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第79章
楚輕狂小看了吳冠子,這個老人雖然一身功力盡失,卻敢一人再闖巫山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
只是這過人之處就讓楚輕狂不知哭還是笑了,勇氣是有的,嘉獎就未必了。
拖著他本來已經闖了大半路,結果他老人家看到那蛇王沒有追來,反而盤踞在原處不下來時,竟然動了歪念,仗著有靈藥在身,煽動楚輕狂:「蛇王在的地方一定有靈藥,我們去看看吧!」
「大哥,你還要不要活命?」楚輕狂不想跟著他瘋,那條蛇王只看眼睛的光芒就有劇毒,他還有重擔在身,可不想為了靈藥而喪身於此。
「我從醫五十多年,還沒見過這樣的蛇,它身後一定有我不知道的靈藥!我不能放棄這樣的機會,你不敢去你先出去吧,我去看看!」
老頭子還不是一般的固執,掙脫楚輕狂連滾帶爬地往蛇王爬去。仗著他的藥酒功勞,有些蛇一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就退避三尺,可有些蛇根本就不懼這樣的味道,跳了上來逮到就咬一口。老頭子失去武功,沒有那麼敏捷,有些能避開,有些根本就避不開,所以楚輕狂知道他身上那麼多的窟窿怎麼來的了!
看老頭被咬了幾口,他重重咬了一下牙,別說他還指望老頭突然大發慈悲將葯賣給他,就是看一個老人如此可憐他也不會袖手旁觀。
幾個起落縱到了老人身邊,手中持了剛才洞中找到的一塊形如長槍的石頭,細長握在手中粗細正好,他還打磨了一頭變成尖尖的銳角。
這石頭可以做武器,自身還能照亮,所以一看就深得他的喜愛,握在手中護在吳冠子身邊,替他將功上來的蛇都一一挑開。
吳冠子看見他跟來,笑了,拍拍他的肩:「小老弟,等拿到靈藥,不管什麼都分你一半!」
楚輕狂白了他一眼,坦白地說:「我更想你把斷骨葯賣給我!」
吳冠子嘿嘿一笑,打著哈哈:「再說吧!」
他沒有一口拒絕讓楚輕狂看到了希望,就更加賣力了,指望自己的表現能感動吳冠子。
那蛇王已經發現他們逼近了,昂起了一半身子,吐著信子發出了令人難受的嗤嗤聲,他旁邊的蛇也紛紛圍攏,都蛇視耽耽地沖兩人耀武揚威。
楚輕狂覺得自己皮膚都起了疙瘩,雖然還沒蛇咬到他,也讓他條件反射地感到那種被啃噬的痛意。
吳冠子突然說:「楚小弟,你武功高,一會我引開那些蛇,你上去采靈藥!」
「你怎麼引?」楚輕狂下意識地問道。
「我有我的辦法!」吳冠子對他揚了揚手中的肉佛,齜牙說:「這些蛇鎮守在這,一半就是為了這肉佛,它的汁液能吸引它們……」
不用他細說楚輕狂已經看到那蛇王流出了口液,他一把搶過吳冠子手中的肉佛,喝道:「還是你去採藥,我來引吧!」
你武功都沒,怎麼引!楚輕狂劃開肉佛的一個枝節,隨即就躍上了蛇王對面的大石,幾乎同時蛇王已經向他撲了過去,他沒停就縱開,蛇王瘋了一樣撲了過去,其餘的蛇就紛紛遊了下去,剛才蛇王盤踞的地方頃刻間就空無一蛇。
吳冠子一呆之下反應過來,手腳並用地爬了上去,一會楚輕狂就聽見他發出了似哭似笑的哀嚎,到底是喜還是憂啊!
楚輕狂偷空一看,只見吳冠子捧著不知道什麼東西哭得一塌糊塗。
「啊……」就這一失神的功夫,楚輕狂肩上猛地被咬了一下,回頭蛇王一嘴就朝他的手咬去,他大驚,就地一滾收了肉佛,站起來一個踉蹌,頭就有些暈了。
蛇王卻沒繼續攻擊他,蛇頭往上翹,沖著吳冠子手中的東西嘶嘶地叫起來,轉身飛速遊了過去。
「大哥,快跑!」楚輕狂顧不上看自己怎麼了,沖著他嘶聲叫道,強撐著躍到了蛇王前面,又拿出肉佛勾-引蛇王。
蛇王矛盾了,一邊是可口的食物,一邊是自己鎮守的寶物,在中間猶豫不決,一會游過去,一會游過來,形成了頗為搞笑的一幕。
吳冠子醒悟過來,趁機往上爬,眼看快爬到洞口,蛇王終於做出了決定,棄楚輕狂不顧極速去追吳冠子。
楚輕狂追趕上去,抬手挑開一些蛇時,驚愕地發現自己的手臂都變成了藍色的,一陣眩暈比一陣猛,他的眼睛看出去都呈藍色了。
心知不好,中了蛇毒又用了力,毒液已經蔓延開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死,眼看蛇王已經要追上吳冠子,將心一狠,手中的武器就脫手而出,釘在了蛇王身上。
蛇王負痛,哧地轉身,彈出了七八尺高,撲下來就咬向他的脖頸。
楚輕狂慌忙去攔,手抓到了蛇王的身上,就一陣陣火辣辣的疼,匆忙瞥見,已經血肉模糊,他大駭,這蛇還真不是一般的毒。
事關性命,也顧不了那麼多,死死地扳住蛇頭,不讓他咬下。
吳冠子已經到洞口,回頭看見他和蛇王僵持,情況危急,也急了,探身進來,抓住旁邊的石頭就往蛇頭上砸。
蛇痛得亂跳,楚輕狂趁機放開它,一腳踢過去,那蛇王就滑了下去。尾巴被釘在地上,又掉不下去,極速再彈起,吳冠子將身邊的石頭都砸了過去,楚輕狂趁機鑽出洞口,拉著吳冠子慌不擇路地亂跑。
沒跑幾步眼前越來越黑,他踉蹌一下跌在地上,拖得吳冠子也跌倒了。
吳冠子一看他全身都藍了,驚叫道:「你什麼時候中毒了?」
楚輕狂一把抓住他的手,感覺自己呼吸困難,要死了?他心中掠過這樣的念頭,突然就有些釋然了,不用選擇了!
「大哥,我一命換你的葯,值了吧?」
聲音已經細如蚊音,吳冠子伏在他耳邊才聽到,楚輕狂知道他懂,追了這麼長時間互相都了如指掌了!
蕭從容,今生是我負了你,來世我再補償你吧!
楚輕狂自負再無生機,放開了自己的情懷,瞪著變藍的眼睛看著那無盡的黑暗,放任自己想著那女人,有生之年第一次讓自己心動的女人……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動了心,她的一舉一動就在腦海里慢慢刻下著痕迹,一點一滴,直到此時將死之際才發現記得她的如此多!
她的倔強,她的堅持,她說放開就無怨無悔,她唱紅塵多可笑,她自勉天將降大任於斯人……這樣的一個隨心所欲的女子竟然在他懷中臉紅……那蒼白中的紅暈是他所見過的最美麗的花……她有些淡色的唇是他想象不到的柔軟嗎?
那時該吻下去的……這是楚輕狂閉眼前最後的遺憾……
*****
有了蕭家多數人的供狀,再拿下老侯爺和蕭將軍已經不是難事了,家人都放棄了,橫豎都是死,兩個老人怎麼忍心讓他們受苦來成全自己的堅持,憋屈地簽字畫押。
供狀呈了上去,武二帝閉眼嘆息,對群臣感嘆是不是做了對不起蕭家的事,才讓本來忠誠的蕭家起了反意。思付半天,總結自己不該病得糊塗,准許皇後退了蕭三小姐的婚事才導致事情如此發展,他有愧列祖列宗!
群臣大都說蕭家不體恤聖恩,自持功高、飛揚跋扈才犯下如此大錯,該斬,不能怨天尤人!
一番探討下來,把武二帝說成天上少有,人間無二的明君,蕭家則變成了大奸大惡之徒,死有餘辜。武二帝順從民意,聖筆一揮,簽下了斬立決,蕭家滿門即日問斬……
大理寺府伊戚剛戚大人是蕭家多年的朋友,和老侯爺出生入死過,蕭家出事後曾經三次上折為蕭家說話都被駁回,此時見事已成定局,深知皇上鐵了心讓蕭家滅門,再說也無意,只好懷了一顆兔死狐悲的心備了一桌酒席親自帶到了牢中為蕭老侯爺踐行。
蕭家已經定了案,蕭老侯爺他們都只剩半條命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周培也就沒過多的為難他們,把他們都放回了死牢中等刑斬。
戚大人看到蕭老侯爺原來還沒全白的頭髮已經根根盡白,一臉的滄桑,滿身的傷痕后怒髮衝冠,大罵周培,周培卻陰森森地笑著離開,弄得戚大人毫無辦法。
周培是大皇子的人,大皇子又深得皇上聖寵,他的罵只是給人家瘙癢而已。武二帝要的是結果,怎麼會在乎這些形式呢!
看著老侯爺一代戰神落到這般田地,戚剛悲從中來,恨自己沒有力挽狂瀾,解救蕭家於危難之中的力量,內疚不已。
反而是老侯爺豁達,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舉酒說:「兄弟別為大哥難過,人生自古誰無死啊,老夫轟轟烈烈的活過,有你們這般兄弟相識相知,就算沒白來這世上走一遭,又有幾個立德這樣的孩子,蓉兒這樣的孫女,知足了!就算明日死了,也能笑著去面對蕭家列祖列宗!」
蕭從蓉獄中的表現戚剛私下聽自己的下屬說過,獄役不全是周培的人,所以傳出去也不奇怪。蕭從蓉以前做側妃就是新聞人物,這樣前後極端的表現自然讓人津津樂道,沒幾日就在軍中傳開了。
更有甚者,連她在蕭府自動請休的事也被一起添油加醋地一併傳出,這些士兵大都是血性的男人,蕭從蓉做側妃低賤不低賤他們不評論,可是這樣一個女子面對酷刑而不屈辱的事卻讓他們敬佩,再加上敢愛敢恨一說傳出來,一個巾幗血性的形象就變成了蕭家三小姐的代言形象,深得士兵的敬仰……
戚剛聽了噓噓不已,也為蕭從蓉的轉變擊桌稱讚,畢竟是老侯爺目光獨到,眾人都拋棄了蕭從蓉時,只有他沒放棄她,這行為現在得到了回報,蕭家有女如此,早已經掃去了之前做側妃帶來的一切恥辱……
三皇子武銘元沒眼,錯失了這樣的女子……這是很多人的共同認識!
戚剛來天牢一是為了踐行,二就是為了蕭家後裔的事了,看老侯爺說到此,就說道:「老哥哥,你不是有枚免死金牌嗎?可有決斷了?若想好,小弟替你遞呈皇上,給你蕭家留一脈以傳宗接代……」
他心痛地說不下去,蕭家滿門六十四人,免死金牌只有一枚,保誰呢?手心手背都是肉,換了自己都難選擇……讓老侯爺選誰呢?
老侯爺顯然早有決斷,倒了一杯酒雙手敬他:「如此就麻煩老弟了!這金牌只能救一人,老哥哥我選誰都對不起其他人!幾個孫子善年幼,出去也無人照顧自己!想來想去,覺得最愧對的是蓉蓉,她犟著做側妃時一家人都嫌棄她,讓她受了不少委屈,被打斷了腿立德還把她趕出門……現在蕭家遭了大難,患難之中見真情,才知道她是個好女子,所以我和立德商量了,就用這金牌換她的生吧……也算蕭家人補償她的……」
老侯爺說著眼眶都有點濕了,將酒杯連同戚剛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好兄弟,拜託了!」
戚剛大驚,勸道:「老哥哥,你想好了?三小姐再好,不是被大師說她命中無子嗎?又斷了腿,受了大刑,出去能不能活還不知道,你……」
老侯爺用力捏住他的手,苦笑:「老弟,你以為免死金牌真的能保人不死嗎?欲加之罪都何患無詞,蕭家真有後人是福還是禍?免死金牌救蓉蓉,也是賭了,賭那些人看她一弱女子,命中無子又斷了腿,繞她一條命苟延殘喘,能再活幾年就算蕭家補償她了……」
「老哥哥……」戚剛這才知道老侯爺的遠見不是自己可以比的,不禁淚流滿面。
老侯爺把一切都算到了,救孫子,聖上或者會看在免死金牌的份上放了他,可是一個幾歲大的小孩能逃得過離京后某些人的頻頻追殺嗎?
就算他有心相救,那麼多的陰謀防不勝防,他又有幾分信心保全蕭家這一遺脈。
而蕭從蓉,一個女人,命中無子又斷了腿,一個廢人能掀得起什麼風浪,或者還真能讓那些人放過她,留得殘命一條!
只是想歸想,要看著蕭家從此絕後,又於心何忍呢!又待勸說,老侯爺果斷地說:「戚兄弟,這是老夫唯一的心愿,你要替老哥哥辦成這事,老哥哥死也瞑目了!」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戚剛勸不下去了,悲悲戚戚地喝了踐行酒,就在老侯爺的指點下去蕭家拿了免死金牌進宮面聖。
武二帝吃了葯正昏昏欲睡,被他犟著要見驚醒了,本待不見,戚剛跪著不走,只好招見。
聽聞他一番說辭只是為了蕭三小姐求情,再聽蕭從容命中無子又斷了腿……免死金牌不換男丁傳宗接代,換這樣一個弱女子,不準似乎就顯得自己太小家子氣。
武二帝怕傳出去被百官說沒憐憫之心,再想想不會對自家天下有威脅,就准奏了:蕭家行刑之後,蕭三小姐放出天牢,蕭家家產全部充公,蕭三小姐去留自定。
戚剛拿了聖旨自去向蕭老侯爺交待,老侯爺欣慰之下唯一的願望就是想在死前單獨見蕭從蓉一面。周培不在獄中,戚剛花了大把銀子買通了副將,才讓老侯爺見到了蕭從容……
蕭從容大刑后昏昏沉沉,是被獄役抬到了刑房中,看到老侯爺都有點人事不醒,老侯爺抱著她翛然淚下。戚剛不忍打擾他們祖孫最後相見的機會,悄悄關門在房外等候。
蕭從容不知道自己已經獲得了生機,迷迷糊糊看見老侯爺抱著自己垂淚,還以為還在刑房中,努力沖他一笑:「爺爺,我沒讓你失望吧!」
老侯爺老淚縱橫,小心抓著她血肉模糊,腫脹得不成樣子的手,低啞著聲音道:「沒……蕭家人都看錯了你……爺爺慶幸自己沒老眼昏花、釀成大錯……爺爺為你驕傲……」
淚滴打在了蕭從容臉上,涼涼的讓她有些清醒,自知都逃不過一死,不忍老人如此傷心,努力安慰他:「爺爺……別難過,來世有緣我還做你的孫女……」
這一世,太匆匆,走馬觀花只見識到了一代武將的沉淪……上天如果給她第二次生命就為了讓她看這個,收穫了這濃厚的親情……也沒什麼遺憾了……
………………
俺這麼努力,這幾天都一萬字的更新,親們也給點獎勵啊,月票,咖啡,花花,紅包給一個都不嫌少,O(∩_∩)O哈哈~的手,苦笑:「老弟,你以為免死金牌真的能保人不死嗎?欲加之罪都何患無詞,蕭家真有後人是福還是禍?免死金牌救蓉蓉,也是賭了,賭那些人看她一弱女子,命中無子又斷了腿,繞她一條命苟延殘喘,能再活幾年就算蕭家補償她了……」
「老哥哥……」戚剛這才知道老侯爺的遠見不是自己可以比的,不禁淚流滿面。
老侯爺把一切都算到了,救孫子,聖上或者會看在免死金牌的份上放了他,可是一個幾歲大的小孩能逃得過離京后某些人的頻頻追殺嗎?
就算他有心相救,那麼多的陰謀防不勝防,他又有幾分信心保全蕭家這一遺脈。
而蕭從蓉,一個女人,命中無子又斷了腿,一個廢人能掀得起什麼風浪,或者還真能讓那些人放過她,留得殘命一條!
只是想歸想,要看著蕭家從此絕後,又於心何忍呢!又待勸說,老侯爺果斷地說:「戚兄弟,這是老夫唯一的心愿,你要替老哥哥辦成這事,老哥哥死也瞑目了!」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戚剛勸不下去了,悲悲戚戚地喝了踐行酒,就在老侯爺的指點下去蕭家拿了免死金牌進宮面聖。
武二帝吃了葯正昏昏欲睡,被他犟著要見驚醒了,本待不見,戚剛跪著不走,只好招見。
聽聞他一番說辭只是為了蕭三小姐求情,再聽蕭從容命中無子又斷了腿……免死金牌不換男丁傳宗接代,換這樣一個弱女子,不準似乎就顯得自己太小家子氣。
武二帝怕傳出去被百官說沒憐憫之心,再想想不會對自家天下有威脅,就准奏了:蕭家行刑之後,蕭三小姐放出天牢,蕭家家產全部充公,蕭三小姐去留自定。
戚剛拿了聖旨自去向蕭老侯爺交待,老侯爺欣慰之下唯一的願望就是想在死前單獨見蕭從蓉一面。周培不在獄中,戚剛花了大把銀子買通了副將,才讓老侯爺見到了蕭從容……
蕭從容大刑后昏昏沉沉,是被獄役抬到了刑房中,看到老侯爺都有點人事不醒,老侯爺抱著她翛然淚下。戚剛不忍打擾他們祖孫最後相見的機會,悄悄關門在房外等候。
蕭從容不知道自己已經獲得了生機,迷迷糊糊看見老侯爺抱著自己垂淚,還以為還在刑房中,努力沖他一笑:「爺爺,我沒讓你失望吧!」
老侯爺老淚縱橫,小心抓著她血肉模糊,腫脹得不成樣子的手,低啞著聲音道:「沒……蕭家人都看錯了你……爺爺慶幸自己沒老眼昏花、釀成大錯……爺爺為你驕傲……」
淚滴打在了蕭從容臉上,涼涼的讓她有些清醒,自知都逃不過一死,不忍老人如此傷心,努力安慰他:「爺爺……別難過,來世有緣我還做你的孫女……」
這一世,太匆匆,走馬觀花只見識到了一代武將的沉淪……上天如果給她第二次生命就為了讓她看這個,收穫了這濃厚的親情……也沒什麼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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