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破法玄瞳
隨著蛇膽藥力的爆發，韓塵一遍一遍地運轉北冥神功，慢慢地將那股龐大的藥力給全部吸收到丹田中，與此同時，韓塵能感覺到一股奇異的藥力並沒有被真氣煉化，而是順著經脈，直接鑽進了韓塵眼睛裏麵。
感受到這股藥效之後，韓塵心想：“蛇膽明目，不知道這條快要化蛟的千年巨蟒，它的蛇膽到底有多麽神效。”想到這裏，韓塵沒有管那些明目的藥力，而是繼續凝神仔細地煉化蛇膽，而他體內的真氣也在不斷地增加著。
韓月坐在一旁仔細地看著韓塵煉化蛇膽。隻見韓塵麵色火紅一團，額頭晶瑩閃亮，滲出細密汗珠；倏地一變，火紅的麵色直接變成青色，同時道道寒氣從韓塵身上傳來。接著一道白色的煙柱從韓塵頭頂百會穴升騰而出，盤旋在他腦袋上空一尺距離左右，仿佛慶雲一般。
見此，韓月心中一緊，她知道韓塵正在全力運功煉化蛇膽，而這升騰而起的白色煙柱也正是功力運轉到極致的象征，她心道：“這顆蛇膽的藥力也太恐怖了吧，以六哥他如今的功力，居然也要這樣全力運功來吸收。還好我沒要，要不然說不定反而吸收不了藥力，白白浪費一個神物。”
韓月一邊修煉一邊幫韓塵護法，轉眼之間三個時辰就過去了。黑，漸漸布滿天空，無數的星掙破夜幕探出來，夜的潮氣在空氣中漫漫地浸潤，擴散出一種感傷的氛圍。仰望天空，今夜的星空格外澄淨，悠遠的星閃耀著，像細碎的淚花……
就在此時，韓塵忽然動了起來，韓月見此，一驚，心道：“這是金翅迦樓羅金剛神變經的動作，難道六哥準備借蛇膽的藥效修煉這套功夫？不知道他強化的是哪一部分，該不會又是頭發吧！”韓月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滿頭白發的韓塵，不禁笑了出來。
原來韓塵花了三個時辰將蛇膽藥效煉化的同時，張道陵的所傳下來的神功也隨之而運轉。在這千年蛇膽的刺激下，韓塵所煉化的功力，有一大半都用來‘還神’。即便如此，如今遺留下來的那部分真氣也龐大的不可思議。
見此，韓塵一驚，心道：“我實在是太低估這個蛇膽了，這條蛇活了一千多年，比之我吃下的那顆不老長春果還要厲害，恐怕這個井水也大有來曆。《俠客行》中白自在隻是吃了一條普通的變異蛇就功力暴漲，起碼能抵得上他幾十年苦練。更何況是我吃的這條快要進化成蛟龍的千年巨蟒，這藥效起碼是他那條蛇的幾百倍。這藥效如果全部化作真氣，恐怕我就算苦練個一兩千年才能積累到這種功力。”
韓塵又想到：“幸好我先前修煉了張道陵的功夫，練氣還神之下，起碼消減掉了一半的真氣。今天這一行，真氣起碼暴漲了十倍，突然多了這麽多真氣，恐怕一時間難以適應，恐怕到時候會和石破天一樣，一不小心就傷到了別人。”
想到此處，韓塵頓時就擺好了金翅迦樓羅金剛神變經的動作，準備將蛇膽所化的真氣盡數化作精元，用來滋養身體。
金翅迦樓羅金剛神變經練氣返精一共有八個動作，而蛇膽所化真氣何等龐大，以這套神功的效率，韓塵也花了一個時辰方才將這八個動作依次完成了一遍。
隨著這八個動作的完成，一股龐大的精元頓時出現在體內，感受到這股精元之後，韓塵不禁感歎道：“這條蛇果然厲害，這些精元如果全部注入頭發，恐怕我很快就會須發盡白了，而且還會有大量的精元剩餘。不過注入頭發是在太浪費了，蛇膽明目，我幹脆將這些精元全部送入眼睛。這些精元強化雙眼估計隻會消耗兩成，到時候多出的精元再做其他考慮吧！”
想到此處，那股龐大的精元頓時順著金翅迦樓羅金剛神變經的運行路線緩緩注入雙眼。
“唔！”就在精元進入雙眼的時候一些奇異的畫麵出現在韓塵眼前：一條長角的雪白小蛇趴在一隻死去的蛟龍身上，隨後那條蛟龍慢慢萎縮，直到變成一個雪白的珠子；接著畫麵一變，一條雪白的蟒蛇正在蛻皮，同時一個男人正在一旁觀看；隨後畫麵一轉，那個男人在一旁的泉水中建了一個井，將泉水覆蓋住；然後畫麵再一變，這條蟒蛇浸泡在泉水中，然後不斷地蛻皮，身體和先前看到的那條蛟龍越來越相似……
看到這些畫麵，韓塵的心神不禁沉浸其中，放佛自己便是那條大白蛇一般體會著這條大蛇一千多年來的枯燥生活……
忽然，韓塵心神一震，接著一尊釋迦牟尼佛手結降魔印直接將這些畫麵全部鎮壓了下來。
“好險！”此時，韓塵不禁一陣後怕，心道，“這些應該就是那條大白蛇的一生了，沒想到我居然差點著了它的道。我和小月喝掉了它的血，而我更是吃了蘊含它全身七八成精華的蛇膽，想必也正是因此而間接被這條大蛇影響了精氣神。幸好有這套觀想法，要不然我搞不好要像聶風他們一家那樣得瘋血症了。”
想到此處，韓塵頓時凝神，全神貫注地觀想釋迦牟尼佛；而體內的精氣則依舊順著先前的路線慢慢地注入雙眼。
不遠處的韓月依舊默默地守護著韓塵，不讓他被人打擾。就在此時，突然一束淡藍色的星光直接射向韓塵。韓月頓時看得目瞪口呆：“這是……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六哥他練成了什麽絕世神功嗎？”
韓塵由於先前早就用張道陵傳下的神功煉化了一半真氣用來還神，所以此刻韓塵的精神之強已經超越了以往的任何時候。這時候觀想釋迦牟尼佛，頓時出現了異象，韓塵隻感覺一道平和、浩大的能量直接從頭頂百會穴灌入身體。
韓塵隻覺得自己仿佛化作釋迦牟尼佛，周天星辰閃耀，淡淡的星輝灑落到雙眼之中，此刻他隻覺得雙眼如同湖水一般，映照世間萬物。如此景象使得韓塵恨不得長駐於此。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幕的一亮，寧靜的畫麵化為碎片，消散開來，眼前再次恢複黑暗。韓塵緩緩睜開雙眼，目光清亮而柔和，與天空的上星辰相若，片刻後，亮光慢慢褪去，恢複如常。而此刻天上揮灑的星輝也就此消散。
韓塵長籲一口氣，站了起來，仰頭望天，一動不動。
星光如水，照在身上清涼舒適，仿佛化為實質，果真變成了清水。徐徐清風拂過皮膚，每個毛孔皆舒展開來，濁氣出，清氣入，說不出的舒服，清風中還夾著青草的味道。
周圍寂靜安寧，昆蟲們好像也入睡了，不再鳴叫，無聲無息，隻有清風掠過草梢的聲音。
韓塵眼神中充滿了靜謐祥和，隻覺周圍一切變得格外清亮，生動，好像捅破了一層窗戶紙，一切變得真實起來。
“好奇妙……”韓塵凝視著周圍的山川草木，不禁說道。接著他又閉上眼睛檢查了下體內剩餘的精元，心裏一驚：“怎麽可能！這麽龐大的精元煉化完雙眼之後居然隻剩下六成了！！難道煉化身體其他部位的消耗有這麽大，那我當初得到金翅迦樓羅金剛神變經時看到的那個屍體，豈不是吃了無數的天材地寶才凝練了兩寸的身體？”
想到這裏，韓塵頓時一陣絕望：“看來這輩子是沒希望練成金翅迦樓羅金剛神變經了，這金剛不壞之體也徹底沒戲了……”隨即韓塵便直接打散體內剩餘的這六成精元，讓它混合著真氣順著龍象般若功的運功路線運行著。
隨著真氣以及精元的運行，韓塵的身體逐漸吸收這些精元，而龍象般若功的修為也隨之水漲船高。而韓塵也按照龍象般若功的招式配合內功打了起來。
真氣在體內運轉了一個大周天，頓時十一層的境界就無比地穩固了起來；接著真氣運行了第二個大周天，龍象般若功的功力頓時暴漲，身體也隨著精元的強化，進步神速；當真氣運轉第三個周天的時候，韓塵忽然渾身一震，一股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龍象般若功十二層，終於突破了。接著真氣又繼續運轉了幾個周天，龍象般若功直接大成。
而剩餘的精元則被韓塵全部灌注到聲帶以及舌頭上，隨即又是一道星光射入，他的聲帶和舌頭也強化完畢。
看到韓塵停了下來，韓月直接問道：“是龍象般若功突破到十三層了嗎？”
韓塵笑著點了點頭，就在這時，韓塵臉色一變，死死地盯著韓月，心道：“這是什麽？難道這是小月身體氣血和真氣的運行軌跡？這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血紅色線條就是她氣血運行的軌跡，而這黑黑白白的氣流則是體內陰陽二氣的運轉？”
“六哥，你怎麽了？”韓月疑惑道。
韓塵忽然說道：“小月，你隨便運行一種內功，看看我能不能猜得中。”
“哦！”韓月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依舊按照韓塵的吩咐，直接運起了長春功。
韓塵凝神看去，頓時看到韓月體內真氣按照長春功的軌跡行動，直接說道：“是長春功吧，你現在功行手少陽三焦經。”
“嗯？”韓月驚道，“你怎麽知道。”
韓塵笑了笑說道：“你別管我怎麽知道，你可以再換一個試試？”
“好！”韓月隨即不斷改變內功的運行，不過全都被韓塵看了出來。韓塵見差不多都實驗好了，然後笑了笑，把自己所看到的全部告訴了韓月。
“這眼睛練成之後居然能看到這麽不可思議的景象，真是厲害！”韓月羨慕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會這樣。”韓塵笑道，“既然我這眼睛已經有此神通了，那就叫破法玄瞳吧！”