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又打人了
在這個世界上,不要瞧不起任何人,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雖然他不如你,但是你永遠不會了解他的快樂。
我們需要尊重每個人,因為尊重是征服別人最好的武器,他會讓你受到別人的尊重。
一轉眼,到烤肉店工作兩個月了。
在這裏學到不少東西,比如韓式料理的“九折板”“八仙爐”還有“日式天婦羅”。尤其是如何喂肉,也學得差不多。
還有如何醃辣白菜,怎麽製作冷麵湯,怎麽烀狗肉,如何製作韓式大醬湯,石鍋拌飯等等,都在這裏係統的學習鍛煉了。通過在這裏對韓餐的係統學習,發現韓餐並不簡單,有很多學問在裏麵,它也像中餐一樣是一個獨立的體係。
就拿“石鍋拌飯”來說,以前我覺得石鍋拌飯很簡單,就是炒幾樣菜,然後再煎個雞蛋,把炒好的菜放到石鍋裏的米飯上,再把煎好的雞蛋放到上麵就完事了,這就是理解的石鍋拌飯。在這裏看了王姐製作的石鍋拌飯之後才發現自己以前看到的石鍋拌飯就是贗品,甚至連贗品都算不上,照人家做的石鍋拌飯一比差遠了,能差到十萬八千裏去。
石鍋拌飯製作很講究,同時它是韓餐裏比較有代表性的一道菜品,就和中餐東北菜裏麵的“鍋包肉”一樣,傳統古老但又白吃不厭。
製作石鍋拌飯首先對米飯十分講究。韓餐裏的米飯不是用電飯鍋燜的,也不是用蒸飯車蒸的,是使用韓式的燜飯鍋燜的。在燜米飯的時候米和水的比例一定要掌握好,同時火力也要掌握好,這樣燜出來的米飯有濃鬱的米香味,非常好吃。整個廚房能夠熟練使用燜飯鍋燜米飯的人隻有負責冷麵的崔姐,其他人都不行。我曾試著燜過兩次,都不成功,跟人家崔傑燜出來的米飯根本沒法比。崔傑燜出來的米飯空嘴吃都香,等我燜出來的米飯也就比用蒸飯車蒸出來的好吃一點點。
看著很普通的一碗米飯,能夠做到極致的也沒幾人,這就是匠人精神。
製作石鍋拌飯需要七種食材。有桔梗、苟寶、鮮蘑、黃豆芽、蜆肉、辣白菜、雞蛋。首先把石鍋在煲仔爐上微微燒熱,裏麵滴上兩滴花生油,然後把燜好的米飯放進去,這個時候可以微微的小火加熱,火千萬不能大了,大了容易糊鍋。然後用平鍋把桔梗、鮮蘑、蜆肉三樣炒好,放到米飯上,這三樣放的時候要間隔開。然後把苟寶、黃豆芽、拌好,和辣白菜一起放到米飯上,放的時候正好放在桔梗、鮮蘑、蜆肉三樣間隔開的空地方,形成一個熱的一個涼的,錯落有致。然後煎一個雞蛋,雞蛋煎到八分熟,也就是蛋清熟了蛋黃剛剛凝固還沒完全凝固的狀態,這時候把煎好的雞蛋放到石鍋中間,然後開始給石鍋加熱,當石鍋開始往外冒氣泡的時候,石鍋拌飯完成。這個時候的石鍋拌飯那才叫好吃,先用筷子把煎雞蛋的蛋黃打散,然後趁熱把六種食材和米飯拌勻,這時香味兒開始飄出,誘人食欲。吃一口,米香、微辣、回味無窮。
跟王姐和馬姐係統的學了石鍋拌飯、韓式大醬湯,九折板,八仙鍋,同時對韓餐的基本烹調也學到不少,受益匪淺。
當時想,什麽東西學到手都是手藝,都是自己的,不一定啥時候就能用上,多學點沒毛病。
錢帶在身上會被人偷走,手藝學到手帶在身上這輩子別人都偷不走,會跟著自己一輩子。
藝多不壓身。
這天晚上快下班的時候,烤肉店外麵站著個男的,三十多歲,頭飯有點亂,個頭在一米七二左右,一看就是喝酒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飯店門口看。
馬姐過來跟我說:“看著沒譚師傅,那個男的就是小金子的老公,又來找小金子要錢來了。”
我問:“她倆不離婚了嗎?”
馬姐說:“是離婚了,小金子出來打工,那男的也跟著出來了,走哪跟哪。”
我問:“那他不上班呀?”
“也上,聽說在一個工地上上班呢,當力工。”馬姐說:“在家就從來沒出過苦大力,上班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掙那點錢都不夠他喝酒的。”
我看著馬姐,說:“馬姐,你挺清楚呀。”
馬姐說:“我能不清楚嗎,我老家也是延吉的,我們兩家還有點親戚。”
我問:“是跟那個男的有親戚,還是跟金姐有親戚?”
馬姐說:“一個村的,都有點。”
我說:“就是鄰居唄。”
馬姐說:“是,金子她對象每回來都是和金子要錢,不給就不走,在這耍,給了錢拿錢就走,然後就去喝去,早晚得喝死。”
我說:“咋的,不給錢就耍,還打人咋的。”
馬姐說:“有時候也動手,大夥看著就給拉開了。”
我說:“碰上這樣的也夠嗆。報警吧還是以前的老公,不報警吧還挺鬧人,老爺們兒活成這樣就算完了,廢了。”
馬姐說:“可不是咋的,這是知道金子開資了,又來要錢了。”
我問:“以前也來過?咱家這不是新開業的嗎?”
馬姐說:“以前金子我們不是都在對麵老店幹了嗎,那時候就總來鬧來。”
看樣金姐的前夫是總來鬧,每次來都是以金姐給拿錢來結束。金姐也是夠軟弱的,離婚了還給拿錢,純粹是慣的。
我對馬姐說:“不給他錢不行呀,讓他鬧,還能鬧到哪去。”
馬姐說:“還能鬧到哪去?一個大老爺們堵在飯店門口好呀?多丟人呀。”
想想也是,就沒再說什麽。
這時候工作餐好了,我換了衣服到前麵吃飯,看到金姐趴在付菜口那哭。王姐和馬姐在勸著,店裏還有幾桌客人在就餐。
那個男的往店門口走走,站在離店門一米多遠的地方,叼著根煙,用手往裏麵指金姐,那意思叫金姐出去。服務員都好奇的往外看。
馬姐勸了金姐幾句,說什麽我也聽不懂,看金姐就是趴在那哭,她走過來吃飯,王姐還在那勸金姐,金姐也不說話,就是哭。外麵的那個男的也不進來,看樣子是死等金姐出去。
這時候老太太從家裏來了,每天快下班的時候老太太都會過來收賬,走到門口,看到那個男的,估計是認識,就和那個男的說話。
我問馬姐:“姨媽認識金姐前夫?”
馬姐說:“姨媽老家也是我們那的,你說認識不認識?金子和我都是姨媽叫過來的。”
我“哦”了一聲。
這時看到老太太可能是來氣了,用手指著那個男的大聲喊著,喊什麽也聽不著,看樣子是叫那個男的走,那個男的也沒走,還要往店裏進的樣子,老太太就推了他一把,然後氣呼呼的轉身進店。進到店裏看金姐在那哭,就大聲地衝金姐喊了幾句,看那意思是說金姐沒能耐,連個這樣人都整不了,也就是那個意思,說的鮮族語,我也不懂,這時候也沒人給我翻譯。
老太太和金姐喊完,氣呼呼的往我們這邊走過來,我們都在吃飯,她就來回的瞅了瞅,最後就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看老太太瞅著我不動,我知道老太太啥意思。
老太太說:“小譚子,你出去把那個男的攆走。”
我問:“那他要是不走呢?”
老太太大聲說:“打他,打跑他。”
我笑了,說:“姨媽,這可是你說的,打壞了我可賠不起醫藥費。”
老太太說:“打壞了算我的,不用你管。”
我想那也不能出去打人,出去嚇唬嚇唬攆跑就行了,叫他以後別再來,真有點太煩人。
我站起來跟馬姐說:“馬姐,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才不和你一起去,我煩他,一個酒蒙子。”馬姐接著說:“咋的,你這大體格還怕他呀。”
我說:“怕到不怕,你跟我去趟吧。”
老太太對馬姐說:“你跟小譚子出去看看。”
馬姐有點不情願的站起來和我出去。
出了門口我的臉就拉了下來,沒一點笑模樣,走到金姐前夫的跟前兒。剛到跟前就聞到一股酒氣,當時想自己喝完酒也和他一樣,一身酒氣,難聞。
金姐前夫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後的馬姐。
我衝他說:“你瞅啥,跟我過來一下。”
說完盯著他的眼睛,估計我的眼神有點凶狠,他和我對視了一下之後馬上把目光移開,說:“你誰呀?我憑啥跟你過去。”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就有點發虛了,因為能聽出他的聲音有點飄。
我直接伸手把他的脖領子薅住,使勁一帶,把他帶個趔趄,衝他大聲說:“別給臉不要臉,跟我過來。”
薅著他脖領子把他帶到飯店後麵,這時候他有點害怕了,說話都有點變聲了,聲音有點發顫地問我:“你薅我幹啥?放開我——
沒說話,上去就是兩個嘴巴子。
打嘴巴子和打耳光子是有區別的,打架的時候打嘴巴子打不壞人,要是打耳光打不好就會打成耳膜穿孔,造成傷害,那就是犯罪了。
兩個嘴巴子打完,照著他小肚子就是一腳,然後就給馬姐使眼色,馬姐還是夠聰明,馬上拽了我一下,說:“別打了,再打就打壞了。”
金姐前夫狗折兒腰,疼得臉色很難看。
我對他說:“以後不要再來找金子,她現在是我對象,和我過,我要是再看到你來,見一回打一回,趕緊走。”
金姐前夫看著我,想要說什麽。可能我當時的表情挺嚇人,他把要說的話又咽回去沒說,然後去看馬姐,馬姐說:“沒聽著呀,趕緊走呀!”
然後又用鮮族話說了兩句,金姐前夫捂著肚子走了。
這種欺負女人的男人膽子都小,膽大的男人也不會欺負女人。碰上這種人有時候都不用動手,嚇唬嚇唬就能嚇唬住,因為他們膽小,怕挨揍,和展澤差不多。
看金姐前夫走了,和馬姐回到店裏。
老太太問:“走了?”
我點下頭,馬姐說:“走了,讓譚師傅兩個嘴巴子打跑了。”
老太太說:“就是欠揍,打他幾回就老實了。”然後衝已經不哭的金姐用鮮族話說了幾句,我也聽不懂,就準備回家。
馬姐問:“回家呀譚師傅?”
我說:“嗯,回家了。”
馬姐有點不放心的問:“他不會再回來吧?”
我說:“不會了,回來挨打呀。”
說完和老太太打聲招呼,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