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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裭奪權力

  建州的八旗,每一級都有它的獨立性和山頭主義,他建州的龐大勢力就是在這八個旗之中延伸出來,發展出來的,最終成為今天這龐大的規模。


  這也不免的出現了山頭主義和派閥主義,如果是讓別的人來接管鑲藍旗這些牛錄,旗丁們都不會幹了,因為他們擔心他們被別的將領所統治,就會危害他們的利益,讓他們的日子不好過,但是現在讓的是阿敏的弟弟,同為鑲藍旗籍的傳人,同是當年建州兩大老祖之一的努爾哈齊的兒子,這就不同了,大家就沒話可說了。


  要知道現在鑲藍旗30多個牛錄之中,現在的阿敏隻是掌管三分之一的兵力,另有三分之一追隨濟爾哈朗,濟爾哈朗他跟阿敏最大的不同,在於他為人十分的謙虛,十分的寬容,很受旗丁的愛戴,他打仗雖然不勇猛,雖然不身先士卒,立下了無數的功勞,但是他是最得大家愛戴的,因為他從來不會打罵士兵,從來不會克扣士兵的財物,大家都願意跟著這一位貝勒爺,讓他做大家的旗主。


  事已至此,不單止他手上的幾個額真同意,就連阿敏他的頭號心腹,大將鄂濟托他也都同意,他追隨阿敏多年,鞍前馬後,立過了無數的功勞,但是阿明始終對他就算是包衣奴才一樣,沒有對待一個甲喇額真的尊重,動輒就是罵,地位還跟一個普通的包衣奴才都沒有什麽分別,特別是這次打敗仗,他可是吃了不少的掛落,這一次打敗仗,他鄂濟托也都不是不勇敢,他的兒子都隨他出征,也死於明軍的火槍之中了,但是他還是挨了阿敏的打,這不免令他心生怨恨,他們這些人在收到消息的時候,還是有人準備去告訴阿敏,讓他準備準備的。


  誰知道他們去阿敏的房間的時候,卻發現他在房間裏麵喝得爛醉,然後在那裏瘋狂地折騰著一個小白臉,根本就不管門外的士兵都已經鬧翻天了,攤上了這樣一個旗主,鄂濟托他算是徹底的死心了,也就沒有告訴他,而是命令一個牛錄的士兵守在了阿敏的大院旁邊,等待新任的旗主抵達,等他抵達了以後,再決定怎麽處理阿敏。


  你還別說,皇太極他這種隻奪去兵權,不害其性命的做法,還是獲得士兵的認可和擁戴的,這些士兵們聽到阿敏他犯了這樣的錯以後,隻是奪他的兵權,還留下了一些仆人和莊園給他,也算是對得住他了,也算是讓他過一個富家翁的生活,所以這些士兵們也都默默的沒有進行反抗。


  阿敏他一覺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自己頭痛的要死,口幹舌燥,他都知道知道是昨天晚上喝酒太多的緣故,所以他就馬上的命人起來倒茶為他解酒,誰知道他叫了幾聲,居然沒人答應,他就勃然大怒,這些該死的包衣奴才,難道都死光了不成?


  阿敏他一也叫罵,一邊穿上了衣服,往門外一推,卻發現門外站立的都不是他直接掌管的牛錄的士兵,他們全副武裝,而是他一些根本不認識的陌生的人,他勉強認得這些應該都是鄂濟托他統領的牛錄的士兵,他當場就冷笑:“鄂濟托呢?叫他來見爺!”


  領頭的一名戈什哈他說道:“回貝勒爺,大人他已經去城外見旗主了。”


  阿敏他喝酒喝多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說道:“旗主?什麽旗主?老子不是在這裏嗎?”


  這一名戈什哈隻好告訴他,他說道:“大汗有令,已經奪去了貝勒爺的旗主之位,你現在隻是一介旗丁了,再也不是我們鑲藍旗的旗主了?”


  阿敏他這才反應了過來,他打了一個寒顫,他說道:“該死的阿巴海,他居然敢這樣對爺,他就不怕整個鑲藍旗的人造反了?”


  這名戈什哈他說道:“大家是不會造反的,因為新任的旗主就是濟爾哈朗貝勒爺,他更加受大家的擁戴和喜歡。”


  阿敏他一聽,更加的憤怒和生氣,他跟這個弟弟一向都不對付,經常吵架,還有幾次公開揚言要幹掉他,因為他認為這個弟弟,根本就不記父母的仇,一心一意地討好努爾哈赤和他的幾位兒子,希望獲得更多的富貴。


  要知道當年他的父親被囚禁的時候,阿敏他已經長大成人了,已經懂事了,他把仇恨埋在了心裏,而濟爾哈朗則不同,他才十來歲,什麽都不知道,以前努爾哈赤在世的時候,可是不能把他們怎麽樣,當努爾哈赤死了以後,阿敏他就無目中無人了,他就認為沒有人可以壓製他了。


  加上論個人武力,他比皇太極更加的強,他根本都看不起皇太極,所以他才敢公開的在許多地方表示不滿。


  阿敏他曾公開的痛罵濟爾哈朗:“我等何故生而為人?還不如山上的一棵樹,或者坡上的一塊石頭,即使被人砍伐為柴,甚至被野獸澆上一泡尿,也比現在的處境強。”


  這些話不僅是牢騷,也是對皇太極的影射,說明阿敏心懷怨恨?


  阿敏他現在敢如此的肆無忌憚,這是因為努爾哈赤已經死了,沒有人可以全麵的壓製他們,對於皇太極如果對方敢跟他單挑的話,他一個手就可以打垮對方,所以他不怕對方,另外一個就是他開始感念父親,如果不是努爾哈赤,他的父親也不至於囚禁至死,幾個兄長也不至於被害死,濟爾哈朗他可能為了富貴忘記了複仇,但是他阿敏可是沒有忘記過。


  而阿敏他最大的底氣,就來自於他有鑲藍旗的支持,他知道隻要他還在掌握著兵權,就有話語權,旗中的旗丁都會支持,大家的牛錄和士兵也都會聽從他的命令和吩咐,如果大汗敢公然的奪取他的旗丁和牛錄,這就是壞了規矩,整個鑲藍旗的人都會跟他對著幹,也會令其他的旗的人人心惶惶。


  但是皇太極他居然用這麽卑鄙的招數,居然把他手上的牛錄和旗丁都交給了濟爾哈朗這一個軟骨頭,反骨仔,這樣旗中的旗丁就不會因此而反對了,這可是讓他感到驚恐。


  阿敏他馬上跑回去,穿好了衣服,哆哆嗦嗦的披上了自己的棉甲,就準備出去,結果他剛想出去,這些士兵們就拔出了手中的刀,向前一步,他說道:“甲喇額真有令,如果貝勒爺敢走出一步,我等就要不客氣了。”


  阿敏他氣急敗壞,他說道:“就你們這幾個包衣奴才,還敢對本旗主動手不成?難道就不怕把你們降為奴隸。”


  這一名士兵他大聲的說道:“我等不怕,我等就是執行甲喇的命令,這也是為了貝勒爺你好,如果貝勒爺強行出去的話,隻怕連一個富家翁的下場都沒有。”


  阿敏咆哮道:“爺今天就要出去,且看誰能攔爺,就算是阿巴海來了也攔不了爺。”


  不過當他剛準備向前的時候,這些士兵都拿出了他們的武器,一副你敢硬闖,我就敢動手的樣子,阿敏他看見整個院子裏麵的士兵,居然都是鄂濟托的親信士兵,而他自己手下的親衛團的基本上都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調走還是被殺死了,動起手來,他一個人如何是這麽多人的對手,特別是這些人之中,他們拿出了套馬杆,這個是準備將他生擒活捉而準備的。


  阿敏他氣急而笑,他說道:“反了反了你們都要造反了。”


  就在這個時候濟爾哈朗在多爾袞和鄂濟托等人的簇擁之下,風風光光地而來,他身邊還帶著一大群各大牛錄的額真,看來這些牛錄都支持他這一位新任的旗主,看見這麽多人圍在了濟爾哈朗的身邊,他驚的心都涼了。


  阿敏他氣得發抖,他指著濟爾哈朗說道:“你這個反骨仔,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濟爾哈朗對於這位生長還是有些畏懼的,因為他自己自小就在這位兄長的拳腳之下長大,一直都是挨這位兄長的打和罵,但是現在他不用怕,因為對方根本就沒有兵權了,隻是孤身一人,他壯著膽氣,大聲的宣讀了皇太極對他的處罰決定,然後宣布由自己擔任鑲藍旗的旗主。


  所幸的是濟爾哈朗他大聲的宣布由自己擔任鑲藍旗的旗主,獲得了眾多額真們的一致支持,有這麽多人的支持他他這一個旗主那是當定的。


  阿敏他看見濟爾哈朗獲得了這麽多人的支持,可是十分生氣,他對他潑口大罵,他說道:“你簡直就連山上的一棵樹都不如,山上的一棵樹還知道他有父母,你卻是認賊作父。”


  濟爾哈朗被他的兄長如此的痛罵,他也都沒有生氣,他說道:“既然大汗已經有令,奪去你所有的兵權,現在所有的牛錄就由我來掌管,你就囚禁在盛京的麅子莊園裏麵,沒有特殊的命令,不準出去,如果你還想過一個富家翁的生活,就不要亂來。”


  阿敏他就是再魯莽,再神經大條,他也都知道現在他是大勢已去了,他身邊到了現在,居然沒有一個人支持他,這就很說明了情況了,如果他敢反,他一個人還能打得過對方的整個牛錄和這麽多人不成?所以他隻好狠狠的把自己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放聲大哭。


  和碩貝勒,首代鑲藍旗旗主阿敏退出曆史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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