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直接哢嚓掉
馬姐是個讓人尊敬的女人。
一個讓人尊敬的女人在你麵前,你是不敢褻瀆的。
這就是人性的光輝。
不是我有多人性,是馬姐。
馬姐給人的印象太好了,是廚房的老大姐,每個人都喜歡她,有啥事都找她,她把每個人達成自己的兄弟姐妹,耐心的勸導,用自己的溫柔去感化和打動每一個人。
在這樣的一個女人麵前,沒有非分之想。
在我們的生命中,一定有一個人是你最尊敬的。當你委屈的時候不去找她,她會很自然地出現在你身旁,給你安慰。
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她會默默的陪伴你。
男人說這個人是自己的老婆,女人說這個人是自己的老公。
如果不虛偽,不違心的話,這個人不是老婆和老公,是生命中另外一個人,她無時不刻的在關心你,給你力量和支持。
而這個人往往還會被自己忽略。
馬姐就是這樣的人。
當她說出自己也是女人的時候,才真切的感受到她確實是個女人。
一個女人是需要嗬護的。
她一直以一個老大姐的形象出現,大家都是有委屈找她,難受了找她,可是她委屈嗎?難受嗎?難道她就不想自己像個小女人一樣,委屈的時候讓自己的男人抱在懷裏嗬護嗎?
她也想。
好像在一瞬間理解了趙姐,趙姐當時是不是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肩旁,可以靠在我的肩上而啥也不想?可是那時候想不到這些,覺得自己歲數小,是個弟弟,隻要拿出對姐姐的態度和行為就可以了,把她當成姐姐。
現在不也是把馬姐當成姐姐了,當成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沒有把她當成女人。
而她是個女人。
而我,是個男人。
伸出手,把她慢慢的拉進懷裏,她在一瞬間成了小女人,順著我的拉動,靠在我的胸膛-——
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如果當初把趙姐就這樣拉進自己懷裏,那麽現在趙姐是不是已經成了我媳婦?
也許是吧。
現在的馬姐就在我的懷裏,不知道她在想什麽,而我的感受是這樣的一個女人被自己抱著,很榮幸,也很驕傲。
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安靜的叫人害怕,覺著自己做錯了事,怎麽把她摟進懷裏了,這可是自己的姐姐,不應該。
想放手,又不願意放手,更想就這樣摟著她,讓她在自己的懷裏感受那份嗬護。
而自己害怕了,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僵硬的保持著原來的動作,一動不敢動。
腦袋裏問著自己,為什麽把她摟在懷裏了?
難道是想找個人尋求安慰嗎?
為什麽把她摟在懷裏心裏就安靜了?
不是一直把她當成姐姐嗎?現在把她摟在懷裏,成什麽事了?以前自己是不是道貌岸然,現在露出本性,想摟人家——
真的想摟她?還是——
沒等我還是什麽,她先開口了,問道:“是不是不想我走?”
我愣了一下,根本沒想到這個,不知道咋回答。
她笑了,問:“害怕了吧?”然後把雙手摟上我的脖子,拉近我倆兒的距離,輕聲道:“姐喜歡你,抱緊點兒。”
她的話就像催化劑,我使勁兒的抱緊她。
如果擁抱有時間的話,我希望是永遠。
“好了,別抱了,我都喘不上氣了。”她把頭抬起來笑著說:“瞅你,和個孩子似的,放開姐。”
我依依不舍的鬆開,完全是下意識地。
“以後別這樣喝酒了,對身體不好。”她說,臉上有著紅暈。
“嗯。”我點頭。
“你就是答應的快,然後該喝還是喝。”
“以後不喝了。”
“你呀——”她點了我一下額頭,說:“誰也說不聽你,除非你媳婦在你跟前兒。”
我沒說話,隻是看著她。
“行了,該回去了。”她輕輕的站起來,“以後難受別喝悶酒,傷身子。”
想去拉住她,手伸到半道沒敢。
她看著我伸到半道的手說:“不想讓我走呀?”然後笑了一下,接著說:“睡一覺吧,睡一覺就好了。”
說完走了。
坐在床上出神半天,抽了根煙,然後躺在床上睡著了。
快到十月一的時候張麗打電話說和她老公要到濱海來玩幾天,問她什麽時候來,她說九月二十八號到濱海,十月三號回去。跟她說來了之後給我打電話,到時候請她。
在我接到張麗電話之前周曉梅也接到了她的電話,知道她要來,跟我說“小叔,張姐和她對象來濱海玩來,到時候請他們兩口子吃一頓。”
“嗯,必須的。”我說。
“聽說他對象不生育,還到咱們北票看去了。”她說。
“聽說過這事,不知道現在咋樣了。”我說。
“女人一到四十再不懷孕就不好懷了。”她說,神情有點暗然。
看看她,估計也是在為自己考慮,她今年三十六了,還沒對象,也著急。
“那你還不抓緊,和沒事人似的。”我說。
“不是沒遇到合適的嗎?”
“我現在都不知道你咋想的?不知道你想找個啥樣的?”
“啥樣的?你這樣的就行,能掙錢,還對我小嬸好。”
“跟你說千萬別找我這樣的,看著是掙錢,有啥用,撇家舍業的,把老婆孩子扔家裏,一年見不到兩回麵,孩子也管不了,多鬧心。”我說。
她看看我,認真的說:“我小嬸對你也放心,你也行,這要是別的男的早在外麵找女的了。”
我說:“我不是沒錢嗎,有錢早找了。”
“估計你是夠嗆,你要是敢找我就給我小嬸打電話,叫她和你離婚,把孩子也領走。”
“領走更好,孩子到啥時候都是我的,是我們老譚家的根兒。”我笑道。
“你就美吧,那天晚上馬姐可是在你屋待挺長時間,你注意點。”
她說完扭頭走了。
她的話給我嚇一跳,但仔細想想也是,馬姐和她一個寢室,有些啥事她不可能不知道。隻是和馬姐什麽事都沒有,心裏不怕,但想起那天晚上把馬姐摟在懷裏的情景還是覺得挺——竊喜。
新店出事了。
老店和粗糧推行員工簽訂內部協議,大部分都簽了,效果很好。老爺子在這個月初叫翟總給新店的員工也簽。新店剛開業一個月,員工還沒穩定,當翟總把內部協議的事跟員工說了之後,大部分員工都不認可,不願意簽。翟總覺著自己是老總,老爺子交代下來的任務執行不下去很沒麵子,於是跟員工說簽訂協議的可以開工資,不簽的不開。現在員工還怕這事,不像我出來打工那個年代,就怕不開工資,現在的孩子啥也不怕,你要是敢不開工資,他就敢不上班——罷工。
結果就罷工了。
老爺子很生氣,把張總調到新店平息這事,同時解雇了翟總。翟總來的時候帶了一個廚師長和兩個樓層經理,翟總走這三個人也跟著一起走,於是公司進行了人事調動,把周曉梅調過去當前台經理,王總調回粗糧,張總任新店老總。又找來一個總廚,老趙任東北菜廚師長。
經過這次人事變動新店廚房也走了幾個廚師和小弟,我這邊備用的小弟全部調到了新店,麵點把馬華和李燕也調走了,關平和李燕正在熱戀之中,他也調到了新店。還準備把王師傅跟炒尾鍋的師傅調到新店去,我趕緊從省城找來兩個師傅,還好這兩個師傅每人都帶來一個砧板,廚房缺的人又都補上了。
新店總廚走了,張春梅沒了靠山,新到的總廚把王亞信媳婦提升為麵點副主管,這樣兩個人從仇人變成了搭檔,倒是好了起來,王亞信媳婦也不張羅著調回來了。
周曉梅調到新店之後,這邊缺一個領班,她帶的那個服務員跟著她一起調到了新店,於是把點菜員牛秀麗提拔起來當領班。
從省城新來的兩個師傅都三十多歲,一個姓黃,叫黃立國,一個姓曹,叫曹建軍,兩個人菜炒的都很好,帶來的兩個砧板幹活也行,很快適應了老店廚房。
都穩定下來之後張麗和她對象從省城來了,當天晚上在老店宴請他們夫妻,周曉梅也從新店過來了。
將近兩年沒見到張麗,她現在更加成熟,渾身上下散發著少婦氣息。看著她想起當初在一起合作的情景,不禁感歎時間過得真快,兩年時間已經把她從一個時代女性變成了一個少婦,而我也成了不折不扣的大老爺們兒。
那時候我倆兒還是鐵子,現在她已為人妻,我已為人父。還記得她說要和我生個孩子,想在想來卻是美好回憶。
周曉梅和張麗兩姐妹見麵,難免親熱一番,坐在一起聊個沒完沒了。張麗老公劉誌強不善言談,我倆兒也沒啥嘮的,隻能看著兩個女人嘮的熱火朝天。
張麗和老公準備要孩子,當然不能喝酒,我和周曉梅喝了點。她們夫妻倆兒在濱海玩五天,正趕上十月一,我和周曉梅都忙,不能陪他們,這些他們夫妻也理解。
“曉梅,跟你說趕緊找個對象,再大就不好找了。”張麗說。
“正在努力。”周曉梅說。
“老譚,你這個當小叔的也得負點責任。”張麗對我說。
“我比她都著急。”我說。
“我看你就是吃飽了不餓,說,在這有沒有找女人?”她問。
“你看我是那樣人嗎?”我笑著說。
“他在這找女人沒?”張麗轉頭問周曉梅。
周曉梅一臉故事的看我,然後似笑非笑地說:“有那麽三、四個吧——”
“啥?三、四個?”張麗瞪著眼睛衝我道:“行呀老譚,沒看出來長出息了,人家找一個就差不多了,你還找三、四個,忙活過來了嗎?”
我笑,說:“她說啥你都信。”
“她說別的不信。”張麗審視的看著我說:“說這個我信,其實你一點兒不老實。”
有她老公在場不好多說什麽,笑著抽煙,不回話。
“你得替你小嬸看著點,別叫他在這犯啥錯誤,到時候你小嬸該說你了。”她對周曉梅說。
“要看你來看吧,這都是背人事,誰看住了。”周曉梅說著看看我,一語雙關的道:“現在我調到新店去了,不和他在一起,想看也看不著。”
張麗狠歹歹的說:“突擊檢查,抓住直接哢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