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吃飯買單
曹老板的媳婦沒下來,但是被調到市場部工作,不再坐辦公室。
不坐辦公室就意味著有很多自由,有時間往飯店跑了。
她開始對飯店的事指手畫腳。
曹老板也沒辦法,就當沒看見,也不吱聲。
好在不常來,一個星期也就來一趟。
有一次過來在前台把周曉梅說了,周曉梅也沒慣她毛病,直接給頂了回去,倆人懆懆了幾句,後來曹老板有點生氣,和他媳婦吵了起來。
“飯店你管我管,你要是想管我就不來了。”曹老板很生氣地說,說的很硬氣,估計也是頭一次敢在媳婦麵前那麽說話。
他媳婦說:“我看著不對還不行我說話了。”
曹老板說:“你不懂說啥?”
他媳婦說:“咋的?啥叫我不懂,你就護著這些人吧,總有一天吃虧上當。”
這句話說的有點過了。
“吃啥虧,你一天天的咋就淨事,能不能少整點事!”曹老板繼續硬氣的說。
“好,你說我淨事,我還不管了,好心當成驢肝肺!”
曹老板媳婦生氣走了。
這些話我是沒聽到,是周曉梅告訴我的,聽了之後很生氣,但曹老板能和他媳婦這樣說,也算是對我們的認可,也就沒說什麽。
當時有點想不通,飯店生意很好,大夥都認真工作,曹老板媳婦咋還不滿意?好好的上她的班不行嗎?非得摻和飯店的事,整的大家都不愉快。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女人更年期到了。
更年期的女人不可理喻。
快一年沒見麵的趙姐過來了,來的時候是晚上,她一個人過來的。
我炒完菜從廚房出來,陪趙姐喝點酒。
大半年沒見到趙姐了,心裏十分高興。
趙姐說:“你家生意挺好的。”
我說:“還行。”
趙姐問:“你過來有大半年了吧?”
“有了,四月初來的。”我說。
“在這能幹長吧?”
“也不一定,和老板娘不對付。”想起老板娘的嘴臉,心裏不舒服。
趙姐問:“咋的呢?咋還和老板娘不對付?事多呀?”
“有點,就是不對付,我倆犯相,八字不合,生生相克。”我笑著對趙姐說。
趙姐笑了,說:“是不是你看不上人家,總跟人家對著幹。”
我看了她一眼說:“我能嗎?”然後說:“不說這些了,姐,你那個小店咋樣?”
趙姐說:“開始不好,沒人進,頭倆月都快把我愁死了,後來慢慢好了,有人進了,也開始走貨了。”
我說:“誰一開始幹都不好,哪有一鏟子挖個井的,都得慢慢來,挺住了。”
趙姐說:“是,等到了五月份天熱點兒了才開始好,現在行了,不賠錢了,也開始有回頭客,有主道了。”
趙姐說的時候滿臉的興奮。
我說:“那就行,你適合賣服裝,以後會越來越好。”
和趙姐喝了口酒,看到周曉梅站在門口往我和趙姐這裏瞅。看到我看她,她衝我誇張的做個呲牙的表情,張嘴沒有聲音的動了兩下,看口型是在問:“誰呀?”
我笑笑。
趙姐確實漂亮,淺粉色的半截袖小衫,黑色的絹紗七分褲,柔順的長發披肩而下,化著淡妝,眉清目秀,不施粉黛勝過濃妝,渾身散發著成熟女人誘人的魅力,加上長得漂亮,身材又好,所以十分吸引人。
以前沒怎麽注意趙姐的身材,這回可能是天熱穿的少的關係,原來她也是有變形金剛的。
漂亮的周曉梅碰到成熟美麗的趙姐,女人那種見不得別的女人比自己漂亮的心理開始作祟,有點想弄明白這個女人是誰?和我什麽關係?
她麵衝著我,趙姐背對著她,她看不到趙姐的臉。
於是她慢慢的走過來,假裝巡視台麵,漫不經心的走過去,走到不遠處的桌子那站住,回過身,看了趙姐一眼,估計這回看清了。她從桌子上拿起煙灰缸走過來,走到我和趙姐跟前兒,把煙灰缸放到我麵前,然後用我從來都沒聽過的語氣說。
“國華,給你煙灰缸。”
說的那個親昵,我聽得渾身發冷。
周曉梅說完就走了,又回到門口站著,衝我做了個幸災樂禍的表情。
趙姐問:“弟,她是你家經理?”
“是,經理。”我說
“對你好像挺關心呀。”趙姐有些戲湼的笑著說。
我說:“她那不是關心我,是怕我把煙灰彈到地上不好掃。”
趙姐指指桌角那早就準備好的煙灰缸,說:“那不是有煙灰缸嗎,她又拿過來一個,明顯的是提醒你,姐都看出來了,小丫頭那是吃醋了。”
“行了姐,她是我侄女。”我解釋道。
“你侄女還敢叫你國華。”趙姐明顯的不相信。
我說:“她是我嫂子的娘家侄女,不是我親侄女。”
“哦,我說嘛,不可能是你親侄女。”
“是,我哪有那麽大侄女,外甥女倒有。”
趙姐說:“不是親侄女就行,沒有血緣關係。”
我說:“姐,別開玩笑。”
“你說說你,這不怕那不怕的,對女人咋就這麽膽小。”趙姐說。
“膽小安全,膽大危險。”
人有的時候可以膽大,有的時候就得膽小,尤其對女人。見到漂亮女人就動心,就想和人家發生點啥,不是啥好事,沒發生還好,發生了也就一時痛快,最後什麽都要還的。
賭債好欠,情債難還。
周曉梅又開始假裝巡台走了過來,這回趙姐直接叫住她。
“你是經理?”趙姐問周曉梅,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
“嗯,我是經理,請問您有什麽需要?”周曉梅微笑著回答,臉上稍微帶著一絲慌亂。
趙姐打量著周曉梅,笑著問:“你是他侄女?”
“是,是他侄女。”周曉梅直接回答,同時瞪了我一眼。
“長得真漂亮,趕模特了,這大高個,真羨慕人。”趙姐誇讚周曉梅。
女人都愛聽別人說自己漂亮。
周曉梅聽到趙姐誇她,臉上立時笑容滿滿。
“我還漂亮,就是個高點兒,你才漂亮呢,就連我都看了心動,男的還不得迷死。”周曉梅趕緊的回讚過去。
女人呀,真是奇怪的動物,剛才還帶著敵意,現在看上去就像是多年沒見麵的朋友,互相誇讚著對方的美麗。
趙姐笑了,笑的很迷人。
“你多年輕,還這麽漂亮,今年多大了?”
“二十八。”
“看著也就二十四、五,太年輕了。”趙姐說。
看她倆交流上,我給周曉梅介紹趙姐。
“小梅,這是趙姐。”
周曉梅眨著眼睛問:“我是叫趙姐呢還是叫趙姨?”
“叫姐,別叫姨。”趙姐說。
“趙姐。”
“現在也沒啥客人了,你也坐下來喝點兒。”趙姐對周曉梅說。
周曉梅擺了擺手說:“不行,沒下班呢,我不能喝,你和我小叔你倆喝吧。”
“她沒下班,不能喝酒。”我跟趙姐說。
這回也和趙姐打了招呼,周曉梅可能是感覺放心了,然後上了二樓。
和趙姐邊喝酒邊聊天,曹老板和他媳婦從外麵進來,估計倆人是出去吃飯了,手裏拎著打包盒。
曹老板看到我在和趙姐吃飯,走過來。
“譚子,朋友過來了。”曹老板熱情的問,同時看了趙姐一眼,眼神裏有著驚豔。
“嗯,我姐過來了。”我說。
把趙姐和曹老板介紹一下。
曹老板說:“看看夠吃不,不夠再叫後廚加個菜。”
我說:“夠了,也不吃啥,就是聊聊天。”
“那你們吃你們的,慢慢吃,多聊一會兒。”
曹老板和他媳婦上了二樓,看他媳婦的臉上表情不算太好,也沒咋在意。
趙姐問:“弟,那個女的就是你們老板娘?”
我說:“嗯,是。”
“一臉橫肉,估計很刁。”趙姐評價道。
“願意刁就刁,隻要不惹我就行。”我說。
“總來呀?”趙姐問。
“也不總來,隔三差五的來一回。”我說。
“那還行。”趙姐說:“說算的不還是你們老板嗎,和你老板把關係處好了,等老板娘愛說啥說啥,咋說人家也是老板娘,飯店都是人家開的,說兩句不犯毛病,隻要不說過頭的就行,別總跟人家別扭。”
我說:“那倒是,我也不怎麽和她犯話,有時候就當沒聽見,裝看不著。”
“能過得去就行,畢竟咱們在人家這幹活,關係盡量別整的太緊張,對誰都不好。”趙姐說。
“放心姐,就算我不考慮自己也得為跟我一起幹的兄弟們考慮,現在都二十八、九了,有時候輕易不發脾氣,能過得去盡量過得去,不扯蛋了。”我說。
“這就對了。”趙姐很讚許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我長大懂事了。
趙姐喝完酒又和我嘮了一會兒就打車回去了。
趙姐走後周曉梅下來跟我說曹老板上樓告訴吧台我這桌免單,曹老板媳婦不讓免單,說:“雇他給工資,又不是不給工資,吃飯免啥單,要是員工在飯店吃飯全都免單那飯店還掙啥錢?”
曹老板說:“譚子吃飯收啥錢,也不分個人。”
曹老板媳婦說:“他咋的,他吃飯不給錢呀!”
曹老板說:“他吃飯就不給錢,我定的。”
聽周曉梅說完心裏挺生氣,但臉上沒表現出來,直接上了二樓吧台買單,吧台說曹老板不讓買單,我說一碼歸一碼,吃飯就得買單。
這是曹老板媳婦來到吧台說:“還是譚師傅講究。”
我說:“我倒不是講究,吃飯買單正常,到哪吃飯都得買單,哪都得花錢。”
買完單下樓,心裏到沒生氣,就是感覺自己可以離開鶴雨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