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琛直接給風靈兒送回了風氏集團,看著她下去後,納蘭琛直接把車裏的車窗全部打開,一路開的飛快。
風從四麵的窗戶裏鑽進來,把副駕駛上的氣味都衝散了,這才讓納蘭琛覺得舒服一點。
而這邊溫晴蘭正好和組員們吃完飯,從那家飯店裏出來,她就看到了開車從自己麵前目不斜視經過的納蘭琛。
那一瞬間,溫晴蘭的心好像又一次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納蘭琛這個時候應該是剛和風靈兒吃完飯回來吧。
她自嘲地勾了一下嘴角,轉頭對組員說道:“吃完了就回去吧,下午好好休息一下,過幾天我們就有新的項目要接手就。”
“老大,不是我吹,你來的這半年,頂我之前幹的兩年了都。”一個小男生扶了扶眼鏡,看著溫晴蘭說道。
“怎麽說?”溫晴蘭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問道。
那個小男生已經醞釀好了,聽到溫晴蘭問起,就開始滔滔不絕地給溫晴蘭講述。
“之前我一年也就賺十五萬的樣子,在蘇城隻能租房子住,壓根買不起房子,還不起房貸。”小男生說著,還看了看旁邊的兩個男同事。
那兩個人立馬感同身受地點點頭,道:“真的。”
溫晴蘭繼續看著那個男生不說話,聽著他講。
男生繼續說道:“你來的這半年,我光是提成就拿了三十多萬了,我想著今年再攢一攢,應該就可以去買商品房了。”
聽到這裏,溫晴蘭知道他們對自己到底有多重的情意了。
可是,自己可能要辜負他們的期望了。
因為她已經在想到底什麽時候走比較合適,因為目前來看,留下來隻是她一個人的一廂情願。
納蘭琛那邊都有了新歡了,自然不需要自己這個連舊愛都算不上的擋箭牌了。
溫晴蘭拍了拍小男生的肩膀,鼓勵道:“加油幹,我相信你可以的。”
“多謝老大!”小男生摸著後腦勺嘿嘿一笑,露出一排牙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溫晴蘭被他的大白牙晃了眼睛,連忙擺擺手道:“外麵風太大了,回去吧。”
回到公司,納蘭琛那邊正好也從後麵的地下停車場出來了。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居然再一次在公司大廳遇見了。
看著迎麵走來的納蘭琛,溫晴蘭下意識的就往蘇蘇身後躲了一下,她不想讓納蘭琛看到自己。
她自己也說不清是因為什麽。
可是動作到底慢了一點,她被單刀直入的納蘭琛一把捉住了手腕。
“溫晴蘭,跟我過來一下。”納蘭琛拉著她的手腕就要往大廳一邊的休息區走。
他一動,溫晴蘭就聞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屬於他的味道,心裏的反感愈發的厲害。
溫晴蘭一下子就甩開了納蘭琛的手,道:“你弄疼我了。”
納蘭琛沒想到溫晴蘭居然這麽不配合。
溫晴蘭低著頭不敢去看納蘭琛的眼神,她有些局促地揉著自己被納蘭琛捏的發紅的手腕。
下一秒,納蘭琛直接彎腰,附在她耳邊說道:“溫晴蘭,你是不是想讓我用別的方式叫你過去?嗯?”
尤其是尾音上挑的時候,顯得他聲音異常性感,溫晴蘭再一次沒出息地在納蘭琛麵前紅了臉。
“你們先回去吧,我我一會兒就回去。”溫晴蘭勉強維持著自己組長的威嚴,看著組員說了一句之後,這才看了看納蘭琛,和他一前一後地走到了大廳那邊的休息區。
坐在納蘭琛對麵,溫晴蘭心裏直打鼓,她不知道納蘭琛叫自己過來幹什麽。難不成是說離婚的事?
想到這裏,溫晴蘭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的身體在控製不住的微微顫抖,恨不得整個人都縮成一團。呈最原始的保護姿勢,讓自己刀槍不入。
看到溫晴蘭這樣的反應,納蘭琛開口道:“你能不能別胡思亂想了?”
“什麽?”溫晴蘭猛的抬起頭,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納蘭琛,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居然看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你今天看到什麽了?”納蘭琛不答反問。
他整個人都很放鬆地靠在沙發上,懶洋洋地看著溫晴蘭,就像是在審訊犯人一樣。
他這樣帶著審視的目光讓溫晴蘭覺得不舒服,溫晴蘭有些不安地扭了扭身子,這才開口道:“看到你和風靈兒一起出去了。”
“繼續。”納蘭琛抬抬下巴。
溫晴蘭懶得和他多說了,憑什麽他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的,還要一副做對了什麽事的樣子?
她直接站起身,看著納蘭琛,問道:“納蘭琛,你無聊嗎?”
說完,在納蘭琛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直接就進了電梯。
看著溫晴蘭的背影,納蘭琛摸了摸自己右手的虎口處,總覺得這個小女人想的有些多,而且想的有點偏了。
但是,這是唯一一次他能解釋的機會,現在看起來,他已經失去了。
納蘭琛不是那種會死纏爛打的人,既然錯過了,那就當過從來沒有算了。
下一次解釋,就是事成之後了。納蘭琛不急,他可以慢慢來。
溫晴蘭怒氣衝衝地回到了銷售部,走到自己的位置後,一屁股坐下來,就雙手環胸,低著頭一個人生著悶氣。
小組裏就算是一向神經大條的那個肌肉男,這一次都看出來了溫晴蘭心情不好。
三個男生麵麵相覷後,一致把目光放在了蘇蘇身上,用眼神示意蘇蘇去問問溫晴蘭怎麽了。
蘇蘇搖搖頭,表示她不行。
三個男生的眼神示意更加強烈了,大有一副蘇蘇不去問問溫晴蘭,就把她扔出去的架勢。
蘇蘇沒辦法,最後還是向黑惡勢力屈服了,隻能硬著頭皮湊到了溫晴蘭旁邊,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戳了戳溫晴蘭的胳膊。
溫晴蘭抬起頭,看著蘇蘇,沒說話,但是眼神卻準確的傳達了她的疑惑,以及“你是傻子嗎”的寓意。
蘇蘇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但是又不得不上,她看著溫晴蘭,問道:“老大,你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溫晴蘭聲音都還帶著一點點的怒氣,聽起來已經是經過極力地壓抑了。
因為她知道,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她不能把個人情緒加在自己兢兢業業的組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