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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1章 番外:久等活該

  “老板,華家下單了。”


  前段時間華家剛被老板坑了一筆的事記憶猶新呀。


  鬱子舒剛起床,正在刷牙,嘴裏還一口泡沫,聽到敲門聲,就見戚年神色慌亂。


  “現在人都到客廳了,正在等你呢。”


  這一點風聲都沒有就過來了,直接忽視他這個左右手,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鬱子舒漱完口,慢條斯理地洗臉:“給誰治病?”


  “還能有誰,當然是那個被你毒啞的華月。”


  以前,不知道銀月的真實身份,華家和她的關係就隻是給錢給藥,現在不同了。


  得知鬱子舒就是銀月,還是下毒的凶手,華家怎麽可能咽下這口氣,這是上門來找麻煩了。


  “你怎麽一點也不著急?”


  還有心情化妝。


  “急有什麽用,鬱豐知道攔著,總不會讓外人闖了家主的臥室,還有,你不出去,是要留在這看我換衣服嗎?”


  “除非我不要命了。”戚年嘀咕,出去將門帶上。


  等鬱子舒收拾好出門,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了。


  到了客廳,來的不止華天海一人,還有華月和她的丈夫厲承陽。


  厲承陽常年居住在O洲,對華月和摘月堂的事向來不過問,怎麽今天來了?


  “鬱家主架子真大,讓人好等。”


  跟在華天海旁邊的華隆忍不住出聲諷刺,華隆就是華天海的左右手,心腹。


  一般呢,他說的話,就代表華天海的心裏想法,不過不適合華天海的身份來說。


  鬱子舒沒回答,畢竟,小助理呢,就讓小助理去應付。


  戚年出馬:“我們家銀月架子一向大,你今天才知道嗎?”


  鬱子舒瞪他一眼,你說這話容易挨揍知道不?

  戚年毫無所覺,單手叉腰,腰挺得老直了:“何況,是你們來得太早,久等活該。”


  “你……”


  華天海伸手阻止華隆:“鬱小姐,之前不知道你就是銀月,上次你給月兒下毒,現在,把解藥叫出來吧。”


  “什麽解藥?”


  “你給月兒下的毒,讓她變成了啞巴,


  你若是交出來,我可以放你一馬。”


  這話放出來,識相的就該知道怎麽做。


  華月一聽,臉上閃過不讚同,被厲承陽按在原地。


  說實話,以前整天聽她河東獅吼,他覺得耳朵嗡嗡嗡響,很煩躁,現在看她沒聲,心裏很舒爽。


  但畢竟是自己妻子,變成這樣,他於心不忍。


  今日跟著過來一趟。


  夫妻快二十年,越過越形同陌路。


  華月對他早已沒了年少時的期待和心動,時間將這個男人在她印象裏濾鏡消磨,現在隻剩下相看兩厭。


  現在見他阻止,以為他不想自己好起來,心中有恨,低頭就一口咬在他手上。


  厲承陽倒吸口冷氣,顧及有外人在,咬咬牙,忍了。


  沒過多久,隻感覺到兩顆滾燙的淚水落在手背上,灼人異常。


  他歎口氣,態度軟了些,將她擁在懷裏,拍拍背。


  “解藥會拿回來的,你別擔心。”


  難得的溫柔,讓華月更加委屈難過,如果早點這般對她,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步。


  現在做出這副樣子,又給誰看?

  不過是不想讓外人看笑話而已。


  華月麵無表情地推開他,餘光掃到他手臂上的牙印,沒有任何感覺。


  厲承陽並不意外,收回手,裝作個沒事人一樣。


  鬱子舒走到沙發邊坐下,戚年立馬遞了一杯熱茶過來,聲音淡淡:“華家主,很抱歉,之前說過了,隻能恢複行動力,你們也做出了選擇。”


  “這麽說,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很抱歉,幫不了。”


  華月情緒有些激動,這毒就是它煉製的,怎麽可能沒有毒藥,分明是不想給。


  鬱子舒抿了扣茶,垂著眸子:“不過,這毒呢是根據已故盟主夫人當年下的毒煉製的,或許你們可以去問問她,解藥放在哪兒了,隻要在解藥裏加一味雪蓮,就能輕鬆解了這毒,恢複聲音。”


  “我這人向來心善,雪蓮嘛,鬱家庫房就有一些,今天看在你們來這麽有誠意來求醫的份上,這雪蓮免費送給華家主了,不用謝。”


  說完,鬱子舒吩咐管家

  去將庫房裏的雪蓮取來,笑盈盈送給華天海。


  華天海臉色及其難看。


  這明擺著在嘲諷蔡舒怡,他們的媽媽。


  當年做下的孽,現在由她的子女來承受。


  華天海和華月心裏都很難受,媽媽都已經死了,九泉之下仍舊不能安寧,被人時刻惦記著,諷刺著。


  “鬱小姐,請你對死人,保持該有的尊重,我承認,當年是我媽媽做得不對,可她已經死了,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你何必抓著舊事念念不忘。”


  “當年的恩怨,已經過去了,你千不該萬不該,對月兒出手。”


  “嗬”


  鬱子舒冷嘲,清淩淩的眸子看著他,漆黑得仿佛要將人看穿。


  華天海被這樣的眼神看著,莫名覺得心虛。


  “我放過了你們,可你們沒放過我。”


  “曾經,我也認為,逝者已逝,恩怨已消,可最後呢?華月不僅三番五次派人追殺我妄想置我於死地,更甚者,當年和鬱南一起合謀謀殺我們一家的人中,華家也有參與吧。”


  “現在你告訴我恩怨過去了?多可笑!”


  可悲可歎。


  明明是他們對她窮追不舍,斬草除根,到頭來卻是她的不對了。


  華天海啞口無言。


  鬱豐本來還想調節一下矛盾,說服鬱子舒給解藥,現在一聽這件事,就打消這個念頭了。


  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再做好人就是蠢貨。


  “華月不過是做了兩個月的啞巴就受不了了,那你可知,我做了十八年的啞巴,又是什麽樣的感受?”


  “所以,今天這解藥,別說沒有,就是有,我也不可能給你們。”


  厲承陽聲音溫潤,卻帶著冷冽:“鬱小姐,難道你想和華家以及摘月堂為敵嗎?”


  “厲先生這話真可笑,我給了解藥,難道就不是敵人了嗎?”


  既然給不給,都是恩怨,何必多此一舉。


  沒把他們全部毒啞,已經是她大發善心了。


  厲承陽對華、鬱兩家的恩怨並不感興趣。


  承諾道:“隻要你願意給華月解毒,摘月堂不會找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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