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賤的可以
身後的女人也沒想到季廷川會突然來這裏,也沒想到季廷川會看上鍾黎。
原本她就是收了別人的錢替別人辦事,現在季廷川出錢領走這個女人,她何樂而不為。
更何況,江城誰人不知,季廷川得罪不起。
她立刻報了價格。
“雙倍!”
季廷川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張銀行卡,可他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鍾黎的眼睛。
那視線如刀,割的鍾黎鮮血淋漓。
女人歡歡喜喜的抽走卡,末了還不忘曖昧的交代一句,“把季總伺候好哦。”
……
“放手。”
出了會所之後,鍾黎甩開了季廷川的手。
季廷川冷笑一聲,“變臉倒是很快,剛才是誰求我救她的?”
鍾黎抱著自己的胸口,眼睛酸痛難忍,她實在不想用這幅尊容來麵對季廷川。
盡管在他的麵前,她早已經沒有了任何自尊可言。
她轉身朝夜色中走去,卻被一隻大掌拉回,摁在了車上。
“想走?我可是花了錢買你一夜的!”
“錢我會還你的,放開我。”
她想盡快離開,不希望自己藥性上來在他麵前露出更加難堪的一麵。
“放開你?你穿成這樣來這種地方,不就是來賣的嗎?現在又何必裝矜持?還是說……”
季廷川輕佻的勾起鍾黎的下巴,“你想嚐嚐其他男人的滋味?”
他的手指漸漸用力,幾乎要將鍾黎的下巴碾碎。
“又或者,我不能滿足你。嗯?”
夜色中,季廷川的聲音低啞性感,卻恍如一條毒蛇緊緊的裹住了鍾黎的心。
讓她透不過氣來。
還記得曾經的他,看她時眼角眉梢都滿是柔情。
他愛她,疼她,寵她。
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全都給她。
而如今,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寸呼吸都變得如此陌生疏離。
鍾黎死死的捏著自己的手指,尖銳的指甲沒入她的掌心,疼痛蔓延。
她本想開口解釋,可掌心的疼卻讓她變得冷靜下來。
需要解釋嗎?
解釋又能如何,他馬上會有他的妻子,他跟她之間這段見不得光的糾葛遲早要徹底了斷。
遲,不如早。
鍾黎抬頭,看向季廷川,雙臂順勢勾住了他的脖子。
風塵無比,“你說的沒錯,既然都是賣,跟你睡總比跟別人睡強。”
鍾黎本就長得美,化了妝過後的她,笑起來更是明豔動人。
在昏黃的街燈下,媚的好似一隻勾人的妖。
“季總,是要在車上還是酒店?你是客人你說了算。”
看見鍾黎的笑容,季廷川有一刹那的恍惚,記憶中的那個身影突然和眼前這張臉重合。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眸中冷意漸深,嫌惡更濃。
曾經有多愛她,如今就有多恨她。
他捏住她的手腕,“鍾黎,你還真是賤的可以。”
賤?
對,從她父親破產自殺的那一天起,從她決定離開季廷川的那一天起。
她就已經成了一條賤命。
她丟掉自己所有的尊嚴和驕傲,下跪乞求父親公司職員的原諒。
磕頭求她的親人們湊錢給她父親下葬……
這一年時間。
她才知道什麽叫做人走茶涼,什麽是世態炎涼。
即便是再困難的時候,她都沒想過去找他,因為她怕自己牽連他。
沒想到,媽媽卻介入了他的家庭。
再次相見,她成了他的妹妹。
可笑嗎?
這或許就是命運弄人,一步錯,終究步步錯。
鍾黎仰頭,嘴角笑意擴大,“我是挺賤的,你的未婚妻林大小姐不賤。可你為什麽喜歡睡我呢?說到底,你跟我一樣賤不是麽?”
季廷川麵色一冷,將車門打開,直接騎在她身上。
“想被睡?我他媽的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