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6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赤飯飯家中,秋陽身體被鋼釘貫穿,固定在牆壁上。
頭頂始終擦著一根銀針,使得女子軟弱無力,連吼叫的聲音都發不出。
始作俑者姬仇,跟沒事兒人一樣閑坐在醫所裏。
當然,每天晚上姬仇都很忙碌。
自從地下實驗室回來以後,姬仇便開始將地洞延伸至學校。
工程比從村落挖到內城要小的多,但時間緊迫,還在繼續當中。
“神醫神醫,求求你幫幫我。”男人身未到,聲音先傳進來。
姬仇聽著耳熟,虎軀一震。
“哈哈,來了,果真沒聽我話,依舊沉浸在溫柔鄉。”
曾經抱著小男童的男子應聲走進。
“神醫您快幫幫我,是我不好,回去沒堅守住。”
男子名為顧湯,一把鼻涕一把淚。
他身邊還跟著一人,年齡看似比顧湯大一些。
當日姬仇叮囑過,不可在過度碰觸女人。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顧湯沒堅持幾天。
好了傷疤忘了疼,又紮進女人堆裏。
病又犯了,才想起紀仇這麽個神醫。
姬仇輕車熟路,不用看就知道什麽病症。
直接拿紙拿筆開方子,鄭重其事叮囑。
“在過度透支身體,神仙也救不了你。”
“還有,我見你印堂發黑,有輕微中毒跡象。”
“回去後注意飲食,不可飲酒。”
顧湯汗毛倒豎“神醫有話直說,我一定配合。”
涉及到生命,顧湯絲毫不敢含糊。
姬仇不想管人家的私事,隨意說道“不喝酒就死不了。
指向另一人轉移話題道“他也是來看病的吧。”
“和你病情一樣,你們真是難兄難弟。”
顧湯趕緊介紹道“這是我姐夫譚樂,建設司頭頭。”
“正如神醫所說,身體有些不中用。”
譚樂更為謹慎“神醫,我不會也中毒了吧?”
姬仇很好的掩飾了心中震驚,緩緩點頭“是的。”
譚樂其實沒中毒,但是姬仇想讓他中毒。
一方麵古俊下命令要殺譚樂,姬仇自身也想套出些話來。
姬仇不知的是,古俊殺譚樂,正是因姬仇而起。
當日姬仇炸開了古飛勢力當中的罪惡監獄。
譚樂即是罪惡監獄的締造者。
不想讓罪惡監獄迅速修補完畢,最好的方法便是殺了譚樂。
姬仇說道“你和顧湯中的毒有些不同。”
“他是忌酒,而你是避光,最好躲在陰暗潮濕的地方。”
“嗬嗬”譚樂嗤笑。
“別以為我和顧湯一樣好忽悠。”
“能做到古飛相信的人,沒有傻子。”
“我活了大半輩子,沒聽說過有這種怪毒。”
“想騙錢直說,我不差錢兒,治好我想治的病就行。”
顧湯再旁勸阻“姐夫,紀大夫真的是神醫。”
“閉嘴。”譚樂怒斥。
“我懷疑這個大夫有問題。”
“有必要找人來查一查。”
姬仇暗自震驚“這個人太謹慎了,隻言片語就察覺出不對勁。”
“看樣子不能太過直白,得另想辦法。”
忽然計上心頭,自己承認道“譚大人慧眼如炬。”
“在下心生佩服。”
“就當我剛剛的話沒說,你們回去該喝酒的繼續喝酒,該瀟灑的繼續瀟灑。”
“作為賠罪,今日醫診費全免,藥費也免了。”
“隻希望日後譚大人別為難我這小小醫所。”
譚樂鼻孔出氣“哼,算你識相。”
姬仇當真擺出一副謙卑恭維的樣子。
認認真真開方子,小心翼翼配藥,丁點兒不參假。
說到做到,分文不收。
譚樂異常謹慎,來之前帶了顧湯用過的藥方子。
對比一番確認無誤,才同意姬仇給抓藥。
臨走時,顧湯佩服的五體投地。
“姐夫真高明,一眼就揭穿了假大夫的騙子行徑。”
顧湯省了錢得了好處,心中那點姬仇是兒神醫形象蕩然無存。
望著離去的二人,姬仇嘀咕道“難纏的家夥。”
而後姬仇換身衣服,帶上一頂鴨舌帽。
壓低帽沿,悄然跟了出去。
譚樂和顧湯沒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家大醫院。
在裏麵呆了很久,方才走出來。
“居然檢查我的藥是否有毒。”姬仇狠狠磨牙,大罵二人狼心狗肺。
然後二人的行動一切正常,該找女人繼續找女人。
姬仇沒得到相應的答案,不能急於出手。
腦中卻是聽到古俊的聲音。
“為什麽不動手,要拖延到什麽時候。”
“給你三天時間,不殺了譚樂,別怪我親自出手。”
跟蹤無處不在,姬仇暗自磨牙。
“哼,殺不殺人我說了算。”
“別以為你在古九城隻手遮天。”
“逼急了,不介意給你製造點兒麻煩。”
姬仇殺心越來越重,目標無聲無息間轉向了古飛和古俊。
兩個威脅自己,對自己指手畫腳的人。
若不是張伯仲和黃軍兩座大山橫亙在前,姬仇不介意對他們動手。
眼下沒得事做,幹脆回到醫所繼續行醫治病,當他的大好人。
……
顧湯吃喝玩夠了,肚子裏全是油水。
回到家,看到妻子張秀蘭做的滿桌子飯菜。
秀色可餐,屬實吸人眼球。
桌子上一瓶珍藏五十年的白酒,放在村落裏簡直是天價。
就算在內城,也不是普通人家享用的起的。
顧湯視若珍寶,一直不舍得喝。
今日,張秀蘭居然私自打開了。
酒香四溢,配合桌子上的飯菜,絕了!
顧湯早把姬仇所說中毒一事拋之腦後,滿心歡喜。
“老公稍等等,還有兩個菜。”
廚房傳來張秀蘭的聲音。
顧湯早已迫不及待,甚至都忘記叫上自己的兒子。
殊不知,此刻他們家的小男孩,被捆綁在衛生間裏。
嘴裏塞的滿滿,支支吾吾呼喊不出聲音。
張秀蘭端了一盤熱乎乎的紅燒肉。
好心勸慰“慢點,沒人和你搶,怎麽跟個孩子似的。”
顧湯滋溜一口,滿腹舒爽。
“兒子呢?”
“去大姐家了。”
張秀蘭頓了頓,繼續說道“趁兒子不在家,我們終於有些自己的空間。”
顧湯突然語塞,暗自腹誹“剛在外麵鬼混完,身體吃不消。”
轉而一想,不由得歉意十足。
“汗,咱們有十來年沒發生關係了吧。”
“是我這身子不中用。”
“老婆放心,我今天又去抓了一副藥。”
“相信很快就會好起來。”
張秀蘭不以為意“藥吃了很久了,還不是沒好。”
女子低頭,眼神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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