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黃雀在後
“這……這怎麽可能?”
那葛長老借著功夫上的優勢,躲閃騰挪竟然都將弓箭躲了過去,不過看著從這屋子外麵衝進來,將他包圍住的弩手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白郎卻是仰頭長笑了起來道:
“你蠱惑人心的本事的確是足夠厲害的,這南梆響子半數的人馬都聽從了你的話,不過我父親這麽多年的把頭也不是白當的,這些人都是我父親當年的親信。”
“這麽說來你早就懷疑我了。”葛長老皺著眉頭,看著麵前這個20多歲的年輕人,很難想象出眼前這些事情是由他做出來的。
“我父親正值壯年為什麽會暴斃而亡,再者說在我父親臨死的那一段時間和你的意見向來不和,怎麽可能又會將這南梆響子大小事務都托付到你的手上,當時我就覺得這裏頭有古怪,隻不過是因為我這那時候這手上沒人能力不濟,所以一直隻能夠忍著。”
白郎看了一眼麵前的葛長老道:
“什麽鬼母教,那些隻不過是你們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自我欺騙的東西,你一個人信一信也就夠了,把南梆響子幾百號人都拖下水,我不答應。”
“好,好,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南梆響子能有你這種把頭,在江湖上應該能夠立得住位置,我也就放心了。”
葛長老明知自己此時這種情況之下,卻不緊張,微微笑了起來,似乎心態已經達到了一種境界一般,想了好半天的時間之後這才開口道:
“我這一輩子當殺手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唯一的願望就是不死在別人的手裏麵,還請把頭答應讓我自己自裁。”
聽到這話,白郎臉上一絲半點的表情都沒有隻是從腰間解下了自己那把銀刀遞給了葛長老,那刀子沉顛顛的,刀鞘上嵌著不少寶石,刀柄卻顯得有些磨損的陳舊,從這樣子來看那便也知道應該是已經傳過了不少代了。
“老把頭,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咱們苗人,既然如此我現在下去見你謝罪。”
話音未落,這葛長老從刀鞘當中抽出刀子衝著自己的喉嚨,猛的紮了下去,借著自己身上還有一絲反應的時候,竟然又把那刀子猛的在喉嚨當中翻了一個麵。
頓時之間刀子在整個脖子上形成了一個窟窿,鮮血形成了一道血柱竟然直接噴在了這房梁上。
旁邊的秦白見到這種情況之下,破口喊了一聲不要,可是早就已經為時已晚了。
“白把頭,這人和金陵城內發生的諸多案件有關,現如今就這麽死了,如何交代。”
看見這種情況之下,秦白臉上顯現出一些憤怒,可是就見那白郎把臉一翻,開口道:
“這位大人這話說的可
真夠可笑的,這葛長老是我南梆響子的人,有什麽需要向你們官府交代的,既然他殺了你們的漢官,現在他也死了一命還一命也就夠了。”
“你這叫做目無法紀。”
秦白氣的一下子把現代用語都給從口中吐了出來,但是這白郎卻要比秦白想象當中的更加狠絕的一些,伸手一揮,竟然讓自己手底下的人把那葛長老連同著他手底下的那些親信的腦袋全都給砍了下來,裝在了一口麻袋當中。
“這些人都和那鬼母教還有安排殺害你們漢官的事情有關,拿著這個回去交差便是,至於別的事情無可奉告。”
說完這話,白郎就把身子給轉了過去,秦白本來還想在爭執兩句,卻被旁邊的師爺給一把拉住,並且衝著秦白頭來了住嘴的眼神。
眼下這種事情那看得再明顯不過,這白郎是個十足的狠人,誰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事情,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個道理那必須得明白。
“這一件事情也算到這了,既然南梆響子清除了內鬼,這就把頭你明白事理,我們也不能再多說些什麽,今日之事,多謝。”
師爺微微一笑,拱了拱手。
有個江湖人出麵說話,一時之間就空氣不由的都緩和了不少,白把頭聽到這話之後,不由的也微微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這南梆響子也就不留大家了,送客。”
這話才剛剛說完,那旁邊的人早就已經走了上來,請著這幾個人走上了大路,一路之上跟在這三個人的後頭,把她們給送出了這金陵廢墟。
雖說這一整件事情,秦白感覺憤憤不平,但是壓根就沒有一個辦法,外加上先前是因為緊張屏蔽了自己身上的痛覺神經,等到這一出了南梆響子,頓時之間這幾個人立刻就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口就跟要裂開一般,動彈不得。
幸好高拱身上沒有多少傷,趕緊讓他們先在原地待著不要動,自己去找了輛大車這才把他們送回到了巡撫衙門。
幾個人消失了,接近三天時間,可把這巡撫衙門和按察司衙門的人緊張的夠嗆,看見秦白等人帶著滿身的傷口回來,葉如詩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別哭了,你爺們兒,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嘛,這要是我沒回來了。這要哭,那也得等我真死了不是。”
秦白見到葉如詩那哭哭啼啼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那葉如詩一見他到這個時候還是這副沒正經的樣子,氣的不由的拍了秦白一下疼的秦白哎呀的叫了一聲。
葉立新這個大舅哥知道這秦白回來了,那也趕緊往巡撫衙門裏麵趕,兩個人一見麵,這葉立新這個漢子,那也不知道該怎麽慰問,隻能呆呆的杵在那一邊。
倒是秦白見到這個樣子,笑了一聲,衝著自己的婆娘道:
“這大舅哥來了,還不趕快端杯茶來,愣在這裏幹什麽。”
葉如詩聽到這話,趕緊扭頭去準備,屋子裏麵隻剩下這兩人的時候,秦白這才開口衝著葉立新道:
“葉大人,鬼母教在這金陵城內恐怕早已經滲透完全,那南梆響子的事就是鬼母教的人在背後主使的。”
聽到秦白口中所說的這話,葉立新竟然沒感覺到一絲半點的意外,而是點了點頭道:
“這一些我都知道了,甚至高僉事比我們知道的要更多。”
葉立新說到這裏這才從袖子當中取出了一份卷宗,封麵上沒寫任何字樣,是蓋著高僉事特有的那顆雙花小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