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回來
懷著複雜的心情坐上回濱海的火車。
腦袋挺亂,眼前不時出現馬姐的麵孔和纏綿的情景,還有林燕冷冷的臉。
心裏一直有個聲音來回響著——我出軌了。
還有馬姐的聲音。
“弟,我喜歡你,愛你,願意給你。”
“別多想,姐不纏著你,以後好好和媳婦過日子。”
“還以為你會帶兒子來呢,沒想到-——老天爺給的機會——”
“回去就把姐忘了,別給我打電話,我也不給你打電話——”
“再抱抱我-——”
能把她忘了嗎?一輩子忘不了了,這是一個善良、溫柔、專情的女人,願意倒在她溫柔的懷裏,享受令人心醉的似水柔情。知道她不是妻子,幻想著是自己的妻子,可是幻想和現實有著差距,有些東西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代替不了。
不知道和林燕怎麽會鬧到這種地步,心裏想著,也是在給自己的放縱找借口。如果她不那麽冷淡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一個男人再能憋再能挺,一年也差不多了,這可是整整六年呀,六年時間沒有夫妻生活,身邊還有美女,能夠堅持住不錯了。
感覺和林燕之間沒了夫妻感情,她對我的個人生活從來不管不問,隻是對錢關心。男人賺錢養家是天經地義的,但也需要安慰,需要溫暖,需要妻子的理解和溫情。可是這些好像找不到了,在她這裏什麽都沒有,家的溫情和妻子的關心已經蕩然無存,有的隻是錢的問題。
這些是放縱的理由嗎?
自己確實背著林燕和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是對林燕的背叛,也是對家庭的不負責任,這是不爭的事實。一個男人犯了錯就開始找理由找借口,得有多心虛。是呀,心虛了。自己六年多沒有夫妻生活,林燕不是也沒有嗎?如果犯錯的是林燕我該怎麽想?怎麽辦?
想到這不敢往下想了,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自己的錯誤是不可原諒的,並且這件事打死都不能跟林燕說,讓它爛在心裏。和馬姐就這一次,以後還是姐弟,這樣的事情不能再有。回去之後專心工作,啥也別想,讓自己老實起來。
下午四點到了濱海,先把周曉梅她哥帶的兔子送到老店放冰櫃裏保存,和廚房人打個招呼,然後直接回了公寓。到公寓後洗了個熱水澡,坐了八個小時的火車,有些累了,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睡夢中感覺有人在身邊,下意識的醒了。
還真有人,王紅。
王紅知道我回來,下班之後沒回寢室就過來了。如果沒有和馬姐發生的事,見到王紅會很自然,現在見到她有些不自然,好像做錯事被抓著現行的感覺
“啥時候來的?”我問。
“來半天了,看你睡得挺香沒叫你。”她說完之後問:“坐車挺累吧?”
“嗯,坐八個小時火車能不累嗎?”
“沒買臥鋪?”
“沒有,還沒奢侈到那程度。”
從床上坐起來,跟她說:“轉過身去,我穿下褲子。”
“誰看你——”她說完起身去了廚房。
把褲子穿上,她端著餃子和菜從廚房出來。看到熱乎乎的餃子有些感動,再看看這個漂亮潑辣還帶著溫柔的女人,心想還是遠離吧,有馬姐這一件事心裏就有了負罪感,不能再做對不起林燕的事,雖然和這個女人沒有啥事,但她對我啥樣心裏清楚,她的心意再明白不過了,這樣處下去難保不會發生什麽。
最難消受美人恩。
“餓了吧,過來吃餃子。”她喊我,“知道你晚上沒吃飯,打包份餃子,順便打包涼菜,給你接風洗塵。”
“謝謝了!”
“跟我客氣,看你帶回來一桶酒,是不是曉梅家的?”
“這你都知道?”我有些納悶的問。
“曉梅昨天打電話了,說她家燒的酒好,今天嚐嚐。”
看著她麵前滿滿的一杯白酒有些擔心的說:“這酒度數高,你喝不了這些。”
“喝不了給你,我就是嚐嚐。”她說完看我一眼,“咋的,怕我喝多鬧你?放心,不帶鬧你的。”
王紅說著,心裏卻有另外一盤打算。他總算回來了,這些天心裏一直想他,這個男人怎麽這麽折磨人呢?比自己小,可是卻叫人放不下。聽說他回來心裏就和長了草似的,恨不得一時見到他。想到整個晚上飯口心不在焉的樣就感到好笑,還被周靜笑話了半天,真想撕了她的嘴。要不,今晚真多喝點兒-——
想到這這個美麗的女人喝了口酒,說道:“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我說:“真有點不想回來。”
“你不回來可不行,廚房還不得炸鍋。”
“不能,現在穩定了,有我沒我都一樣。”
“那可不一樣。看你在的時候覺不出啥,都幹自己的活,沒啥事。等你不在了不行,和沒主心骨似的,幹著也沒勁兒。不但我這樣,大夥兒都這樣。你走了第六天趙小軍回來了,知道他回來第一句問的啥吧?”
“啥?”我問。
“老大呢?他回來就問你在哪呢,好像孩子回家找媽似的。”她說完笑了起來。
“沒那麽嚴重,你有點誇張了。”
“一點沒誇張,你走的頭幾天還行,大夥兒沒覺著啥,也就是三、四天,那天我們正備餃子呢,周靜冒出來一句,說老大在的時候天天的過來檢查,沒覺著啥,有時候還煩他總檢查,這幾天不來還挺想的,啥時候回來。”
我說:“是嗎,看樣我人緣挺好。”
“跟你說吧,不但廚房的想你,就連傳菜部的小孩兒都想你,沒事就問你啥時候回來。”
“我是丟不了,這些人惦記。”
“主要你對大夥兒夠意思,講究,都願意和你一起幹活,你要是不在這幹了,估計得有三分之一的人離職。”
“是嗎?”我笑道:“得和嚴麗說說,叫她對我好點,我多重要。”
“你說嚴麗我想起來了,聽說她和她老公不太好,倆兒人誰也不管誰,自己過自己的。”她說。
“不知道,你聽誰說的,以後這事別說,不好。”
“我就是和你說說。”她小聲道,像個聽話的小媳婦。
“咱們當員工的不議論老板,老板願意啥樣啥樣,咱們管不著,隻要到月開資就行。覺著老板好呢就多幹兩天,不好就不幹,哪都有幹活的地方,到哪都掙錢。”我說。
“嗯,這我知道。”她說:“上兩天我把王亞信罵了。”
“罵人家幹啥?”我問。
“那天下班回來,我正收拾屋呢,他不知道從哪喝點兒酒跑我屋來了,說些不三不四的,那意思想聯係我,和我處鐵子辦事,叫我給罵跑了。”她說。
我笑了,對她說:“王亞信也是的,惹誰不行非得惹你,找挨罵。”
“就他那樣還想聯係我,掐半拉兒眼珠子沒瞧得起他,那天給他麵子,咋說也是鐵嶺人,一個地方的,沒大聲嚷嚷,要是換個人試試,不但大聲嚷嚷,還得叫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看他磕磣還是我磕磣。”
按著她的性格這事能幹出來,並且能想象會是什麽樣的畫麵。我說:“在咱們公司沒幾個人敢惹你,都知道你厲害。”
“我這不是厲害,是講理。”
“對,你講理。”
說她講理她笑得像朵花似的,說道:“其實女人是最不講理的,有時候我也是胡攪蠻纏。但別叫我抓住理,抓住理我能把人整死。”說完哼了一聲,繼續道:“沒理還辯三分呢,何況有理。”
我笑笑沒吱聲,喝了口酒。
“知道不,李爽上兩天回家了,走的挺急,可能是有啥事,我問曉梅了,曉梅說不知道啥事,李爽走的時候沒告訴她。”她說。
“走幾天了?”
“有四天了。”
“能有啥事呢?”
“不知道,等她回來問問吧。”
心想李爽能有啥事呢,孩子病了?除非是孩子病了,要不然沒啥事。小高在老四那幹得挺好的,應該沒啥事,不會亂搞。她父母身體都挺好,沒啥毛病,她公公婆婆也挺好,不會有啥事。她走的急,肯定是急事,估計不是大人就是孩子的,孩子的方麵大,要是大人的話她走的時候會說。
不禁有些擔心。
“不會有啥事,過兩天就能回來了。”王紅看出我的擔心,寬慰道。
“嗯,應該沒啥事,要是有事能給我打電話。”
“不行你打電話問問?”
“明天吧,現在晚了。”
心想明天給李爽打個電話問問,心裏也放心點。
王紅並沒有喝多,雖然有喝多的想法,但沒喝多的行動,心想這個男人坐了一天的車挺累的,好好休息休息,反正已經回來了,也跑不了,能夠看到他並且在一起喝酒吃飯就已經知足了,還有什麽事比這更叫人開心的事呢?
她隻喝了半杯就不喝了,說度數高喝不了,怪辣的,把酒倒給我。吃完飯之後又嘮了兩句就回去了。
王紅走後點上根煙,想了一會兒馬姐的事,又想了想李爽。馬姐的事就這樣了,李爽的事明天打個電話問問。又想了一會兒工作上的事,趙小軍和郝廣生學習回來了,不知道學的咋樣,有沒有什麽收獲,明天得找他倆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