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就地格殺
當江正祥停止說話的時候,公堂裏一下子就陷入了寂靜,落針可聞。
每個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在忐忑中等待著欽差大人對他們的處理方式。
此時,江正祥也微微蹙眉。
跪在下麵的這些衙役和捕快,加上押送於宏文進監獄的那幾個,他們幾乎囊括了通榆鎮衙門裏外勤部門的大半人手。
由此可見,這整個衙門全體上下都很腐敗不堪。
但是卻需要好好思量一番,不能簡簡單單地一窩端了,不然就會影響到正常運作。
就在江正祥垂頭考慮的時候。
忽然,一陣風從門外吹了進來。
虛幻的影子閃過,一道人影出現在江正祥的身邊。
這是一個全身都處於黑袍之中的人,麵孔也被一張麵具所覆蓋,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真容。
不過,從身材和體型上卻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名年齡不低的男性。
他彎著腰朝江正祥拱手行了一禮,開口說道:“大人!於宏文和那幾個衙役捕快一起逃了!”
江正祥稍愣了一下就快速反應過來,搖頭笑道:“果真還是不出我所料啊!”
他早就有預感,那個於宏文不會輕易束手就擒。
正因為提前猜到這個,所以江正祥也樂意順水推舟給他一次逃命的機會。
淡然笑了一聲,江正祥看向黑衣人,語氣中不帶絲毫火氣地吩咐起來:“去吧,就地格殺!”
“是!”
黑衣人應了一聲後,一個閃身消失了。
台下跪伏的衙役捕快中,很多偷偷看到這一幕的人,瞬間心中一凜,知道於宏文和那幾個同夥是難逃一死了。
他們也沒有想到,欽差大人身邊居然還有如此神秘的高手,看起來修為不低的樣子。
真不知道,這樣的高手,欽差大人身邊到底會有幾個……
短短片刻間,一道人影從公堂外閃了進來。
噗通……
噗通……
接連幾道落地的聲響,眾人聞聲望去,公案台下寬敞的地麵上,翻滾著幾個血腥的新鮮頭顱。
而其中一個正是於宏文的項上腦袋,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另外幾個,就是那口口聲聲說押送於宏文進監牢,實際上卻是助其逃脫的幫凶!
黑衣人的身上見不到一絲血跡,顯然取下這幾個人的腦袋,對他而言毫不費力。
當眾丟下這幾個腦袋後,黑衣人朝江正祥躬身道:“大人,罪犯已全部伏誅!”
“嗯,我知道了!”
江正祥當即起身,從公案後走出,朝公堂外走去。
就要走出公堂大門之時,他回頭張望了一眼,朝跪地的眾人開口道:“誰能帶本欽差去一趟牢獄所在位置?”
眾人相視一眼。
最後,一個麵相上看似老實的衙役直起身體,舉手道:“我願意給大人帶路!”
江正祥掃去一眼,點頭道:“那就前麵帶路吧!”
得到允許後,這衙役急忙站了起來,小跑到江正祥的前麵,小心翼翼地引路道:“大人這邊請!”
……
通榆鎮外。
感應到僅剩下三公裏左右距離的時候,林天宇和噬魂珠之間的聯係忽然間變得緊密不少。
他能夠感受到,噬魂珠好像有情緒一般,變得很是雀躍。
而且他還有一種感覺,自己仿佛可以直接召喚噬魂珠來到自己的麵前。
“應該就是在前麵的那個鎮子了!”
位於高空中的林天宇,一下子就眺望到前下方那座占地麵積不是很大的小城鎮。
而以當前的速度,片刻間就能抵達了。
不到半分鍾的時間,林天宇踩著白雲來到鎮子的上空。
向下眺望,林天宇的目光鎖定在其中的一小塊區域。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噬魂珠就在那幾座建築裏。
“來!”
林天宇伸出手掌,嚐試召喚著位於下方數百米的噬魂珠。
……
監牢裏。
黃天成和許蒼一直互相張望著,眼神裏充滿了各種戲。
哪怕天亮了,二人也沒有消停下來。
監牢裏已經失去生命的那些人,還沒有被人發現,實際上這個點牢房裏醒來的也還沒幾個,大家都還沉睡在夢鄉裏。
就在這時,黃天成忽然感覺懷裏一陣發熱。
緊跟著,閃爍著幽光的噬魂珠,一下子自主地從他胸口處騰飛了出來。
監牢裏已經蘇醒過來的幾個人,包括黃天成和許蒼在內,一個個全部都傻眼了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噬魂珠,從那碗口大的窗口鑽了出去,徹底失去了蹤跡。
黃天成最先回過神來,他很清楚這噬魂珠是屬於師父的寶物,而且已經被師父認主。
所以……
除非是來自師父的召喚,要不然噬魂珠也不可能失控地自己飛走了。
“難道是師父來了嗎?”想到這個可能,黃天成頓時感到興奮難耐。
這豈不是代表著,他已經完成了師父交代的任務?
那接下來就能回山了吧!
如果可以,黃天成是真的不想下山,待在山上才是真正的安全。
他不像那幾位師兄師姐,沒那麽多的追求!
“小兄弟,你這……是什麽情況?”許蒼滿臉的問號,帶著一些驚訝。
黃天成麵無表情,說道:“之前我就說了,那不是我的東西,現在你也看到了,這是被它的真正主人給召喚走了!”
“原來如此……”許蒼恍然大悟,臉色有著複雜之色。
“拜見欽差大人!”
“拜見欽差大人!”
……
突然,牢獄大門方向傳來一片嘈雜聲。
一陣參差不齊的腳步聲,距離他們所在的牢房越發臨近。
“大人,我冤枉啊!”
“冤枉啊大人!”
“我是被誣陷的,求大人替小民做主啊!”
……
似乎是因為聽到‘欽差大人’幾個字,頓時,每一個牢房裏的犯人都開始活躍了起來。
他們全部將雙手伸向鐵欄之外,一邊抓著空氣,一邊嘴上叫屈。
那哭天喊地的叫聲,一個比一個震耳欲聾。
黃天成所在的牢房也不例外。
除了那些個已經死去的人,其他人個個都在跟風叫冤,雖然有的人並不冤……
這就仿佛一個形式,不參與進來,他們就感覺好像缺了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