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1章:青梅竹馬篇,如意算盤
“如意算盤不是一直是杭先生你在打?怎麽幾句話的時間就變成是我在打了呢?”江震的表情仍然冷靜,和杭靳的情緒比尤其明顯,但是細看之下能看到他太陽穴上頭發下凸起的青筋。
“嗬……”杭靳冷笑一聲,盯著江震的目光越發淩厲,“姓江的,收起你的小心思,池家任何一個人的主意你都休想打,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遊戲才剛剛開始,別那麽快下結論。”江震笑笑,目光從杭靳的身上移到池央央的辦公桌上,“我也用你的話回你一句,如果你敢對央央不好,我也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媽的,他的女人,他當然要對她好,什麽時候輪到別人來警告他了,杭靳覺得特別窩火:“對她好,是我的份內事,這個就不煩你操心了。”
“最好如此。”丟下話,江震側身從杭靳的身邊走出了池央央的辦公室。
杭靳看著江震從自己的眼前離開,突然覺得今天的江震很不一樣,跟往日很不一樣,但是具體哪裏不一樣,他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或者應該說江震這個男人一直以來都藏得很深,根本就不是他所表現出來讓大家看到的這幅人畜無害的善良模樣。
……
杭靳回到辦公室,池央央已經在辦公室等著他了,見他進來,她劈頭就問:“你讓我來你辦公室找你,你又跑到哪裏去了?”
杭靳瞅著自己的小白癡,忍不住就想逗逗她:“領導去哪裏還要向你交待?”
“我……”池央央腦袋一懵,“好吧,領導,是我多事了。那我們現在可以討論工作了麽?”
因為跟杭靳真的太熟悉太熟悉了,一時半會兒池央央很難做到完全當他是領導看,見到他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就把他當成杭靳了,根本不會想到他是她的領導。
以後她會注意,上班時間就該有上班時間的樣子。
杭靳往辦公椅上一坐,再翹起二郎腿:“說吧。”
池央央點頭:“好。”
……
江震在倉山刑偵支隊工作了多年,但是辦公室裏他的私人用品卻是少得可憐,一個小小的箱子就裝下了他所有物品。
保安例行檢查後,放行:“江法醫,歡迎你以後常常回來看看。”
江震笑:“會的。”
他倒是想常回來看看,但是那個人未必會允許。
都說這是一個文明的法製社會,人人平等,可是在某些權力麵前平等二字太難,還是有太多太多的逼不得已。
從辦公室出來,外麵陽光正好,陽光照在江震的身上很是溫暖,卻溫暖不了他那顆孤獨寂寞的心。
曾經他以為自己遇到了能和自己過一生的女孩,如今再看一直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池央央一直以來對他的感情就隻有師生之情,從來沒有作過它想。
可是那不該有的感情卻在他的心裏生了根發了芽,肆意生長,他想切斷都無法切斷……
叮鈴鈴——
口袋裏手機鈴聲突然大響,讓江震立即收回了思緒。
他拿出手機,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臉上的表情變得厭惡,他恨不得把手機扔出去砸碎了,卻還是接聽了:“很抱歉,我無法繼續完成你交代給我的任務。”
不知道電話那端說了什麽,江震情緒有些激動:“既然你那麽愛她,那麽當初為什麽要用那樣的方式離開她?如果讓她知道真相,她會恨你一輩子……”
說著說著江震就停了,應該是電話那端的人打斷了他,又過了一會兒,江震又說:“我想要的很簡單,然而就是這麽簡單的東西也有跟我搶,這是為什麽呢?”
說完之後,江震再次停下,又過了一會兒,他再道:“出生?嗬嗬……無論這個社會再發達,很多東西還是跟出生有關係。可是我偏不相信命,偏不相信有人可以阻擋我前進的步伐。誰要是攔著我,我都不會客氣。”
說完,江震果斷掛了電話。
他抬頭望天,陽光仍然明媚,卻也刺眼得很。
……
經過各個部門的努力,杭靳很快收集到了確鑿的證據。
這次,他再審殺人嫌疑犯劉記品:“劉總,你要的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看著眼前鐵一樣的證據,劉記品整個人都軟了,像沒有骨頭一樣癱坐在椅子上,硬是擠出了兩滴可憐的淚水:“李彥彥會跳樓我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你沒有想到?就這麽一句話你就想推卸所有責任。”杭靳一掌拍在桌子上,“老實交代你的做案過程。”
劉記品又說:“你說她就是一雙別人穿過的破鞋,我睡她一次又怎麽了?可是那個女人說我強迫她,還要去告我,無奈之下,我才想到用跳樓的方法將她殺害。杭隊長,如果不是她冤枉我,我也不會殺人,我冤枉啊,冤枉啊。”
“你這混賬東西,是誰他媽給你臉讓你還好意思喊冤枉?你他媽做的這些事情禽獸都做不出來,你還給老子喊冤。”這種人先奸再殺人,簡直罪大惡極,這會兒還恬不知恥地喊冤枉,杭靳恨不得一拳打爆他的頭。
劉記品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繼續喊冤:“李彥彥又不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我不過就是強行睡了她,她也沒有什麽損失,我怎麽就不冤枉了?”
“你他媽再說一句試試!”杭靳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孫子,一抬手就把椅子砸在了桌子上,差一點就砸在劉記品的身上。
“杭隊,證據都擺在這裏了,劉記品怎麽狡辯也洗脫不了罪名了,不如接下來交給我來審。”趙自謙還是更世故圓滑一些,知道杭靳的性子,這種時候由他接手接下來的工作比較好處理。
“趙自謙,你給我聽好了,你給我好好審,把這起案子審清楚了。”杭靳收起淩厲的目光,看向趙自謙,再道,“將來把他這些錄音交到法院,關這孫子幾十年,我看這孫子知不知道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