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雍州鼎,原銅光
這個石台上,“九星石柱”四周是有空閑的,吳奪以為化肥想在石台上多看一會兒,便將他放到了石台的一處“空地”上。
結果,化肥站穩之後,接著就探頭探腦走到了九根石柱之間,同時抬起了一個爪子,對著其中一根石柱就拍了下去。
大家都沒想到會是這樣,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吳大誌在化肥拍下去的瞬間,也注意到了,化肥拍的,正是“文曲星”石柱!
於是他也鬆了口氣。
隻是,化肥拍下去之後,石柱居然不動!
化肥的爪子被彈了一下,就此也沒有繼續再動。
吳奪反應過來,探身又抱起了化肥。
“爺爺,化肥的‘意見’和咱們一樣,可問題是,難道咱們都錯了?”吳奪抱穩化肥之後,問向吳大誌。
化肥卻發出了‘嚏’的一聲,好似對吳奪的質疑表示反對。
吳大誌輕輕搖頭,“可能是方式不對。”
說著,吳大誌便伸出了手,以掌心按住石柱的頂麵,而後手指抓住石柱,嚐試按壓。
之前在吳奪和寧霜去尋找化肥、遇上蜈蚣的時候,他們研究過,對代表九星的石柱的處理方式,不是“拔”。因為石柱底部和石台表麵之間的圓洞,貼合並不是很緊密,縫隙比較明顯;再結合石台的整體結構,不應該是“拔”。
而現在確定了隻動一根石柱,那就更不應該是“拔”了。
所以,即便化肥一拍失利,吳大誌仍是嚐試按壓。
不過,化肥的發力有點兒“楞”,仍是帶著動物突然來一下子的習慣性動作,吳大誌卻是緩緩加力。
石柱動了!
吳大誌的加力方式,除了是漸進式的,也微微帶了一些旋轉。
看來,按是對的,但像化肥那樣,直接用力拍一下子的方式,是不對的。
吳大誌手上的感覺,有點兒像推一個很緊的針管,雖然慢,但總是在動的,而且越“推”越覺得“順溜”了。
終於,代表“文曲星”的石柱,被按壓到了和石台持平。
持平的同時,石台內部隱隱傳出了類似齒輪轉動的聲響。
吳大誌撤手的同時,也喊道,“大家後撤!”
眾人迅速後撤,同時自覺分成了兩隊,後撤到了石室中間石碑的兩側。
站到了石碑的兩側之後,石台內部依然有聲響發出,但是所有的地方,都未出現異常。
聲響在持續。
持續了足有五分鍾左右······
五分鍾換做平常,或許不經意間就過去了,但在此刻,盯著石台的眾人,卻都已經有些焦灼。
聲響突然加大了。
最後,一聲清脆的、如同斷裂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隨著“轟隆隆”“嘩啦啦”的連續響起,石台靠著的後麵的石壁,居然崩塌了!
塵土飛揚。
而石台的後方的石壁,也變成了一道碎石和灰土形成的長土堆。
待到塵埃落定,大家看到,石台背後,赫然又出現了一間石室。
原來,這個機關,是直接塌掉石台後麵的“牆”!
這道“牆”看似是石壁,其實是“夾心”的;兩層石板中間,是看到的這種灰土。從灰土碎渣的結構來看,原先應該是類似凝固成一個整體,現在爆碎了。
這有點兒像水泥,但是比水泥要更加酥脆蓬鬆。
眾人無心去過多研究機關情況,直接來到了後方的石室。
成功了!
這次沒有別的機關了,甚至連“箱子”都沒有,一尊三足圓鼎,就這麽立在石室中央!
隻在鼎的底部,墊了一塊厚重的黃石板。
吳奪一看,這尊三足圓鼎的形製,和豫州鼎幾乎一模一樣,就是小了一些。
豫州鼎的鼎腹直徑在一米四左右,高度在一米八左右;這尊鼎的鼎腹直徑在一米二左右,高度在一米五左右。
這尊鼎是圓鼎,而之前在羅布泊發現的冀州鼎是陰鼎,冀州鼎是正方的,邊長大概在一米左右。
三足圓鼎上的紋飾,亦是山川河流。
非常精美。
這就應該是雍州鼎了!
直接看到雍州鼎的喜悅,讓大家發出了驚呼;但在湊近之後,卻又是一聲驚呼。
因為,這尊雍州鼎通體金黃,熠熠生輝!
這就是所謂的“原銅光”!
青銅器,是銅和錫、鉛的合金,雖然因為錫鉛的比例不同,顏色會稍有差別,但剛鑄成之時,基本就是金黃色的,被稱之為“原銅光”。
而古代的青銅器流傳到今天,隻要有一定年份,不論是出土的還是傳世的,往往都很難見到“原銅光”了。
出土的青銅器,大多會有鏽色,而且以綠色調的鏽跡為主。
為什麽叫青銅器?主要就是從綠色調的鏽來的。
當然,青銅器的鏽有很多種,不止綠色調的,紅鏽也挺常見;另外。什麽“黑漆古”“水銀古”的皮殼也有。
而傳世的青銅器,“原銅光”不在,主要是因為氧化層。即便沒有鏽跡,沒有被盤玩,單純氧化層的皮殼,也不會是原本的金黃色了。
經過盤玩的傳世青銅器,還會有包漿層皮殼。
但是,眾人眼前的雍州鼎,卻如同新鑄成一般,保留著“原銅光”!
而且就這麽放在石室之中,並沒有經過任何包裹和處理!
就連中央陽鼎豫州鼎,也出現了一層皮殼,而不是“原銅光”。
大家圍觀細賞,嘖嘖稱奇。
“雍州鼎是九鼎之中,唯一具備陽金屬性的。或許,正是因為陽金屬性,能讓它兩千多年來,一直保持著原銅光。”吳大誌一邊欣賞,一邊開口道。
“陽鼎都是加了金的,而這尊雍州鼎,貌似加的金不少啊!”權浩然一手拿著放大鏡,一手拿著強光手電,細細審視雍州鼎的表麵。
“加金最多的,應該是豫州鼎吧?”吳奪在旁邊問了一句。
“那肯定。但是,雍州鼎的加金方式,可能比較特別,也可能還有其他金屬;那豫州鼎的氧化層,還是很明顯的。”權浩然感歎,“這種處理方式,我一時也研究不明白,能保持兩千多年沒有形成明顯的氧化層,著實讓人歎為觀止!”
實際上,權浩然起碼發現了一點,雍州鼎並不是沒有氧化層,而是氧化層不明顯,而且形成之後,顏色和光澤基本上沒有改變。
大家的心情無疑是極好的。
而此時,化肥居然也趴在了雍州鼎下麵的黃石板上,眯著眼睛仿佛很享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