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_595 打入天牢
見蘇沅過來,秦芷兮似乎並不意外,隻是一貫清冷的神色微微變了變。
穆燁之敏銳的捕捉到了裏頭的變動,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蘇庭神神秘秘在查探的事——說是到時會給他一個驚喜。
他的心思突然一動,該不會其中還有什麽隱情?
“你又如何能證明!”慶安帝疑惑之餘,眼底也多了幾分怒意,這大殿上人來人往的,把他這裏當成是什麽地方了?
“因為這避子湯之後,本督才告訴了阿芷一些事情。”蘇沅看了眼地上跪著的秦芷兮,下意識的走上前,將人扶了起來。
而後抬頭,視線和慶安帝相對的瞬間,一副不管不顧、無所畏懼的模樣。
還當真是放肆極了!
秦芷兮扯了扯蘇沅的衣角,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可蘇沅卻隻是安撫似得拍了拍她的手,對她淺淡一笑。
“回聖上,罪臣蘇沅,入宮時並未淨身,犯下欺君之罪,懇請聖上責罰。”蘇沅開口時依舊是站著,神色都未曾變過。
分明說著認罪的話,可眼底卻並無半分認罪之人該有的模樣。
當真是狂妄極了!
“你們都當這金鑾殿是什麽地方!”慶安帝登時便怒了,右手重重地在龍椅上拍了一下,“任你如此自說自話!”
“陛下若是不信,可以驗身。隻是我兩人既已和離,稚子無辜,此時和阿芷、與秦家都無關。”
不同於慶安帝的大怒,蘇沅卻依舊是冷冷清清的模樣,說著便動手去解自己的衣服,修長的手指好看至極,不緊不慢的解著扣子,像極了畫中走出來的謫仙。
隻是,秦芷兮的心還是沒來由的一顫。
蘇沅這般驕傲的人,竟願意當眾驗身,這不是將自己定在了恥辱柱上嗎?
連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秦芷兮眼底幾分掙紮,朝他微微搖了搖頭。
這一幕頓時刺痛了蘇庭的眼,他雙拳緊攥的瞬間,到底還是不忍心了,便上前了一步,“陛下,臣有事啟奏。”
總算來了個懂事的,蘇庭禮儀周全,慶安帝的神色這才稍稍緩了緩,看向蘇庭的時候怒火也降下去幾分,“說。”
“昨日臣門前被突然丟下一人,問起來方知竟是當年淨事房的王管事。”蘇庭看了眼兩人,又看了眼慶安帝,故意頓了頓。
門前突然被丟下了一人?當他是三歲小孩嗎?
慶安帝的眼裏頓時多了幾分銳利,看向蘇庭的時候,麵色也有些不虞,“可知是誰人將王管事送來的?”
還能有誰?
秦芷兮的眼前幾乎是瞬間便浮現出了一雙桃花眼——所以那日一閃而過的身影,當真是柳桉。
對於秦家,他可真算是不死不休了。
“夜色已深,臣並未看清。”蘇庭頓了頓,轉瞬又補了一句,“王管事原本應該在多寶塔裏,隻是臣修繕之時,卻並未見著人。”
即便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卻頓時將
前因後果串了起來。
如果人不是在多寶塔裏,那便是蘇沅當時趁亂將人帶了出去,而至於其中的原因,怕就是想報當時的欺瞞之恩。
慶安帝越想,越覺得心情煩躁了起來,隻覺得這殿裏的空氣都稀薄了起來,整個人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便索性擺了擺手。
“既是有孕了,秦家不必再管軍營之事,今明兩日暫且交接給蘇庭,太子你督辦此事。”慶安帝深吸了一口氣,也不再思考,隨手點了幾個人,交代了幾句,便頓時待不下去了。
“蘇沅和王管事一同打入天牢,擇日問斬,錦衣衛暫由燁王帶領,行了,此事不必再議,都下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