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第273章

  「想都別想……」楚輕狂惡狠狠地凶她:「我孩子的娘只會是你……第一個孩子姓蕭也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啊!」 

  「什麼條件?」蕭從容挑眉:「太無理的就別說了。」 

  楚輕狂低笑著在她耳邊輕輕說:「不無理,都是你會做的…… % % % % % %」 

  後面的話讓蕭從容差點尖叫起來,只是反抗都被楚公子吞到了肚子里,只留下一串難辨的嗚嗚聲…… 

  蕭從容意亂情迷也沒忘記過後要抗議,什麼叫生一個是生,生幾個也是生,他當她母豬啊?竟然要生一對姓楚的兒女,那加上這一胎,不是要生三胎嗎?還要保證以後兩胎各一男一女,如果都是男的,天哪……她還要繼續生下去…… 

  回程就輕鬆了許多,不用追趕,大家都逍遙多了,一路回去都是他們的封地,就順帶著考察民情。 

  楚公子燒是退了,可是後遺症也留下來了,心跳總是不規律,時快時慢,發作時臉色蒼白,冷汗一股股地流下來。讓蕭從容暗暗擔心,不知道這是不是心臟病的前兆啊! 

  給他號脈,多方檢查也找不到原因,反而害得楚公子也緊張起來,強自撐著安慰她:「我沒什麼的,十五也過了,情毒都沒發作,苗栗也說萵胄丸是解藥,我毒都解了,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這些癥狀估計是發燒引起的,過幾天就好了!」 

  蕭從容想反駁,那萵胄是解藥,來歷卻那麼詭異,你怎麼就知道它沒副作用啊?可是看著楚公子蒼白的臉,她實在不忍心加劇他的思想負擔,只好安慰自己,反正還有萬靈在,只要趕回錦城,讓萬靈檢查一下再說了。 

  楚公子對自己滿臉小紅點的擔心勝過了對自己心跳正常的擔心,估計楚公子一輩子還沒遇到這麼失『面子』的事,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受這紅點影響,不復往日帥氣,弄得楚公子鬱悶不堪,要不是怕更蒙住更難癒合,早弄塊布『遮羞』了。 

  這種鬱結的心情讓蕭從容失笑,逗他說:「丑點也好啊,至少我不用再擔心你沾花惹草了,那些姐姐妹妹啊不喜歡你,就沒人和我爭了!咱們老夫老妻了,我也不嫌你,將就點吧!」 

  送走一個向蘭,荊州還等著一個更大的麻煩——水佩! 

  蕭從容一想到這女人,比向蘭更頭痛。向蘭和楚輕狂沒什麼關係,打發起來也容易。 

  可是水佩是楚輕狂視為妹妹的女人,又對他有救命之恩,現在失了身又受了刺激『不會走』,想也想得到楚輕狂會對她懷了什麼內疚之心,想打發她……沒那麼容易吧! 

  離荊州越來越近,楚公子終於想起了家裡還有個『麻煩』,就試探地問道:「容兒,你知道水佩的事了嗎?」 

  蕭從容點頭,問道:「你想怎麼辦呢?」 

  楚輕狂苦笑:「我還能怎麼辦?她弄成這樣,我不可能丟下她不管。出來時我已經讓人去請我師娘了,她和我師兄的事讓我師娘做主吧!」 

  近親結婚?蕭從容試探地問道:「表兄和表妹能成親嗎?」 

  楚輕狂看了她一眼,無奈地說:「你亂想些什麼啊?楚元鋒那種人,我怎麼可能放心將水佩交給他,我寧願照顧她一輩子,也不會再讓那畜生傷害她的!」 

  一輩子?蕭從容有些不高興,他的承諾怎麼這麼隨便,讓水佩聽見不賴上他才怪! 

  「那你讓你師娘做什麼主?」蕭從容諷刺道:「兒子是你師娘的,難道還讓你師娘殺了自己的兒子為水佩出氣嗎?」 

  「總要給水佩一個交代啊!」楚輕狂苦惱,聲音也低落了:「她現在腿又不會走了,一天胡思亂想,我怕她會尋死啊!」 

  「腿的事我會想辦法!」蕭從容根本不相信水佩的腿不會走,一定是小丫頭想重新喚起楚輕狂的同情心故意裝的,一個小小的計謀就可以識破。她現在擔心的是楚輕狂的內疚,別演變成別的味道啊! 

  「要讓她不胡思亂想也行啊!」蕭從容狡黠地笑:「我教你一個方法,保證水佩立刻高興起來!」 

  「什麼方法?」楚輕狂高興地抓住她的手激動地問道。 

  「娶了她……」蕭從容自然地說:「她那麼喜歡你,只要你不在意她的事,願意娶她,還怕她不高興嗎?」 

  「你和我開玩笑嗎?」楚輕狂沉下臉問道。 

  「沒有啊!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方法!」蕭從容坦誠地說:「我們之間有話就直說,我討厭猜來猜去的。你要是動過這樣的念頭,直說就是,我不會有什麼想法的!」 

  「你不介意?」楚輕狂蹙眉問道。 

  蕭從容笑了,拍拍楚輕狂的手說:「楚公子,我是什麼人你一開始就清楚的,我善妒的。下面的話我只說一次,不管是水佩還是別的女人都一樣。我是因為喜歡你,才和你在一起的,我相信你也是一樣。傻事我只做一次,不會做第二次。我和其他女人不同,我學不會委曲求全,喜歡了我就全心全意地去喜歡……反之,我也要求別人對我全心全意!把自己的夫君和別人分享,對不起,我做不到!」 

  楚輕狂想抓住她的手,她卻像條溜滑的魚遊走了,站在一邊笑得洒脫:「大家都是成年人,愛、喜歡、同情都分得清,我同情她的遭遇,也不介意你照顧她,卻沒那麼偉大想和她分享屬於夫妻之間的愛。如果你很為難,我願意成全你,我退出。她需要照顧……我不需要,離開你我仍然會好好的活下去……」 

  「說的這麼洒脫,對我就沒有一點點留戀嗎?」楚輕狂無奈地笑:「你是在逼我選擇呢,還說你不介意!」 

  「沒逼……」蕭從容笑得沒肝沒肺:「我只是再次表明我的立場,提醒你一下,魚和熊掌不能兼得,不管是同情還是愛情都不能隨便亂給的,別以為有孩子就能改變什麼,我想走,誰也攔不住!」 

  楚輕狂眯了眼看她,她的笑淡淡的,卻有種說不出的疏遠,就好像他現在選擇了水佩,她退而成全他一般。他突然有些恍惚,似乎自己從來沒抓住過她,稍一疏忽她就像這樣溜走。 

  心中突然恐慌起來,想也不想就衝上去,一把抓住她緊緊困在胸前:「容兒……不許走,不準走……我不會娶她,真的!我發誓……」 

  不會和沒想過是兩個概念,蕭從容聰明地聽出了其中的分別,心中還是隱隱有些不舒服,強笑道:「你別發誓……世間的事都不可能盡如人意的,你我都不是獨立地活在世上,你現在能說的這麼暢快,那是因為還沒遇到真正為難的時候。等你遇到了,你就會知道很難兩全其美。我先告訴你我的立場,就是怕你難做……我不希望到時你再來埋怨我不懂得體諒你!」 

  有些事可以讓步,有些事是怎麼都不能讓步的,蕭從容用這樣決絕的方式標明了自己的底線,也斷了楚輕狂心懷的一縷僥倖。二選一,很簡單,他完全清楚選錯了的後果,就不敢輕履薄冰了。 

  蕭從容來荊州還有件重要的事,就是要找到這裡一家琉璃坊的波斯技工,來時就已經打聽清楚那琉璃坊的地址,去救楚輕狂的路上就路過了,當時匆忙沒顧得上去拜訪,回程沒那麼趕,蕭從容就提議去找找波斯人。 

  楚輕狂派士兵回去先給衛濤報平安,自己陪著蕭從容上山找人。琉璃作坊估計為了運輸方便,修了一條很寬的路直通過去,馬車輕鬆地駛到了門口,他們發現這家琉璃坊規模竟然很大,門口還有人守衛巡邏。 

  昌東過去交涉,說要求見坊主,那些守衛理也不理,舞槍弄棒的就趕眾人走,弄得楚公子惱火不已。在京城他連皇上都是想見就見,來這破地方見個坊主就那麼困難嗎? 

  幾個守衛他還沒放在眼中,想強來,被蕭從容阻止住了,說自己是來求人幫忙的,又不是來打架的,持強凌弱算什麼本事。 

  楚公子現在是唯妻命是從,看見蕭從容懷孕那麼辛苦,孕吐得厲害,小心侍候著還來不及,哪捨得她生氣,就乖乖聽話了,老老實實地拿出交際的本事,先將他們在附近的村莊安置下來,又找人來打聽這坊主的嗜好,打算攻其軟肋,讓他乖乖地讓波斯技工說出做琉璃的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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