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和張麗聊天
晚上下班,我正準備騎車子回家,張麗喊住了我。
我站在那問她什麽事,她說:“看你這兩天有點不高興,今天姐陪你喝點酒去。”
我說:“不喝,我挺高興的。”
張麗說:“拉倒吧,都看出來了,店裏人都知道你不高興,老臉拉拉著,都沒人敢和你說話。”
我說:“是嗎?沒注意。”
這兩天真沒人和我說話,可能是看我情緒不好沒人願意搭理我,每天晚上開菜單李姐都沒找我,看來我真是臉色不好,叫人望而生畏。
張麗說:“走吧,今天姐陪你喝點。”
我說:“頭一回聽你說姐這個字,還有點不習慣。”
張麗說:“不說姐說啥,說媳婦你也不讓。”
我笑笑,說:“今天不喝了,改天的,改天我請你。”
張麗說:“不行,就今天,我都和大姐換班了,要不然今天我值班。”
我看是得和她走了問:“行,還吃烤串呀?”
張麗說:“不吃烤串也行,也吃膩了,你說吃啥吧。”
我說:“今天咱倆涮火鍋咋樣?”
張麗說:“大夏天的涮火鍋,不熱呀。”
我說:“這你就不懂了,熱天涮火鍋,出點汗,然後就涼快了。”
頭兩天和林燕吃了頓火鍋,感覺非常爽,所以就想再吃一頓。林燕不吃羊肉,那天就沒涮羊肉,今天得涮點羊肉。另外也想通了,心裏不鬱悶了,也有了喝酒的念頭。
和張麗來到那天和林燕吃火鍋的店裏,點了火鍋。
喝了第一口酒,張麗問我:“這兩天你咋了,是不是有啥事?”
我說:“沒啥事,啥事沒有。”
她說:“你要是沒事不可能這樣,還打自己嘴巴子。”
我笑了,摸摸臉頰,說:“真沒啥事,就是臉刺撓,打打”。
她歎了口氣,說:“不說就不說吧,你也不願意和我說,我要是你媳婦你就說了。”
我說:“那也不一定,你還是不了解我,要是真有事我連媳婦也不說,省的她跟著鬧心。”
她說:“有事說說總比憋在肚子裏好受。”
我說:“沒那個習慣,再說也沒啥事。”
張麗看著我說:“你知道嗎,你站在灶台上打自己嘴巴子的時候給我下一跳,看你打完了我心都疼,感覺你承受的壓力太大,真想替你分擔點。”
看她這麽說沒吱聲,喝了一口酒。
然後說:“謝謝你,我現在沒事了,這兩天就是有點事沒想通,現在想通了,沒事了。”
她說:“沒事就好,你這樣的人有啥事要是不想說問也白費,也不會說。”
我說:“你真是太關心我了,都有點不好意思。”
她說:“沒辦法,你看——”說著,她拿手指著自己的胸口對我說:“你現在在我這,都不知道啥時候進來的。”
我說轉移話題:“別誘惑我,啥也沒看到,就是很大。”
她噗嗤笑了,說:“你又開始遮,不用遮,那天你說的話很對,我也明白,你不用害怕。”
我說:“壓根就沒害怕,你呀,以後前途不可限量,絕對是個女強人。”
她說:“我當不了女強人,就想當個小女人。”
我說:“小女人你都當完了,你也知道不適合,就當女強人吧。”
她說:“你咋知道我不適合。”
我說:“你還別不信,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是命,懂不。”
她說:“你就忽悠我吧。”
我說:“喝酒吧,和你喝酒痛快。”
涮的羊肉還可以,就是有點膻,看著夾在筷子上的羊肉片想咋才能把膻味降低點呢?隨著涮的時間加長,發現羊肉並不是太膻,而是夾在羊肉片裏的羊油膻,再嚐羊肉片,發現有點不像羊肉,估計羊肉片是造假了。
羊肉能夠補肝明目、溫補脾腎、補血溫經,適合小孩,身體弱,總是胃寒的人吃,同時女的要是產後貧血,吃點羊肉挺好。有肝病的、高血壓,都可以吃,具有補助的治療作用。人們經常吃點羊肉挺好,不但可以增強體質,還可以養胃護肝,增強抗寒能力。
羊肉除了涮火鍋之外,可以燉著吃,比如:羊肉燉蘿卜,羊肉養胃,蘿卜順氣,利通下調,對一般的氣滯鬱結有作用。羊肉山藥煲枸杞,也是很好的滋補菜品,山藥吃了潤膚美容,女人多吃點挺好。另外,羊肉可以和刀魚一起燒,很鮮,很美味。如果在家吃羊肉,不建議一定要吃羔羊肉,羔羊肉是嫩,但畢竟是當年生的小羊,還沒長到時候,有些營養也沒達到。我認為好吃的羊肉還是兩年生的大羊,在內蒙叫“結子”,這樣的羊肉吃起來香,而且營養豐富。在選擇羊肉的時候,肉質呈現淡粉色,手摸油膩無水,這樣的比較好,想吃涮羊肉,最好是到專門的羊肉店去買,貴點也行,至少不摻假。
涮火鍋還是挺有意思的,大夏天涮火鍋喝白酒,一會兒就出汗,非常爽。
張麗的酒量很大,和我不相上下,一個女的能有這大酒量也算是巾幗英雄了。
我問她:“你一直就能喝酒嗎?”
她說:“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能喝酒,就是沒怎麽醉過。上學的時候不喝酒,等上西塔幹活的時候才開始喝的,那時候都是金花領著我喝,我喝酒其實就是跟她學的。”
我說:“鮮族人都挺能喝酒,不管男的女的。”
她說:“是,金花就挺能喝酒的,不管啤的白的都能喝。”
我說:“和她工作的性質也有關,她那就是個喝酒的地方。”
她說:“我在那幹了將近兩年,開始的時候還行,當服務員,一天也沒啥事,就是給客人送送酒,打掃打掃衛生,也不和客人照麵,沒啥事。等當了領班之後不一樣了,有時候得和客人照麵,到那去的客人啥樣的都有,好的還行,都沒啥事,等操蛋的就不行了,跟你動手動腳的,我一來氣就不幹了。”
我說:“不幹也對,你也不適合在那樣的酒店工作。”
她說:“其實在他家當服務員挺好的,他家生意好,到月就開工資,從來不壓,活還不累。”
我說:“歌廳一般的情況下都不累。”
她說:“他家也不全是歌廳,人家也有韓餐,韓餐在那條街還挺出名呢。”
我說:“是嗎?這個真不知道。”
她說:“其實西塔那些歌廳也不和你想的那樣,家家是有小姐,但是小姐是小姐,服務員是服務員,兩回事。”
我問:“那有沒有在那幹服務員的幹著幹著就當小姐了?”
她說:“也有,但不多,大多數服務員還是不當小姐的,隻有一小部分看小姐掙錢多,還不用幹啥活,陪著客人唱唱歌喝喝酒就把錢掙了,也去當小姐了。”
我說:“跟啥人學啥人。”
她說:“其實小姐也不好當,陪的客人好還行,要是陪的客人操蛋,也有拿不著小費挨打的。”
我說:“幹啥都不容易。”
她說:“我幹的時候有一個下崗的大姐在那當小姐,她家挺困難的,老公出車禍死了,孩子還上學,她心好跟著婆婆一起過,婆婆還有病,全家就靠她一個人掙錢養活,當小姐也是沒辦法。金花挺照顧她的,來客人總先給她安排,叫她多掙點錢。”
我說:“這樣的人應該多照顧照顧。”
她說:“是,金花總照顧她。”然後說:“有一回她陪的客人相中她了,叫她跟著出台,人家她從來不跟客人出台,客人就想沒給她小費,我和金花上去和客人大幹一場,到底把小費給要出來了。”
我對她豎起大拇指,說:“好,佩服!”
她說:“其實當小姐的也是人,沒有誰一出生就是想當小姐的,都是因為家裏困難生活所迫才不得不去當小姐。”
我說:“是,哪有願意當小姐的。”
她喝了口酒,說:“從西塔不幹我就去了別的酒店應聘經理,你別說,還真有酒店用我,我還以為沒有酒店用我呢。”
我說:“你行,長得漂亮,形象好,有氣質,一看就是大堂經理。”
她笑了,對我說:“你要是這麽誇我我願意聽。”
我說:“不是誇你,你本來就這樣。”
她說:“其實我長得並不漂亮,這個我知道,要說我有氣質還行,我也覺得自己挺有氣質的。”
我說:“你倒是不謙虛。”
她衝我撇撇嘴說:“為啥謙虛?謙虛有用呀?就咱倆,改不謙虛就不謙虛,你還笑話我咋的。”
我被她說的無語。
她說:“我當經理還行,主要是我敢管,還能看出門道來。”
我問:“你在哪家飯店當經理了?”
她說:“蘭庭園,在蘭庭園當經理了。”
她說的蘭庭園我有印象,是一家挺大的酒店。
我問:“你在那幹了多長時間?”
她說:“將近四年。”
我說:“幹的時間挺長呀。”
她說:“那咋的,你以為和你似的,在哪幹兩個月就走,那還不如不幹呢。”
我說:“咱倆情況不一樣,你也知道我是炒菜的,當廚師的誰不想到大地方炒菜去,我歲數還不大,要是歲數大還行,不折騰了,這麽點歲數必須得折騰折騰。”
她說:“一看你就是有野心的人。”
我說:“野心我沒有,我就是想看看自己到底炒菜能炒到什麽程度,這輩子幹廚師到底能幹到什麽地步,要不然不甘心。”
她說:“你這還不叫野心,野心太大了。”
我說:“這是啥野心,要是有野心就不幹廚師了,早想方設法開飯店去了,開飯店多好,自己當老板自己說的算,想咋幹咋幹,誰也管不著。”
她說:“那不叫野心,那叫做買賣知道不。”
我說:“我沒有做買賣的頭腦,這輩子可能都做不了買賣,也就能當個廚子。”
她說:“我看你以後發展能挺好,以後我就跟著你混了。”
我說:“可別,我沒那膽能耐,我的跟著你混。”
和張麗聊了不少,最後涮完火鍋把她送回家,她說以後不吃烤串就涮火鍋,估計是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