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再次摔倒
這次摔倒和在阜新那次摔倒一模一樣,感覺右腳邁出去已經落到地麵上了,其實沒落到,左腳要抬起來的時候直接摔到,腦袋瞬間失去知覺。
時間還非常短,也就三十秒,馬上清醒了。
清醒的時候腦袋被人抱著,抱我的人著急喊著:“兄弟,兄弟。”
是馬淑麗。
看到她一臉著急的表情,張口說道:“沒事,啥事沒有,腳踩空了。”然後要坐起來。
“先別動,這樣待一會兒。”她說,然後問:“腦袋迷糊不?”
我說:“不迷糊,就是腳踩空了。”
“那也別動。”她說:“喊你半天了,嚇死我了。”
她說喊半天了,我感覺就是瞬間的事。但是心裏知道,可能真是半天了,要不然她不會有著急害怕的表情。
但是這樣被她抱著腦袋的姿勢很曖昧,可以感覺到她胸前的豐滿和柔軟。
“沒事。”我說,然後慢慢的坐起來。
“先坐一會兒,別動。”她說。
坐在那,全部清醒,和正常人一樣,真不知道剛才怎麽就摔倒了。
“你咋在這?”我問。
“我上超市買衛生紙去了,出來正好看著你摔倒。”她指著身後的小超市說。
“噢,王紅呢?”我問。
“她著急上廁所,回去了。”她說。
地上挺涼的,她扶著我慢慢站起來。站起來之後走了兩步,感覺啥事沒有,對她說:“沒事,啥事沒有。”
她看著我,上下打量著問:“那我喊你半天不答應,閉著眼,好像啥也不知道似的。”
我說:“可能摔迷糊了,沒事,回寢室。”
她不放心的問:“真沒事?要不我領你去醫院吧。”
我說:“真沒事,看我現在不好好的嗎。”
現在確實好好的,啥事沒有,要說有事就是摔的挺疼。
我倆兒一起往寢室走,走到寢室樓口開始上樓的時候毛病來了,右腳邁到台階上,往上邁左腳的時候邁不動,整個左腿抻筋的疼,好不容易邁了上去,兩隻腳站在台階上,右腿沒事,左腿打顫。
她看到我難受費勁兒的樣,馬上過來扶我,緊張的問:“咋的啦?腿邁不動?”
我說:“左腿有點不好使,好像摔的。”
“剛才走道還沒事呢,上樓梯咋就不行了?”她問。
“走平道沒事,上樓梯抬腿不行。”我說。
她有點慌,說:“上醫院吧,是不是摔壞了?”
“再試試。”我說。
往上又邁了一個台階,和剛才一樣,右腿正常,很輕鬆邁上去了,等左腿不行,也能邁上去,就是費勁兒,抻著似地疼,從後跨一直疼到腳後跟。
“上醫院吧。”她看我難受樣,說道。
我說:“沒事,可能把筋抻了,先上樓,明天再去醫院,這都多晚了,去醫院也沒人。”
“醫院這時候也有大夫,去醫院吧。”她擔心地說。
“不用,明天吧。”我說:“不咋疼,能上去,你扶著我點兒。”
她扶著我,我一個手扶著樓梯,一步一台階的往上走。說實話確實挺疼,疼的腦袋都冒汗了。
終於上了二樓,站在那喘了口氣。試著往前走了一步,怪事,到平地啥事沒有,也不疼了,和正常時候一樣。
“走平地沒事,就是上樓不行。”我說。
“那是摔著神經了,明天趕緊到醫院看看,別耽誤了。”她說。
“嗯。”我答應著,然後說:“你回吧,沒事了,我自己能回去。”
“拉倒吧,怪嚇人的,還是把你送到寢室,要不然我擔心。”她說。
看她一臉擔心的表情心裏挺暖,沒再堅持。
進到寢室坐到床上,腦袋上疼出來的汗還沒幹,她拿了手巾給我擦擦,說道:“你抬抬腿,看疼不。”
抬抬右腿,沒事,然後抬抬左腿,有點疼,但沒上樓的時候疼。
“左腿稍微有點疼。”我說。
“我看看。”她說著抬起我的左腿,往上動了動。
“疼——”我說。
“估計你這是坐骨神經痛,明天上醫院看看吧。”她說。
我點點頭說:“嗯,應該是。”
“以前有這情況嗎?”她問。
“有過,和今天差不多,也是啥也不知道就摔倒了,但是腿不疼,上下樓沒事。”我說。
“那是你沒注意。”她說。
“可能吧。”我摸棱兩可的道。
“試試,能脫褲子嗎?”她說。
“能,那還不能。”我笑著說。
“別能能的,試試,一會兒我走了你脫不下來,沒人管你。”她說。
我笑道:“腿都能抬起來,褲子還脫不下來。”
她來到身前,很自然的說:“把褲腰帶解開,試試。”
於是解開褲腰帶,往下退褲子的時候難住了——左邊的半拉兒屁股抬不起來。
“躺下。”她說。
我躺下,她把我屁股抬起,褲子往下褪。
“抬腿。”她說。
我抬腿,她把我褲子脫了下來。
好在還穿著線褲,要不然出醜了。
她看看我說:“給你整點水,洗洗腳,今天睡一覺,明天上醫院看看,別耽誤了。”
我說:“嗯,不用你,一會兒我自己洗腳。”
她說:“瞅你,咋的,還不好意思呀。”
說完她拿著腳盆去打水。
說實話確實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半夜了,我是男的,她是女的,難免有些尷尬。但她已經去打水了,於是把襪子脫下來扔到床底下,汗腳,有味兒。
從兜裏掏出煙,點上一根抽著。
她把水打回來,我開始洗腳。
“回來就抽煙,以後少抽點兒。”她說。
我說:“嗯,以後少抽。”
“水房沒人打水,挺熱乎的。”她說。
“是挺熱乎。”
“襪子呢?我給你洗洗。”
“不用,我自己洗。”
她發現扔到床底下的襪子,拿出去洗了。不一會兒洗完回來,把襪子晾在暖氣片上,說:“你呀,襪子都漏洞了知道不?還穿呢。”
我不好意思的說:“沒注意。”
“這要是在家你媳婦早罵你了。”她說。
“差不多吧。”我說。
“在外邊幹活不容易,沒人管,你們老爺們兒沒人管不行。”她說。
我說:“習慣就好了。”
“可不習慣就好了,天天就知道喝酒,真沒人管了,這要是在家你能這樣?”她說。
我嗬嗬的笑。
“要是在家有媳婦管著,下班早回家了,還敢在外麵喝酒?借你倆膽也不敢。”她笑著說。
“嗯,早回家了。”我點頭承認。
“以後可別這麽喝了,多嚇人,要是沒人看著,萬一——”她沒說下去。
我訕訕的笑,說:“以後不喝了。”
“你那還有準?愛喝,別人一喊你就去了,沒人喊你自己還在屋裏喝呢。”她說。
我笑。
“姐不是不叫你喝酒,喝酒也有時有晌的,別總喝,饞了喝點兒,一次能喝八兩喝半斤,能喝半斤喝三兩,別超量。這樣還能舒筋活血,對身體好。”她說。
“知道了,以後少喝。”我說。
“你就答應的痛快。”她說:“我家那口子就愛喝,幹說說不聽,要不是喝酒他能出那事——”
就聽她說她老公是出車禍沒的,但到底咋沒的她沒說,畢竟是人家傷心事,沒問過。聽她這麽說她老公的死應該跟喝酒有關係。
她坐在椅子上,看著我說道:“小華她爸就愛喝酒,和你差不多,比你能喝。咱們北票人你也知道,喝上酒還愛拚酒,不喝不行,喝不好就是不給人麵子。那年也是,他去赤峰拉五金,到地方了人家招呼他喝酒,就跟人喝上了。赤峰人實惠,熱情,他也是好喝,加上酒量大,跟人家喝不少。等回來的時候開始還行,坐在駕駛樓裏睡覺了,車開到半道醒了,下車撒潑尿,上車非得自己開,司機看他醒酒了,覺著沒事,就叫他開了,沒成想快到朝陽的時候有段路上有雪,滑,他也不總開車,結果就翻了——”
“他要是不喝酒就沒這事了,也是該著,人家司機不叫他開他偏開,不開就跟人家急眼,他砸死了,司機腿也斷了——”
她看著我,慢慢說:“酒這玩意兒不是啥好東西,少喝,我看你現在就是上癮了,天天喝,和我家那口子一樣。他喜歡小子,我們頭一個不是小華嗎,丫頭,他有點不樂意,但是沒法,我倆兒是雙職工,還正趕上計劃生育最嚴的時候,我是被抓著做的絕育手術。他一看要小子沒希望了,就天天喝酒,說也說不聽,後期我也不說他了。”
“他也喜歡小華,稀罕的不得了,就是想要個小子,我絕育了,生也生不了,他天天喝酒,開始的時候我還給他整倆菜,後期來氣不整菜了,不整菜他也喝,就算是鹹菜疙瘩也能喝酒,給你氣的沒法。我省思他心裏不好受,喝就喝吧,管也管不了,知為喝酒我倆兒沒少生氣。知道他後來喝酒喝到啥程度嗎?”
“啥程度?”我問。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事都辦不了了。”她說。
她說完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看看自己,感覺自己也這樣。
“酒不是啥好東西,聽姐的,少喝。”她說:“要是讓你戒了有點難,你現在已經有癮了,不那麽好戒,先往下減減量,現在不是天天喝嗎?以後兩天喝一次,少喝點多吃點。你今天摔倒跟喝酒有絕對關係,必須得注意。”
“姐你說的真是這回事,我現在就——”沒好意思說下去。
她看了我一眼,又往我的下身看去。
“那還喝酒?幹脆把酒戒了。”她有些臉紅的說。
“真得戒了。”我說。
“都說兩口子,兩口子沒了夫妻生活那還叫啥兩口子,趕緊把酒戒了,養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