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3章 番外:挑戰秦心悅
但凡是個正常人,就接受不了毀容。
何況他這種追求完美、高傲的人。
鬱子舒撩他頭發:“活該,誰讓你逞強,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胡來。”
“敢啊。”
“嗯?”
“隻要是為了你,做什麽我都敢。”
這情話……鬱子舒紅了臉,心裏卻又酸又疼。
傻子。
笨蛋。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傻的人。
“秦慕卿,你聽好了,我鬱子舒,不需要你做什麽任何犧牲了,你好好的,就夠了。”
秦慕卿盯著她,沒說話。
一副你說了廢話的表情。
“你這樣,我承受不起,若真要付出,隻要一點點就好了,子舒福薄,一點點就夠了。”
她垂下頭,握住他的手放鬆又握緊。
秦慕卿心疼得不行,回握住她的手:“不,我的子舒,福澤深厚,值得這世間所有最好的東西。”
任何好聽的話,從情人嘴裏說出來,都要語言加工和放大的可能,所以鬱子舒壓根就不信福厚這句話。
她從小承受了太多,已經不敢奢求太多。
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曾經她唯一的奢望,就是和薛枝平淡的生活,現在看來,哪裏平淡了?
後來,多了個秦慕卿,就把他害成這樣。
秦慕卿握緊她的手,想到她從小的遭遇,眼神晦暗。
她一生的傷痛,都是他帶來的,是他搶了她的好運氣和福氣。
如今,不過是將這些福氣,慢慢還給她而已。
鬱子舒不知道他的想法,承諾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研究出最好的去疤藥,不讓你毀容的。”
秦慕卿想說,他爸爸會解決,但還是點點頭。
讓她做點事,免得胡思亂想。
鬱子舒不知道他毀容到底多嚴重,畢竟他腦袋上雖然沒纏著繃帶,但有紗布啊,包著半邊臉,也能想象出來有多嚴重。
眼看著天快亮了,鬱子舒抽出手,想要離開。
“怕什麽,你又不是見不得人。”
鬱子舒輕咳一聲:“我把你害成這樣,你家人對我肯定有意見,我還是晚上再來看你。”
“難不成你想一輩子這麽躲著?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秦慕卿拉著她的手不放,鬱子舒又不好用力。
“以後的事等你好了咱們再說吧,現在就算了,免得你和他們鬧矛盾。”
他們家人之間的感情很好,沒必要為了她一個外人鬧得不愉快。
秦慕卿想哈哈大笑的,但扯動傷口,隻能憋著,嘴角都咧到而耳後了。
“說你傻還真傻,你以為,這麽大個活人每天晚上在他們兒子病房裏待一晚,他們會不知道?”
鬱子舒:“啊?”
心裏多少有點忐忑。
“他們什麽時候知道的啊?”
“大概……從你踏入研究所開始。”
鬱子舒想到這段時間的暢通無阻,頓時捂臉,她還以為是她做得隱秘來著。
“那今晚外麵那些人,是你撤的還是誰撤的?”
提起這件事秦慕卿就來氣:“我爸。”
“為什麽?”她眼神有些亮,難道他們認可她嗎?
“因為想看我出醜。”
“唉?”
秦慕卿別過臉:“這幾天我不見你,就是因為臉上的疤很難看,他想你嫌棄我。”
鬱子舒:“……”
“噗~”沒忍住,她笑了出來,轉瞬看到秦慕卿露出來的右邊耳朵紅透了。
故作凶神惡煞地威脅她:“不許笑,我這疤早晚會好的,你不能嫌棄。”
“我不會嫌棄。”
這是為她受的,她怎麽會嫌棄,心疼還來不及呢。
鬱子舒伸手去撫摸他完好的另外半張臉,動作溫柔:“卿哥哥是這世上最好看的人,無論變成什麽樣,都好看。”
秦慕卿耳朵動了動,覺得被她摸過的臉有些癢。
看著她溫柔含情的眸子,隻覺得心跳加快,滾燙熨帖。
不禁握住了她另一隻手,臉色微紅。
“嘖嘖嘖,沒想到你居然會臉紅。”
門口傳來打趣聲,鬱子舒一驚,連忙抽會手,慌亂地站起來,看向門口。
秦心悅雙手環胸,穿著一件運動背心和超短褲,揶揄地看著兩人。
想起之前的事,鬱子舒隨口說了句:“我先走了。”
就要往門口走,秦心悅一下子擋在她身前:“來了還想走?”
鬱子舒手指動了動,忍住了。
秦慕卿麵色不悅:“心悅,讓開。”
秦心悅可不怕他:“秦慕卿,被人占了便宜,你都不知道叫人負責,就這麽放她走?”
“鬱子舒,你不是銀月嗎?膽子這麽小,不會是假冒的吧。”
鬱子舒抬眸,臉色恢複淡漠:“你想如何?”
“很簡單,和我打一架,打贏了,這件事咱們就算了。”
秦慕卿厲聲嗬斥:“秦心悅,你別胡鬧,趕緊出去!”
“子舒,回來,別答應她。”
秦心悅有多強,秦慕卿再清楚不過,這丫頭和他從小一起訓練到大,還跟著顧景羿學了兩年殺手的招式,連禾一都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鬱子舒雖然身形靈活,但因為從小沒經過正規係統的訓練,平時訓練的機會也少,所以不是秦心悅的對手。
鬱子舒沒聽,直視著秦心悅:“說話算數。”
秦慕卿氣得要起身,牽動傷口,秦心悅剛踏出一步,麵前的鬱子舒已經閃身到了床前,按住他的肩膀。
秦心悅挑眉,這速度……
“你不要動。”
“你怎麽能答應她?心悅訓練的時間比你長比你多,你打不過她。”
鬱子舒固執地按著他的肩膀:“說了你別動,相信我,我可以的。”
秦慕卿搖頭:“她和我不一樣,經常給木西和鬱瑾叔叔試藥,所以你那些毒對她沒用。”
從小,木西鬱瑾就研究了很多藥給秦心悅吃,不說百毒不侵,但一般的毒會有抗性就對了。
鬱子舒略有詫異,笑著搖頭:“我不用毒。”
見他還想阻止,鬱子舒按住他的唇,目光堅定,態度強硬:“這件事在我心裏是個坎,如果不邁過去,我這輩子在他們麵前都抬不起頭。”
秦心悅剛才也說了,她是銀月啊,為什麽這麽膽小。
隻是心中有愧,沒了底氣和自信,又哪裏還是那個銀月?
秦慕卿閉上眼:“好。”
又睜眼,警告地看著秦心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