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仍舊沒能掙脫半分。
心中升起一股絕望。
難道,她真的要委身於這個男人嗎?
真的要變髒嗎?
不!
她不能。
一股更深的恐慌和絕望侵襲而來,她不能這麽毫無反抗地被玷汙。
她秦安絕對不要經曆這樣肮髒黑暗的事情。
答應過秦寒玖的,此生,身心都隻屬於他一個人。
如果髒了,她拿什麽去愛他,有什麽資格和他在一起。
看著近在眼前的脖子,秦安仰起腦袋,張開嘴,狠狠咬上去。
這一口,猶如野獸臨死前的反撲,決絕又狠辣。
剛開始,厲承陽隻是停頓一下,並沒有停下繼續侵犯。
一張嘴而已,能有什麽威脅。
相反,她越咬,他就越興奮。
越是恨不得進入她,狠狠收拾她,將她的驕傲和尊嚴碾碎在腳底。
終於……等到了這一刻,這個女人,將屬於他。
她的身上,將完全印上他的標簽,將來還要將這一切給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看。
被自己最愛的女人背叛,是一種怎樣的痛苦和絕望。
可是,漸漸的,他發現了不對勁。
脖子上傳來的疼痛太強烈太明顯,不容忽視。
他停下動作,撐起頭,卻沒能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相反,秦安的頭隨著他的力道,跟著被一起扯了起來。
秦安緊緊咬著他的脖子,鮮血順著嘴角流出來,流過她的下巴、脖子,往後流入肩頭,染紅衣裙。
滿嘴都是血腥味,很難聞很惡心的味道。
她多想放開,然後狠狠吐個天翻地覆。
可是不能,如果放開,這個惡魔是不會收手的。
“秦安,放開!”
厲承陽低吼,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快速流失,那牙齒,深入血肉。
秦安腮幫子都咬僵了,感覺到有一隻大手狠狠捏著自己的下巴,疼痛讓她想要鬆口。
剛鬆一點,下一秒又狠狠合上,咬著一團肉往外拉扯,恨不得將這塊肉扯下來。
厲承陽痛苦不堪,這哪是肉,裏麵還有一根血管啊。
眼底閃過一絲凶光,放開鉗製住她的手,兩手放在她的下巴。
隻聽“哢嚓”一聲,她的下巴被卸掉了。
下巴被卸掉的痛苦讓她眼淚都掉下來了。
厲承陽捂住脖子,染了滿手的血,還有很多順著手掌滴落,砸在她胸前,在白色的衣服上綻開一抹血色之花。
秦安眼神空洞麻木,哪怕被卸了下巴,嘴角仍舊掛著詭異可怖的笑容。
“就這麽不想我碰?”厲承陽怒不可遏,伸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秦安臉偏向一邊,白皙的臉龐五個紅色的手指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現。
麻木的眼底漸漸浮現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血,越流越多。
厲承陽估摸著,大動脈被她咬破了,低咒一聲:“瘋子!”
怒氣衝衝地離開。
好半天,秦安才狠狠吐出一口氣,活動一下手腕,雙手放在下巴上,狠狠用力。
忍痛將下巴裝回去。
坐起來靠在牆邊,一口一口不停吐著嘴裏的血。
她沒想到,現在的厲承陽,居然變得這麽齷齪無恥。
竟然想要強占她。
吐完嘴裏還是難受,可是房間裏又沒有水,床上那個女仆睡得死,不能指望。
這種受製於人,還得擔心清白的囚禁,真特麽憋屈。
秦安握緊手裏的鏈子,她一定要盡快逃離這個鬼地方。
絕不會做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厲承陽已經瘋了,能躲過今晚不一定天天都能躲過去,畢竟這裏是他的地盤,想要她毫無戰鬥力,輕而易舉。
秦安試著脫離這個鐐銬,可是鐐銬就像是專門為她量身打造的一樣,嚴密貼合,沒有絲毫縫隙。
就算是加潤滑油都脫不出來。
秦安真是恨不得自己砍掉自己的腳。
當然這也隻是想想而已,她還沒這個膽子。
厲承陽找到屬下兼醫生,讓他處理傷口。
“厲爺,你這是……”
厲承陽一個冷眼掃過去,下屬立刻噤聲,拿過醫藥箱給他清洗傷口,看到仿佛被野獸咬得血肉模糊的傷口,嚇了一跳。
臥槽,厲爺這是招惹了什麽東西,被咬得這麽狠。
“厲爺,傷口很嚴重,傷到了動脈血管,必須立刻進醫院處理,否則你會失血過度的,還有,必須打狂犬疫苗,免得感染病毒和細菌。”
厲承陽冷著臉,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狂犬?那就是一條瘋狗。
“厲爺,這傷耽擱不得。”
紙巾已經染紅一坨又一坨,臉色開始蒼白起來。
厲承陽點頭,讓下屬包紮傷口。
不管是去醫院還是做什麽,都必須盡可能止血。
畢竟從島上到岸邊,還需要很長的距離。
厲承陽拿出手機,給下屬打電話:“如何了?”
“頭兒,情況很糟糕啊,特麽的也不知道是誰得罪了雲城的人,現在一個長得賊特麽好看的男人,都快把D國掀翻了。”
那邊的兄弟忍不住爆粗口,害得整個D國震顫,黑白兩道的勢力全都龜縮在一家窩裏,生怕被那個人找麻煩。
好多生意和娛樂都被硬生生終止。
“就連M洲的龍頭勢力瓊斯家族也出手幫忙,兄弟們手頭的貨物都堆起來了。”
厲承陽冷笑一聲,吩咐他們藏好別惹事,便掛斷了電話。
有些屬下並不知道厲承陽幹的事,也不知道他把人家雲城“修羅手”給綁架囚禁了。
旁邊的下屬聽得真真切切,想到那位前兩天被帶回來的漂亮女人,心中懷疑。
關於秦安的報道,這些年基本被她把控,除了上過一次年初的富豪榜,就是一些雜誌,其他都很少。
但這並不妨礙別人認識他。
眼前這位醫生,因為秦寒玖是醫學界巔峰存在的關係,關注過一些,正巧認識秦安那張臉。
再加上雲城二字,基本已經確定了她的身份。
而那個長得好看的男人,莫不是……失蹤多年的秦寒玖?
除了他,還會有誰能夠調動雲城玖園勢力,又會有誰為了尋找一個女人,鬧得天翻地覆。
他回來了。
下屬那些棉簽的手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厲承陽涼涼地看他一眼:“把你那些心思收起來,如果這件事泄露出去半點,我要了你的命。”
“是。”下屬連忙點頭,“不過爺,弟兄們說的那個男人,真是那位?”
厲承陽神色莫名:“我不希望他是秦寒玖。”
又怕他不是秦寒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