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第142章

  「昆町,宋閩進來!」 

  余江一聲大喝,那兩人就跑了進來,手中都拿了武器,焦急地叫道:「大哥,怎麼樣了?頂不住了!再不走我們就全軍覆沒了!」 

  余江指了指蕭從容,說:「我剛剛把三善道總管之職傳給了三小姐,讓你們進來見證一下,從今日起,蕭從容就是三善道的總管,你們以後都要聽她的命令!敬她如敬我,否則……我死不瞑目!」 

  他突然張口吐出了一口烏血,身子也搖晃起來。 

  向蘭驚得衝上去抱住他,哭叫道:「師父!」 

  余江推她說:「跪下,給總管行禮,以後都要視新總管和師父一樣……」 

  向蘭看看蕭從容,咚地就跪在了地上:「向蘭見過新總管,以後三小姐就是我師父,誰要和三小姐過不去,就是和向蘭過不去,向蘭在師父面前發誓,一定誓死保護三小姐!」 

  苗栗也跟著跪了下來:「阿修羅道護法苗栗見過蕭總管,以後忠心跟隨蕭總管,誓將六道發揚光大!」 

  昆町和宋閩面面相窺,正猶豫,余江一聲大喝:「宋閩,昆町,知恩圖報是我們江湖人的根本,你們就算不念和老夫的舊情,難道也不服三小姐一番救命之恩嗎?」 

  昆町還沒表態,宋閩已經跪下了:「人道護法宋閩,願追隨蕭總管左右,至死不渝!」 

  昆町見眾人都看著自己,也跪了下來:「惡鬼道護法昆町,願意效忠蕭總管,一起回歸正道!」 

  「三小姐,眾望所歸,你就別再推辭了!」余江重重地握了握蕭從容的手,對向蘭和苗栗說:「立刻送蕭總管走!」 

  他說著,又一口濁血噴了出來,向蘭撕心裂肺地叫道:「師父……」 

  「走!」苗栗顧不上看余江了,淚眼模糊地抱起蕭從容,沖宋閩叫道:「你們斷後,十天後老地方匯合!」 

  苗栗當先抱著蕭從容瘋狂地往另一個出口跑去,向蘭抹了抹淚,找到蕭從容的拐杖也跟著跑了出來。 

  蕭從容也不知道被抱著跑了多久,只見得自己被顛簸得越來越難受,心裡翻攪成一片,也不知道是缺血的原因還是吃了什麼,很想吐。 

  她覺得自己真的吐了,一大塊血痰似的東西污染了苗栗一身,她還來不及說道歉的話,就墜入了一片黑暗中…… 

  ***** 

  到處是搜索的士兵,亮著的火把來來往往,驚擾了京城的百姓緊閉了房門,在家裡惶惶猜測著發生了什麼事。 

  楚輕狂站在皇城的最高處,俯瞰京城一片混亂,看著看著不由蹙起了眉頭,這又是怎麼了?就算抓刺殺四皇子的刺客也用不了這樣的陣容啊! 

  三皇子的太子之位已經確認,不日就要冊封,他還有什麼可鬧得呢? 

  百思不得其解,看了一會,突然發現火把的光移向了蕭府方向,他一驚,迅速下樓,提起身形,從房頂上快速向蕭府跑去,一路上還要小心避開官兵和一些江湖人士的注意。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低聲咒罵著,一時不知道和誰去打聽發生了什麼事,只能先趕到蕭府再說,就算蕭從容生氣,她要有什麼事,他無法坐視不理。 

  快到蕭府,猛然看到一隊官兵圍在蕭府門外,大聲拍門,楚輕狂看了一眼,就悄悄繞過正門,往後院而去。日間來過一次,輕車熟路,一會就到了蕭從容院子里,正要下去,突然聽到風聲,有暗器向自己飛來。他一驚,翻身閃過,看見一支毒鏢就扎在了自己剛才站腳的地方。 

  他抬頭,看見向蘭怒瞪著他。 

  「發生了什麼事?」他無暇顧及向蘭的態度,掠了過去輕聲問道:「為什麼那麼多官兵來這,他們是想對容兒不利嗎?」 

  「他們是來抓我的!」向蘭低吼道:「六道的殺手也在找你,你還來這裡,是不是想讓三小姐死啊?滾,能走多遠走多遠,現在千萬不能給三小姐惹麻煩!」 

  「容兒怎麼啦?」楚輕狂這才看到向蘭身上有血跡,心一緊,叫道:「容兒受傷了嗎?」 

  「沒有,你再不走就可能真的可能惹麻煩了!」向蘭暴躁地一把抓住楚輕狂,就拖著他往另一邊去。 

  楚輕狂怒了:「到底怎麼回事,不說清楚別想我走!」 

  「我是三皇子派來監視三小姐的,現在我出了點事,三皇子一定是來找三小姐要人的!我不能被人發現和三小姐有關係,你也不能留下來……哎呀,解釋不清了,先走,過後我再詳細和你說……」 

  剛要走,向蘭看到外面已經有火把進來,就焦急地問道:「你說三皇子敢從洪坤手中把三小姐帶走嗎?」 

  楚輕狂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從向蘭滿身的血污就猜到了事情的緊急,蹙眉說:「不好說,武銘元現在已經穩穩坐上了太子之位,他要強行把容兒帶走,洪坤也不好強硬到底!」 

  「那怎麼辦?三小姐現在萬萬不能被他們帶走,否則她會死的!」 

  向蘭一急,說了真話:「她受了很重的傷,需要趕緊救治,想個辦法趕緊把武銘元他們打發了,救救三小姐啊!」 

  「該死!」楚輕狂咬牙切齒,一把抓住向蘭的手腕,怒道:「到底怎麼回事?我中午來時她不是還好好的嗎?」 

  向蘭也顧不上和他解釋,叫道:「滾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讓我自己送上門去,希望武銘元帶走我后就放過三小姐,你趕緊找人去救她!」 

  向蘭推開楚輕狂就想往下跳,被楚輕狂一把拉住了:「跟我走,我有辦法讓武銘元不敢動蕭從容!」 

  楚輕狂拉了向蘭,避開下面的官兵就往四王府衝去…… 

  ***** 

  蕭府,四姑已經化妝成翠竹的樣子,原來的翠竹被塞住了口綁住了手腳塞在了床底下。 

  她迅速打了水給蕭從容擦洗乾淨,將她帶血的衣服全脫了,換上乾淨的衣服,又點了兩支檀香驅除血跡的味道,才趕緊衝出去將血衣藏好,再回來時就聽見有腳步聲傳來。 

  她也不管,趕緊跑回屋,給蕭從容口裡塞了一顆葯,再度了她一些內力,蕭從容就慢慢醒了過來。 

  「三小姐,三皇子帶人來抓向蘭了,你只要撐過這一頭,他們一走我就找人來救你,好嗎?」四姑急急地說。 

  蕭從容無力地點頭,看看熟悉的房間,知道自己又回到了蕭府,心就落了大半。想著武銘元也不敢把她怎麼樣,就安心地躺著。 

  可是不多時,就聽見武銘元的聲音傳來:「戚澤,你給我識相點,連本王你也敢攔嗎?我只是給洪坤面子,進去問蓉蓉幾個問題,你再阻攔,我不介意親自把她帶走!」 

  戚澤怒道:「三殿下,你別不講理,你這樣闖進來分明就是不把洪將軍放在眼中。我已經說了,容兒病了在休息,你還帶著官兵衝進來,是想搶人嗎?」 

  武銘元冷笑:「給本王滾開……先本王我搜……」 

  蕭從容就聽見有人踢門的聲音,她蹙起眉,武銘元現在是連洪坤都不忌憚了嗎? 

  正想著,門呯地被推開了,武銘元站在了門口,戚澤被一些官兵抓住動彈不得,蕭從容閉上眼,輕咳了兩聲緊了緊被褥。 

  「殿下……」翠竹抖抖索索地站在一旁,武銘元掃了她一眼,問道:「向蘭呢?」 

  翠竹咚地一聲就跪了下來:「回殿下的話,向蘭中午就出去了,一直沒回來!」 

  「是嗎?」武銘元一腳就踢在她腰上,冷笑道:「為什麼不報告?」 

  翠竹哭哭啼啼地說:「我要看著三小姐啊,我走了,怕這裡沒人招呼!」 

  「嘿嘿……三殿下好威風……咳……到我這裡耍威風啊!」蕭從容忍不住諷刺道,一說話就帶動了傷口,痛得臉失去了血色。 

  「蓉蓉,你真病了?可憐,也沒人照顧,元哥哥帶你回府去醫,好嗎?」武銘元走過來,邪魅地笑著在床邊坐了下來。 

  蕭從容抓緊被褥,冷冷地說道:「我只是偶感風寒,睡一覺就沒事了!三殿下帶這麼多人到我這,可是蕭府又犯了什麼逆天之罪?」 

  「蓉蓉,他們只是來抓向蘭的,和你沒關係!對了,你知道向蘭去了哪裡嗎?」武銘元俯身,笑盈盈地逼近她。 

  蕭從容冷笑道:「向蘭會去哪裡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她是你送給我的丫鬟,我想她對你比我忠心多了!」 

  武銘元嘿嘿一笑,臉上卻沒有什麼羞愧的樣子,伸手抓在被褥上,似要掀開被褥,蕭從容頓時心跳起來,她胸口上的傷是無法隱藏的,只要他一看,就知道今晚她參與了三善道叛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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