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番外2:他還是調查了她?
不過,梅書讓出來之前,盛安安突然被人打了招呼。
“不記得我?”對方笑意可拘的看著她,道:“上一次臨城民族村大型活動。”
她這才一副恍悟的樣子,“嚴老板!……您到這兒出差?”
嚴老板點點頭,“對,過來談一筆生意,給臨城再搞個特色項目,促進一下旅遊收入!”
這嚴老板是臨城出了名的人物,他屬於榮歸故裏的類型,放棄不少機會回了臨城,一下子拉動了臨城這兩年的經濟。
盛安安時不時的看一眼會所門口,有些心不在焉的問著,“您這是結束了?”
嚴老板擺擺手,“沒呢,中途出來透透氣,對方雖然年輕,但是屬實難搞,不好談。”
她點了點頭,這種事,她也沒辦法接話。
“你這是?”嚴老板又問。
盛安安笑了一下,“等個朋友。”
彼時,梅書讓在包廂裏顯得漫不經心。
助理走到他跟前,彎下身在耳邊跟他說了幾句話。
“還有外援?”梅書讓輕輕挑眉,“他要是能弄出點花樣倒也好。”
幾分鍾後。
盛安安看到梅書讓從門口走出來的時候,皺了皺眉。
她又不可能直接跟嚴老板不打招呼就突然走人,但是跟嚴老板說話,梅書讓免不了多問。
一下子,她還真不知道做什麽,梅書讓已經走過來了。
“誒?梅少。”嚴老板轉過身見了他。
那會兒,盛安安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嚴老板說又年輕又難搞的人,就是梅書讓?
事實證明,她的預感真是分毫不差。
梅書讓走過來,瞧了她,也不說認不認識,反而問嚴老板,“這位是?”
嚴老板笑著,他知道梅書讓平日風流,對好看的女孩子應該都比較上心,而蘇眠無疑是很漂亮的!
隻不過,嚴老板跟她也隻是有過一次業務焦急,她幫過他的忙,總不能這個時候把她當什麽工具。
於是笑了笑,“一個認識過的小輩,也不是很熟!”
盛安安聽到這個回答,一顆心直接放回了肚子裏,鬆了一口氣。
“認識?”梅書讓卻微微挑眉,“嚴老板不是臨城人麽?”
然後看她,“你也是?”
盛安安發誓,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想知道她上一次有沒有撒謊。
“是啊。”嚴老板是生意人,見梅書讓多問了兩句,就看了看蘇眠,略微猶豫,“應該是吧,上一次是在碰到蘇小姐的。”
蘇小姐?
梅書讓還不至於覺得自己耳朵有毛病。
盛安安手心緊了緊。
開口插話,“你們是不是還有事要談,先去談完,我已經好一會兒了。”
她這話當然是跟梅書讓說的。
他倒是沒有當著別人的麵跟她難堪,而是先進去談正事去了。
那會兒,盛安安站在會所門口就在想各種說辭。
甚至想著,最不行,幹脆坦白,她就是來報複他的,她就是不叫盛安安。
然後從今晚開始直接分道揚鑣?
但是下意識的,她就是覺得這是最不可取的。
至於不坦白也不結束這段關係的原因,她自己都說不上來。
果然。
梅書讓出來之後,剛上車就側身過來,望著她,頗有意味的開口:“蘇小姐?”
盛安安抿了抿唇。
然後慢吞吞的道:“我之前跟你說過,我以前會去臨城找那誰的,然後就碰到過嚴老板。”
梅書讓幾不可聞的勾唇,“嚴老板應該算是臨城數一二的人物,什麽場合,能碰上你?”
然後頷首看了會所大門,問:“這種場合?”
盛安安蹙眉,“當然不是!”
“嗯。”男人一副耐心的樣子,“那是什麽,你說我聽著。”
盛安安眼巴巴的看著他,“我有別名……”
梅書讓也不說話,隻是微微眯了一下眼,繼續聽著。
她倒是也不說下去了。
“沒了?”男人薄唇微微動了動,“別名就是用來進出這種場合的?”
沒記錯的話,上一次矜夜的經理也說過了,她會到這裏做兼職。
盛安安隻好默認了。
她真是要慶幸嚴老板知道她的信息不多,隻知道她姓蘇,叫蘇眠,至於她的家庭情況等等一概不知。
如果去查,臨城少說也得有十個八個叫蘇眠的吧?
“你不信我。”她微微抿唇。
一看她這副反而委屈的樣子,梅書讓來氣,“還有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
盛安安撥浪鼓似的搖頭,“沒了!”
然後拿出撒嬌殺手鐧,“我什麽都是你的,你還不信?你看我是那種會出去鬼混的人麽?”
梅書讓冷哼了一聲,“我看你從頭發絲到腳後跟,就沒有一點是安分的!”
聽他這話就知道沒有真生氣。
盛安安立刻轉悲為喜,主動挽了他的胳膊,“我明明每個細胞都很乖!”
順勢在他側臉上親了一下。
這一招對他很有效。雖然看起來陰著臉,但這個話題一個字都沒再繼續。
但梅書讓為人本就沒那麽簡單,他們這樣的商場眾人,疑心和謹慎簡直是標配。
睡前,他給梵肖政的一個電話,簡單的兩句話:“用一下你的暗社,查一下盛安安三年內的資料。”
可以說,盛安安作為’暗’社不穩定雇傭人,她幾乎是第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
當然,夜涼也知道。
“梅書讓查你。”夜涼給她打電話。
她正低著頭,表情複雜,“我知道。”
夜涼實在是好奇,“你到底是來京城幹什麽的?你要知道,我這麽攔著,其實是違反暗社規則的。”
盛安安依舊點頭,“我知道。”
那時候,她突然覺得有些許的難過。
梅書讓在她麵前根本沒有再表現出半點懷疑,可是背地裏,卻還是查了她。
她倒是忘了,他本就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風流輕浮不過是表象。
他骨子裏的冷血、理智、規則才是真正的他?
然後又突然想起昨晚他忽然說一年多,等她畢業就跟她結婚的話。
自顧笑了一下,竟突然有一種,好像她才是那個正在被耍的人?不然,他怎麽做到如此表裏不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