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章 狀元之死
聽到這話的高懷卿竟然麵露難色，半天時間，這才從口中擠出一個沒有。
“高大人您在逗我。”秦白一挑眉毛，一時半會兒之間，也不知道這個讀書人到底會不會開玩笑。
“您覺得我這樣子是在和您開玩笑嗎，這個東西我的確沒有，或許說先前是有，別人來大理寺報案之時，死屍身上的衣物，還有周邊遺落之物，甚至血跡大理寺都有存留，不過後來就被人取走了。”
高懷卿說話的樣子很認真，看了下就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秦白聽到這話那不有的議論大理寺在京城之中，除了刑部之外，那就是最高的辦案機構。
天底下那還有誰能從大理寺的物證房當中取走證物，秦白有些好奇，想要問出情況。
高懷卿看出秦白的意思卻是連連擺手，那意思就是自己不能說他也有難處。
見此情形秦白也不好再逼問太多，思來想去之後隻能開口說道：“高大人您應該明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道理，這要是一點線索我都摸不出來的話，想要查清楚太過為難了，既然那些證物沒有了我就不問了，我隻是想知道您知道的。”
話都說到這兒了，高懷卿也明白雖說這案子是由秦白來調查的，但是一來大理寺有理由協同辦案，二來這秦白已然到此，就算是賣同僚跟麵子，在不包括厲害的情況之下自己有什麽那也得跟他說些什麽。
“當日的物證我都看過了，死者身上所穿的衣服是一件血衣，鮮血主要滴落在衣襟下擺之處和胸口上，在他的手上還背著一個匣子，是檀木製地上，上麵放著一把鐵鎖，雕工也非同尋常，看上去有些像是皇宮內院當中的東西，除了這些之外，不過散碎銀子若幹。”
聽到這些話，秦白在心中暗自估計了一下，鮮血滴落在衣襟下擺處，證明死者之前和人搏鬥過，用的應該是長刀之類的兵器，距離不遠不近，而割傷的應該是對方腹部左右的位置，鮮血才能漂到此處。
至於胸口的血液應該是用短刀和對方廝打之時，才濺到胸口，至於所說的匣子之類的東西，他也未曾見到過也不好判斷到底具體的是什麽情況。
“死者腹部有傷，應該可判斷是其死亡的原因，但是那兩個老頭絕對不可能是殺人凶手，其中一個那還是卸了任的大興縣知縣，身份非同一般，你們為何要將他們拘了去。”
秦白的話那意思分為兩層，這第一層那是大理寺的人明知故問，這分明那就是想把這一件殺人的事情推諉到這兩個老頭身上，這第二，於敬秋雖說已經離休了，但是也不是一般人，他們能讓他也成了這樣，那證明這背後讓他們這麽做的人絕對不是什麽小人物。
“秦大人，有些話我真回答不了。”高懷卿微微皺了皺眉頭，那臉色看上去似乎有些難為情，這
小子那是典型的清流派人物，平時那在朝堂上的主要賣點，那就是剛正不阿，不與奸佞為伍，但是此時此刻經常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用再多說些別的秦白也明白，能讓一個三品的大理寺寺卿變成這種模樣，那背後之人肯定是到達天花板的人。
再問下去那能把這個高懷卿給逼死，秦白點了點頭，和老齊兩個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
“多謝高大人，今日提點，今天的事情那隻有本官知道，高大人和我所說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再告訴別人，告辭了。”
高懷卿如釋重負地深呼了一口氣，要送秦白走出大堂，卻被秦白攔了下來，他自己和老齊兩個人慢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此時此刻的秦白那心裏別提是多複雜了，原本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跟搶劫一樣，從大理寺裏麵把這個卷宗給搶出去，可是沒想到卷宗還有物證大理寺裏麵是一件都沒有。
而且還把這個清流黨的書呆子逼的和自己告饒，人有見麵之情，人家都把事情做到這份上了，要是再多說些什麽，那也不合理了。
回到了順天府之後，秦白不由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就覺得自己腦袋生疼，大理寺能夠給出自己最有用的一條線索，那就是死者生前和人搏鬥過，並且有可能不止和一個人搏鬥過。
除此之外，別的那都得靠自己繼續調查，過了沒多火之後，師爺也重新回到了衙門，這手上還拿著一整摞厚厚的冊子，上麵的內容不是別的，就是本次科舉新科進士的花名冊。
“大人，我聽您的話你要查過了，並且還把那死者的模樣畫成畫冊，在京城之中，個個居住有新科舉子的客棧當中一一盤問，有不少人都說曾經見到過此人，但是所說名字不同，身份不同。”
師爺有些無奈的說道，秦白聽到這話點了點頭，這不怪那些客棧當中的人，這衙門裏麵畫來的圖冊那不能和照片相比，況且這些讀書人個個束發，穿的衣服也都是讀書人特有的那幾套，模樣看上去都差不多。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些名字基本上都是在這一次科舉當中同進士出身以上的人，現在這些人都在京城當中聽宣，咱們隻要把這些人都找來，想要辨別出死者的身份就不困難。”
這個方法倒是可用，不過還得辛苦這順天府衙門裏的衙役，同時現在這些讀書人，那都是有功名的進士出身，不能隨便讓衙役去找他們，秦白還得一張一張的寫下帖子，讓衙役拿著帖子去請人。
這一來二去，足足耽誤了兩三天的功夫，等到把這些人一一看齊，名單當中隻剩下一個人無論如何也沒找到，這人不是別的人，竟然是新科狀元蔣練。
見到這種情形，秦白不由的也是一愣，堂堂一個新科狀元，竟然死在了順天府，這種事情那可真的不多見。
為了證實這一點，秦白又按照花名冊上麵新科狀元蔣練居住的地址，找來了，那地方的店小二還有當時和他同考場的幾個讀書人一起到順天府檢驗屍體，經過這些人一致檢驗，那都認定這就是新科狀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