水寒想到這,恨不得捏死梁侑龍,要不是對方出高價要林立的小命,他怎麽可能心動,惹上這麽個刺蝟。
林立掏出一把丹藥,也不管是恢複什麽的,囫圇吞下後,咧著嘴露出一口被鮮血染紅的牙齒。
“怎麽,不繼續了?就憑你這點手段就敢從域外跑來蓮花盛宴上送死?小爺這才剛熱身完呢。”
雲水寒臉色鐵青,也不搭話。
任誰碰上這麽個跟刺蝟似的家夥,也絕對不會好受到哪去。
他盯著林立,從身上摸出一麵玉鏡,冷聲道:“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滿足你。”
被林立一而再再而三激怒,雲水寒也不打算繼續私藏。
“聖輪耀月鏡!”南宮珂見到那麵玉鏡,俏臉上滿是震撼和錯愕。
她正要說什麽,雲水寒卻不打算給林立反應的機會,直接將全身實力傾注到玉鏡上。
“給我死!”
隻見玉鏡中那搖曳著水波似的月白色液體,驟然化作一道長矛,貫穿了林立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