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沒出手就已經贏了
因為這部劇是大戲,所以買的廣告非常多,除了主要的角色,最受好評的是穆婉婉,說她附和原著。
最受爭議是秦安,說她走後門。
其中一條新聞引起廣大關注,那就是她手臂上傷疤的來源。
原來是自殘。
一時間猜測繁多,能給自己手臂上自殘這麽多刀,大多猜測她有精神病,有自殘傾向。
晚上大家慶祝回來,秦安剛回酒店房間,夏至就敲她門。
“你手臂上的傷到底怎麽回事?網上都要傳你是神經病院跑出來的了。”
秦安正在喝水,晚上喝了點酒,聞言一愣,眼神有些恍惚。
她的確是從神經病院跑出來的。
不過是從五年後。
“收拾一個人渣時弄的,不用管。”
秦安將藥膏拿出來讓夏至幫忙處理,喝了酒身上有點熱,導致傷口很癢,想撓。
秦安講了一遍事情的起因,夏至嘖嘖稱奇:“所以她今天是故意扯掉你的紗巾?”
“網上那個自殘消息也是她放的。”
“那你就這麽任由她汙蔑你,不打算澄清?”夏至皺眉,這也太吃虧了。
“我看起來好欺負嗎?”
夏至如實點頭,你看起來嬌氣又甜美,皮膚又白又嫩,像個“白甜”,傻不傻不知道。
“我不傻!”秦安打斷她,拿著浴巾去洗漱。
明天就要正式開拍,排程已經出來。
她的戲稍後,前幾天先拍男女主。
按照這個流程,她完全可以出去浪幾天。
但劇組是封閉式拍攝,除了特殊事情,一律不準離開。
而她正好可以就近學學別人是怎麽演戲,她現在隻有情感,對走位、鏡頭感都陌生。
提升的空間太大。
第二天,等她到片場時,發現不管是演員還是工作人員,看她的目光都挺怪異。
顯然是受網上言論影響。
秦安環顧一周,竟然發現了那個黎鳳,不過不是演沙華,是一個妖妃。
厲承陽飾演的男主是上神,故事講述他下凡曆劫愛上妖族公主引發的一係列愛恨情仇。
此刻已經換上仙氣飄飄的白衣,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風佩飾演妖族公主,原形是山雞,實際上是涅槃失敗的鳳凰。
一個是影帝,一個是影後,兩人搭配得天衣無縫。
秦安轉頭去看穆婉婉,前世她是這部戲的主角,現在怎麽變了呢?
難道是自己重生帶來的蝴蝶效應?
還有那個龍華,毫無頭緒。
厲承陽休息的時候,走到秦安身邊,他的助理給他遞過一瓶水。
“感覺怎麽樣?”
“還行。”秦安點頭,看他一身白衣飄飄,帥得猶如天神,眯了眯眼。
男人太帥,容易犯花癡。
幸好經過秦寒玖那張妖孽臉熏陶,不至於失態。
厲承陽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坐在她旁邊給她講剛才的戲。
比如男女主什麽站位、走位,臉上表情以及對麵部表情的拿捏。
不像書上說的那麽死板,活潑生動,舉例形象,讓秦安好些不懂的地方恍然大悟。
目光漸漸從防備轉化為崇拜。
兩人的互動落在旁人眼裏卻是另一番場景,特別是厲承陽摸頭殺和寵溺的笑。
有貓膩!
穆婉婉嫉恨地跺腳,她們都是他的學生,厲承陽偏心,隻給秦安講戲。
昨天還公然維護秦安,真是氣死她了。
拿出手機悄悄拍幾張照片,隻恨自己剛剛手慢,沒把摸頭拍下來。
讓秦寒玖看看,秦安是怎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聽說他有潔癖,到時候一定不會要一個被人碰過的女人。
不過,她和秦安拍攝時間有一個月呢,多的是機會。
拿著水滿臉笑容靠過去:“老師,安安,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有些小問題想要請教您。”
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兩人身邊,將早就準備好的問題說出來,厲承陽耐心講解。
每次講完準備問秦安有沒有聽懂,就被穆婉婉接下來的問題打斷,注意力被吸引走,全程都沒有再理會秦安。
穆婉婉得意地看向秦安,卻隻接到她一個白眼。
拿著水起身去找夏至,她的手該換藥了。
察覺到秦安離開,厲承陽臉上的笑容立馬收回去,態度變冷,靠在椅背上笑看著穆婉婉。
“穆同學,剩下的你自己摸索,老師累了需要休息一會兒。”
說完閉上眼睛假寐,似乎是多一眼都不願意看。
穆婉婉臉色一僵,說了聲好好休息便離開。
轉身換上一片陰沉。
路過休息室,看到秦安正在換藥,目光落在那隻白色的藥瓶上。
一連過了幾天,厲承陽演戲趁著休息時間都會給秦安講戲,大家已經從最初的詫異嫉妒到麻木,反正人家是師生,講戲光明正大。
而每次必少不了穆婉婉的打岔,纏著厲承陽問這問那。
秦安一直沒說什麽,聽得差不多就去換藥。
風佩走過來,不解地看著她:“她明明就是故意針對你,你為什麽不反擊?”
秦安有些詫異地看著她,這些天她沒和風佩說過一句話,而風佩在片場不愛與人溝通交流,給人一種高冷的感覺。
沒想到她今天會主動找自己。
秦安笑了:“狗咬我一口,難道我要咬回去嗎?”
“一味的退讓隻會讓對方得寸進尺,覺得你好欺負。”
秦安示意她看穆婉婉,厲承陽已經閉目開始休息,而穆婉婉起身離開,臉色並沒得逞後的高興快樂。
風佩奇怪地看向秦安。
“導師是影帝又不是傻,怎麽會看不明白她的把戲,不管她再怎麽作妖,都已經輸了。”
根本不需要她還手,嫉妒和狹隘就能折磨她。
秦安手裏把玩著藥膏,指尖在瓶管上摩擦,心中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
今天換藥的是小緣,夏至有事回公司了。
用這麽久,瓶子怎麽還有點重。
“有誰碰過我的東西嗎?”
小緣搖頭:“一直放在包裏,我都看著,沒人,怎麽啦?”
秦安搖頭,將藥管放回去,應該是她錯覺。
一天擦藥又不是她,哪知道什麽重不重的。
明天開始就有她的戲,幸好是穿長袖,不會將手臂上的疤露出來。
為了調整好狀態,秦安晚上睡得有點早。
夢裏隻覺得手臂上像火燒一樣,炙熱、瘙癢,恨不得伸手狠狠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